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晕乎乎地泛着花痴:“将军。”
徐克玉冷着脸,摇醒了她:“控制好马车,不然我便把你扔下喂猪去。”
江郁莫不赞叹于她飞檐走壁的英姿,侠肝义胆的风采,愣愣地点头。
所谓的禁欲系霸道莫过于是她了。
身后的野猪獾穷追猛打,死死地扑了过来,咬着车轮,借着马车的撞动迅速地攀住后车舆。
旋转的车轮将它的嘴磨破,鲜血淋漓,喷溅了一地。染血的脸孔内沾满了怨毒的神色,他张开血盆大口。
冲着江郁便来,尤其的目标明显。
好似它算定江郁手无缚鸡之力好欺负似的。
徐克玉手执匕首,身子下伏,对着那扑咬到江郁身上来的獾便扎去。
獾身子快速地一翻转,滚进了车舆内,冲着坐在车前的人后颈便要咬去。
那里,瓷白的颈部下藏着猩甜的血。
徐克玉抬腿将它踹去,匕首冲着它那头部便是一划。
江郁眼前一热,脸上更是沾了些黏糊糊的血渍,早已被她那拔剑而出的那一飒爽的动作,招式的狠厉,眼神下掩不住的邪魅狂狷给圈了粉。
砰砰!
獾撞在了车舆上。
鲜血从它眼睛内留出,吃痛的獾眯着眼,张开真正的血花四溅的大口,阴森森的獠牙露出,血水四溅。
徐克玉又是一脚,獾彻底地滚下了马车。
身后随着奔赴而来的人长枪一挑,便将垂死挣扎的獾一把挑中。
獾嘶哑地吼叫几声,便抽搐着不再动弹了。
江郁和徐克玉也从马车上下来,对着来人长身一揖:“占司业。”
占景坐在马上点头,看着面前这两个女学子,即便危险才刚刚解除,但她们依旧是冷静自持,从容不迫。
徐克玉能做到这一点毫无疑问,将门初生的子女向来便对危险十分警惕。
相反的是江郁的表现便有点难得了,特别是方才在突遭獾袭击的时候,她对徐克玉的提醒。
她是哪来的胆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宣武将军饶得了江家。
占景道:“江郁,你当时哪来的胆子射那么一箭?要是徐克玉动了一下,你误射中了她哪又该怎么办?”
江郁看着身旁的人,抿了下有些发白的唇,视线收回,看向占景,温声道:“那个时候,估计你们都会认为我是为了赢,所以才想趁乱杀了她吧,但是学生觉得......学生觉得,无论如何,徐克玉都会信我所说,是吧,徐克玉?”
她虽是看着占景,但这句话却是在问徐克玉。
徐克玉一怔,垂下视线看着她,许久,启唇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