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松了松手后,见身后那人没追上来,心底松了口气。
“怎么忽然不走了?”
“不急于一时,等你把我的事先给办了再说。”
江郁道:“去禹州这段期间,不管皎皎去哪里,麻烦你都寸步不离看着她,便是她上茅房你也得绑根绳子在她手上,我有预感她……”
徐克玉眉梢锁紧道:“你是不是想多了,一个噩梦而已。”
“防患于未然,若是平安无虞那就更好。”
江郁烦躁地摁紧自己掌心内侧,“我也会想办法,去一趟禹州。”
澹台只跟自己说柳皎皎会在这段期间出事,至于其他的压根不肯吐露半分,稍微一威胁就说自己欺负,也不知是谁在欺谁。
“以什么理由,祭祀大典重要非常,进入的人员都有严格控制。”徐克玉道。
江郁拧紧了眉,脸色深凝如水。
······
姜府。
柳皎皎还是头一回跟江郁一道进来这个地方,高楼小筑,亭台院落,错落小道,苍天古树,菡萏青竹,典雅又不失去优质,庄重间又不失精致小巧。
“说实话,若真当个侯府少奶奶也不错,趁他现在离不开你,把人给收了,以后侯府还不是你的天下。”
江郁听着不太舒心:“我可是江郁啊,死而复生的江郁难道还稀罕一个侯府吗?”
柳皎皎微微眯眼,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手跨在她肩膀上:“阿郁,我是你最好的姐们,跟我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又不会笑话你。两面三刀的家伙,就算他日后好了,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说到底你其实就是怂,你肯定是怕他日后清醒了不要你。”
江郁抖肩甩掉她的手,哼哼唧唧道:“谁怂了,我要怂我会把人的脑......我和他要算真正认识那不过也才几天,都是被梦......困住......我就是玩弄下他的感情......”
说话间,却不经意地掠到那人的衣袂。
目光一刺。
语气噎住。
柳皎皎转股头去,便见着那檐下一人。
手轻捂着嘴角,疾步走到江郁身后,推着江郁上前:“我的天,该不会被他听到了,要不要上去解释一下你不会当什么负心汉。”
江郁手揪着袖口:“他那么傻,压根就听不懂。还要,负心的不是我。”
柳皎皎低声嗤了一句:“江郁,不是我说你,你是心大还是真傻?男人有时候比起女人还要小心眼,何况就他现在这种情况,孩子气又小心眼的男人,要是误会起来你招架得住?别在意什么脸面不脸面了。”
“上去,解释啊!”
江郁退开在她身后:“我不要面子啊!”
何况,她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对不起姜彧的地方,说辜负的,不该是眼前这个在她及笄礼上退婚的臭男人吗?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梦境里的事。
自己若是能回到恰当的时间,在及笄礼上等他把那退婚的话给说出来后,再一脑勺把他开花了那才叫皆大欢喜。
“面子能当饭吃啊?”
江郁点点头,背脊直挺,傲骨铮铮。
柳皎皎气急,见那人冷冽的神色,幽沉似深海的暗眸,心下便是一颤。
不得不说,单从身份地位,权利财势而言,姜彧便是直直地将京城众勋贵子弟给压在脚下。
便是柳家财大气粗也只能对他笑脸相迎。
忙道:“侯爷您好啊,身体还没好吧,那您多休息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拉着江郁拐着弯要出府。
“今日不是探病的良辰吉日,你出门咋不看黄历?”
“回去就买本黄历放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