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子气得眉头直跳,伸手将女婢推开,蹲在箱子前,拽着那九连环一直捯饬不断,还是没能将它给打开。
许方子想到里面或许还藏着人,也不知道闷死没有,一直也不吱个声,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敲打着箱子也不见里面东西开口,就是随便哼上一句做回应也好,可是什么也没听到。
管长淮虽然害了自己,但他本意不过是想对付江郁而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和他站在家江郁的对立面上。
许方子这样一想后更不敢迟疑,道:“拿刀过来。”
“小姐您要干什么?”
“当然是砍啊!”
可是刀来了也压根不管用,女婢见她劈得痛快,忙道:“那人送的时候就说了,刀枪不入,让您别白费心思。”
“那你怎么不早说?”
女婢原想说您这性子说风就是雨,她哪来的机会开口。
许方子道:“给我五百两银票给她。”她许家大小姐还不至于缺那么一朵珠花的钱。
相反的,等她把管长淮就出去,那可不仅仅价值五万两。管家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人人口中说出来都要抖三抖的小公爷,劲爆被江郁给锁在箱子里,若不出事还好,若出事了,江家就得为他陪葬。
女婢点头应是。
等到用钱出去换了一张开锁的纸条回来,许方子眉头抽搐:“她是不是一直在外面没走远?”
女婢点头,一五一十不敢隐瞒:“在府外,不远的摊位上,那人在吃面。”
许方子手下紧紧地攥动着这张价值五万两的纸条,心底不知道将江郁唾骂了千遍百遍不止。
“她还敢吃面,她竟还敢不走。”语气一顿,呼吸尽是一紧,恨意催促着自己,抓心挠肺。
却还是在理智下尽数掩了下来,依着纸条上的提示,将箱子上的琐给打开。
“真的是有人。”女婢捂着嘴惊呼连连。
还以为是玩笑,可这玩笑也闹得太大了。
管长淮手脚被绑,嘴巴也给堵上,在里面连个翻身都不能够,更别提开口求救了。箱子里密封性好,他能不被闷死就该求爷爷告奶奶了。
一见到光亮,便吱吱唔唔地叫喊起来。
许方子眼前一亮,心底生起了小心计,道:“你先等下。”
抓起刀刃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绳索给解开后,边问道:“小公爷,您知道自己是被谁给绑来的?”
管长淮吐出嘴里的布巾子,“我不知道啊,你又是谁?”
许方子脸色微微一僵,她许家大小姐的身份难道还没有江郁大?却还是好脾气地将自己的身份据实以告。
“家父许旗胜。”
管长淮面色渐黑,神色阴沉了下去,看着眼前这个被吓得面色发白的女子,起身一礼:“原来是许家小姐,多谢您的相救之恩。天色已晚,我还是先行离开为是。”
这怕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毕竟一个男子突然在女子房中出现,这事说出去谁会不往哪方面想。
许方子想到这里,心底突地起了些许异样,像是轻柔的风抚过脸颊,见他疾步要离开,忙道:“小公爷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地里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