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亭。
柳皎皎瑟瑟缩缩地躲在暗处。
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冲动,现下这般过来也不想个好一些的计策。
难道还真按江郁说的那样去把人脑子给开了不成?
她可不敢,怕掌握不好那个力度。
没将人给拍成痴傻,反倒直接将人魂归故里。
可现下要走也成了一件麻烦事。
知悉外头都是男子聚会的场所。
现下出去还不得被那一束束灼热的目光看着,少不得丢人现眼。
更怕的是让自己梦中的公子见到了,免不了要被其误会自己品行不端。
柳皎皎摸索着草丛不断地往墙角处挪动出去。
听着外头的声音响动四起。
窝在草丛里不动,耳朵往外探了探。
脑袋陡然被人给压了回去,一管声音猝不及防地燃烧在自己耳尖:“你怎么在这里?”
柳皎皎看着上头那人,脸上浮动一丝劫后余生的笑。
“哥,你能不能帮我出去?我只是迷路了。”边说边想要起身。
迷路?骗鬼都不信。
哪知道这时院门外那些人三三两两地走了过来。
柳迢迢皱眉,先将她按了下去,“等着。”
柳皎皎正烦躁他怎么忽然将她给按回草垛里。
头发都被他给弄乱的,这出去了更是见不得人,也不敢再乱动了。
柳迢迢展开袍脚,双手环着胸口在前,尽力遮掩下身后的草丛,道:“你们两个忽然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管长淮心底更是各种纳闷,反问:“不是你和燕辞叫的我?”
燕辞皱眉,看着柳迢迢道:“我不是被你给叫过来的?”
一瞬间的寂静。
管长淮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
“哪个王八蛋把我们坑出来的?”
封玉棠不疾不徐地从楼内走出,朝三人歉意地笑笑:“是我。”
“干嘛啊你?”
封玉棠连连作揖,歉意连连:“实在是对不起,确实是有事相求。”
······
柳皎皎烦躁得不行。
这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
柳迢迢双手负在身后,时不时地将她头按了回去。
丢人现眼的妹妹,肯定是来这里看男人的。
却被自己给逮住了,这什么命啊?
······
管长淮将折扇给拍回在石桌上,掏了掏耳朵,看着封玉棠问:“我是不是耳朵没听清啊,你妹妹喜欢的是姜彧关我们什么事?”
封玉棠抬起手边的酒盏,轻轻地呷了一口后又重新放了下来:“世事难料,情这一事谁也说不懂。我母亲,我父亲都劝她放下,可她不肯就此收下心思。”
封玉棠嘴角微微发苦。
“我妹妹生病了,自从上回在灵修峰上便一直食欲不振,人也瘦得变形。如今就是想要见姜彧一面,大夫说了,心情好对病情的治愈也是有疗效的,你们能否帮个忙?”
“那你自己找上姜彧问问不就得了?”燕辞抬眼看了下他。
忽而,又是耸肩一笑:“找我们几个来又有什么用?”
封玉棠嘴角发苦:“姜彧自生病便足不出户,不过今天我已经拜托路太医一定得带他过来,就是姜彧过来后死也不肯见,还闹着要回去,你不知道,我能让路太医把他带过来已经够煞费心机了......”
说罢,语气意犹未尽地看向了三人。
他这狐狸尾巴一招,柳迢迢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当即摆摆手:“姜彧说他不认得我们。”
忽而目光探寻向一人身上,“让你家妹妹好好看看瑾王,其实这个也不错。”
燕辞面无表情地斟着茶水:“别拖我下水。”
管长淮眉眼间略有深意,摸着下巴道:“我倒有一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