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光晕自吊灯上缓缓照落而下。 走在最前的那人在距离我们五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他先是将手里的一盏发着红光的小灯挂在了吊灯之上,将那缕温馨的粉红彻底覆盖而去。 随后,这张狰狞的鬼脸又缓缓偏转了过来,声音嘶哑而又低沉:“你们他娘的是什么人?” 这家伙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透过面具上眼部的缝隙,我隐约间看到了一双毫无感情波动的冷漠眼睛,仅凭这三无语气,我也推断不出什么,不过这句“他娘的”... 我缓缓松开了手中的真武铁锏,左手插兜,右手按在了桌子上,目光直视着那个可能是严无常的家伙,嘴角微微上扬,压着尖细的伪声故意说道:“叮咚,您有一条新的...” “那什么短讯?你是陈无常那二愣子?” “严无常”听了我这句试探性的话语,当即便是条件反射得对上了我的切口,不过出于某些忌惮的情绪,他并没有完整得说出正确的答案。 我额头的青筋忍不住抖了抖,确认了眼神,是特么想揍一顿的人。 我捂了捂脸,努力得让语气平和一些后这才缓缓说道:“如果你能收回那三个字,那我可以是陈无常。” 严无常完全就没把我脸上的不爽当回事,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在了我对面,嘶哑的声音也是换成了他原本的语调:“没想到你这小混蛋来得还挺早啊!诶?陈无常,你这表情是咋回事?吃了屎吗?” 强忍着要掀桌子的冲动,我缓缓抬起了头,咬牙说道:“严无常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让你的队友和我谈判。” 严无常翘了个二郎腿,连连摆手道:“小王八羔子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虽然言辞上受了些限制,可区区谈判我还是应付得过来的,你说是吧?”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生气...我不生气...生气就输了...” 严无常见得我这副表情,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戴着狰狞面具的脸庞朝我靠近了几分,没点正经得说道:“陈无常,你说啥呢?能把你嘴里的屎咽下去再跟我说话吗?” “哐当!” 我把桌子一掀,转身便要走开:“谈个球!不谈了!” 严无常连忙追了上来:“别介!小瘪犊子!啊不是!陈无常!算我错了行不?我这就让其他人跟你谈!” ... 两支小队分两边站好,而负责谈判的我和严无常那边的一个队员则是坐在了桌子的两侧。 严无常一言不发得背着手站在了一旁,我也是稍微松了口气,再特么跟着混蛋多说两句,我非得抄家伙跟他火拼一场不可。 坐在我对面是严无常小队中那个唯一的女性,虽然同样戴着一个狰狞的鬼怪面具,但从她身上整齐干净的职场穿着来看,应该是个精明干练的家伙,而作为这次谈判的对象,相比她那不靠谱的队长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女子朝我伸出了手,声音平静得不起波澜:“你好,冀州鬼差成知樱。” 我点了点头,伸手和她握了握,一触及放:“扬州无常陈焯。” 正当我准备开始接下来的谈判时,这个自称是成知樱的女子冷不丁得突然说了一句:“好滑...” 我皱了皱眉,疑问道:“什么好滑?” 成知樱也是一愣,连忙捂了捂嘴,可她的声音却透过指缝传入我的耳中:“好滑的手掌,就像是女子一般,不知道是用的什么保养的,好想问一下啊!” 我下意识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修习先天真气对骨骼或者是肌肤都有着不错的洗炼效果,身体之中的一些毒素随着修炼的进行自然而然得就排放出去了,不过话说,成小姐,你这不是已经问了吗?” 成知樱摇了摇头,连忙说道:“不是的!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可是我的限制条件是想到什么就要说什么,江雄大叔的限制条件是不能说话,队长他的限制条件是说话必须带骂人的词,其实由队长才是谈判最合适的人选,我来谈判会暴露太多的情报,例如我们的队伍其实极为依赖口诵咒法的道术,但在语言能力受到限制之后,我们的战斗力将会跌落到一个极为惨淡的程度,所以才会向陈无常你提出合作的请求...啊!我都说了什么啊!队长我错了,呜呜...” 一旁的严无常无奈得苦笑了一下,道:“知樱,我不怪你,反正这回事就算我们不说也迟早会被陈无常他大爷的察觉到。” 成知樱身体一颤,语气哽咽得说道:“放心吧队长...关于你单身三十年的那件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啊!队长!我对不起你啊...呜呜...” 严无常吐血中... 我拍了拍严无常的肩膀,眼神温和:“严兄,要坚强啊。” 严无常抬起了头,语气之中带上了些许的感动:“奶奶的,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我摇了摇头,嘴角一咧:“不,我这是在奚落你。” 严无常两眼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话题回到谈判桌上,我望着眼前手足无措的成知樱,心里却是有了许多的想法: 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