江郁心下松了口气。
在来的时候已经听说是管长淮救的她,朝路斩风和管长淮行礼致谢。
路斩风道:“好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
江郁讪讪笑,心想您要是知道我就是那个导致你宝贝心肝的大孙子变傻的真凶,就不会这般想了。
推开门扉屋,掩上门。
江郁走进耳房内。
寒冷的阴气扑面而至,如堕冰窟。
江郁看着靠在浴桶内的她冷得发抖颤栗,唇瓣发白。
咬着下嘴唇,将自己咬出了血,却依旧难耐。
江郁哆嗦着取出一枚解毒药丸,喂入她嘴里。
扶着她的头轻声道:“皎皎,你放心啊,我一会定让他们好看的。”
······
徐克玉听到外头的躁动声出了屋内。
管长淮脸上被打了一拳。
“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管长淮舌尖掸了掸后槽牙,怒道:“好歹里面那个是我拉回来的,要不是我通知你,你连自家妹子出事都不知道。”
柳迢迢顿了一会,阴郁的脸色陡然一变,惊愕,“是你救的?”
“不然呢?”
柳迢迢知道自己打错了人,立马上前揽了揽他的肩膀:“抱歉,实在抱歉,原来你才是救了我妹妹的那个。”
“那你以为是谁?”
柳迢迢心虚。
管长淮拍开他揽在自己肩上的人,没来得心底郁闷烦躁。
但听到屋内响动传来后,管长淮又立即迎了上来,“那情况怎样了?”
“已经压下药性了,人没事。”徐克玉语气一顿,又道:“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有多少?”
柳迢迢呼吸微紧:“在外头我就听说,小公爷抱了一个女孩子就走,还说什么中了药,肌肤之亲之类很难听的话,已经传遍了,便连你爹....国公爷那边都知道。”
管长淮:......
······
柳家父母在外头传言甚嚣尘上的时候也过来了,现下正在屋内照顾她柳皎皎。
屋外,江郁压抑着抽搐的眉心道:“哪还能为什么?怕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徐克玉拧起深眉:“不会就是给她下药的人?”
傅明哲的人吗?
那又是出于什么缘故?
一开始的药便是想下在自己身上,却被柳皎皎抢先喝了,才无端中招。
江郁正百思不得其解,还有谁看到?还有谁在背后捣鬼?
此时,糟乱的响动又此起彼伏。
柳迢迢拽起了管长淮的衣襟:“我不管了,现下外头都在传我妹妹中了药,你抱她回来就有了肌肤之亲,都传得那么难听,你要给我妹子负责。”
管长淮眉尾高挑:“小爷我好心搭救她回来,难道还要承担她下半生不成?”
江郁想起柳皎皎总在“缅怀”她那春梦,摁了摁眉心:“你就算想承担,怕她也不会愿意。”
管长淮一听便也怒了,转头盯了过来:“从来只有小爷我选择别人,哪还有别人挑剔我的时候,狂妄自大。”
柳迢迢冷哼出声:“算了,现在与其去遏制谣言传播,倒不如,顺势而为,压下所有纷乱。小公爷,麻烦你了。”
管长淮蹙眉:“那别人岂不是真信了你妹妹被人下了药,日后还怎么见人?”
江郁道:“那就换个由头,救命之恩,柳皎皎在草丛中遇到蛇,被咬了,你见义勇为这才抱了人回来。”
管长淮道:“我不......”
后背被什么给抵住,是一把锋利的刃间,可后面是徐克玉啊,想说什么又吓得缩了回去。
江郁寒冽的眸光顿时一扫,他瞬间噤声。
管长淮吞咽一口唾沫,加之衣襟又被人拎起:“你们总不能强买强卖吧?再说,她肯定也不愿意......”
“放心吧,权宜之计,我都说了,皎皎醒过来恨不得杀了你。”
“小爷我......”真有那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