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看了一眼江郁,闭上了眼。
江郁看来是不肯罢休了。
江郁看向自己人问:“事情解决了,大伯母这是要去哪,她们瞪我干什么?”
胥十一道:“差不多要解决了,是紫竹偷的东西,怪只怪她自己心思不纯,竟还想趁你睡着冤枉你。”
江郁道:“我好心收留她却成了东郭先生和狼。”
江嘉恩转头怒道:“紫竹是你自己抢过去的。”
韩氏拽了下她的胳膊,眼神示意警告她别再出声。
胥十一道:“大夫人这般快走干什么,东西找到了,但事情还没搞清楚,紫竹到底是奉了谁的命来行事。”
江嘉恩咬牙切齿道:“紫竹最后是胡说八道的,想把所有人都扯进来。”
胥十一看了眼江郁:你想怎么做?”
江郁眨眨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她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那我去把她也要过来,回去后自己慢慢审。”胥十一道。
江郁点头。
江嘉恩心头猛地一撞。
“江郁......”韩氏喊了一声,嘴角陡然一顿。
江郁拧了下眉:“大伯母忽然喊我做什么?”
“紫竹的话含糊不清,在没有定论前就不要随便揣测。”
江郁看了她一眼,轻声发笑,点头,摆摆手:“大伯母第一次跟我开口,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韩氏面色冷硬了下来。
此时,外头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夫人,是咱府上的人去报的官,捕快是来抓贼的,正巧碰到紫竹被人给带出去,得知情况后把紫竹给拷上链子就走了。”
江老夫人哗地一声站起。
“我江府的人岂是能随随便便想抓走就抓走的?”
随后,目光猛地一怔,在江眼前瑟缩了一会。
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了些许不一样的东西。
江郁余光轻轻地瞥过,那是赤裸裸的嘲讽。
缓缓地坐了下来,朝江郁道:“祖母不是说紫竹被抓了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人要是被抓了,今日的事怕是难以再弄清楚是谁对谁错,是吧,江郁?”
“何况,家丑不得外扬,你也不希望外头别人对我们江家指指点点是吧?”
她温和以对,像是在逼江郁妥协,把这桩事毁尸灭迹在内宅就算了。
江郁耸肩:“进了贼,第一时间不是报官吗,书上都是这样写的。看你们好像都不太舒服的样子,看来,尽信书不如无书好了。”
江郁的态度放在这里。
她没有放话,江老夫人自然也不敢去紫竹从捕快手上留下来。
江老夫人看了一眼韩氏,既是恨她无能又是眼神示意她:“韩氏,你先下去。”
韩氏眸光微动,微微福身,携着两个女儿一道出了屋中。
江老夫人睁开了眼,笑眯眯对江郁道:
“江家男丁稀薄,你大伯母眼界也小,做的些事都上不得台面,让你受委屈了确实是她的不对。”
“紫竹以前是嘉恩手底下的人,这件事是她的不对,不管如何,祖母还是希望你们姐妹两都好好的,不要生了什么嫌隙。”
“如今嘉恩也没再去学堂上学了,家里能考上女官的就只有你一人,你是江家的骄傲,江家日后的重担也就落在你身上了。”
“今夜的事,你能不能就这样算了?闹大了丢人现眼,你爹在外做官,脸面可是最要紧的。”
江郁双肩一抖,像是钻进了什么东西,缩了缩身子:“这里好可怕,我要回家算了。”
麻溜地从屋内跑了出去。
“走得这么急作何?”
江郁道:“她把这事推在韩氏身上。”
胥十一:“大夫人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