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
尽管南苑那头每个晚上都盼着, 季洋仍每天都睡在王妃院落,书房也不睡了, 多晚都回来。
凌妤也已经习惯等他。
“小姐,您和王爷...”徐嬷嬷忍了两天, 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一脸发愁,“我听冬香和夏荷说, 晚上没唤水,这...老奴上次不是和您说...”
“奶娘!”凌妤倏然就红了脸, 急匆匆打断对方的话, “没有的事, 我和王爷什么都没有。”
这下轮到徐嬷嬷愣住, “您和王爷都睡在一起几天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饶是她活了这么大岁数, 也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赶紧又叫来这两天守夜的冬香夏荷, 仔细询问一番。
两人皆摇摇头, “回嬷嬷,屋内没动静, 不曾听到小姐异常的声音。”
虽隐隐有些猜到, 但两人比凌妤还小点, 对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 懵懵懂懂, 徐嬷嬷问什么她们回什么。
“奶娘。”凌妤无奈制止, 她出嫁前宫里的嬷嬷专门来与她说过一些事,自然是懂,但也不代表她不害羞。
若说这几日都是与季洋盖着被子安安稳稳睡觉,有人信吗?
非要说有点什么,那就是季洋晚上睡觉有点不老实,好像喜欢抱着人,这几日她起来就被抱住。
这人自尊心还很强,她不能表现出嫌弃,更不能不喜,还要装作十分自然。
一回生二回熟,抱就抱吧。
如果当晚没睡着被抱了,她也能面不改色,在他怀中寻个舒服的位置,然后一觉到天亮,第二天还能起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徐嬷嬷也再继续说,反而将丫鬟都赶出去,快速走过去合上门,走到凌妤身边,面容严肃,“小姐,王爷可正常?”
凌妤知道她问哪方面,低着头,更觉得害羞了。
这叫人怎么回答?
“府中无侍妾,那两个歌姬也未曾与王爷过夜,宫女更别提了,如今王爷与小姐住了好些天,也是无事发生。”徐嬷嬷不得不多想。
听她这么说,凌妤也知事情严重,变了脸色,难以启齿道,“我...我不知道,王爷,并没有其他表现。”
一想起季洋说的没兴趣,她神情更为复杂。
徐嬷嬷一看,便知道一些大概了,身子都觉得无力起来,“小姐啊...”
若是皇子有这种事,皇家肯定是要包庇,到时候受言论的就是凌妤了,若是侍妾也生不出,为了维护尊严,可能会让她们生别人的孩子,以此来保全名声。
被徐嬷嬷这么一说,凌妤是不得不多想,这与宫中嬷嬷说的完全不一样,季洋也未表现那方面的兴趣。
“此事也只是嬷嬷的猜测,切不可胡乱传,王爷这几日都在帮皇上批阅奏折,管理朝政,自然没有其他的精力。”凌妤稳了稳神,话语微沉。
徐嬷嬷出去后,她一个人坐在桌上,眼神望向一出,发呆了许久。
季洋...
她联想到两年前,他受了重伤,腹上被人捅了两刀,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再中一刀,如此想,凌妤心底愧疚得很,思绪烦乱,站起身来往外走。
“冬香!”
“小姐。”婢女放下扫把,赶紧走过来。
“把王爷上次拿来的燕窝取出来,送到厨房。”凌妤吩咐,说完又道,“王爷回来了吗?”
“回小姐,王爷和季春刚从宫中回来,正在去书房。”冬香回。
“嗯,你随我去厨房。”凌妤点头,往右侧走。
一炷香后。
凌妤走在前,夏荷和冬香走在后,两人手上端着燕窝和几盘糕点,往书房走。
“小姐,听季春说,王爷虽不太喜欢吃甜食,却对玫瑰糯米糕情有独钟,送过去王爷一定会喜欢的。”夏荷笑着说。
盘子里的糕点香气扑鼻,形状做成玫瑰花形,上面还细心撒上一层掺了白糖粉的花生末,吃起来会更加口齿留香。
“还是小姐自己做的呢。”冬香也笑。
“你们两个啊,还真没大没小了?现在连我也敢取笑?”凌妤佯装严肃,停下脚步,转身去看着两人。
这是她重新鼓起勇气给季洋送吃食,上一次送过去想缓和关系,结果被人扔出来,她还是有点阴影。
“奴婢不敢。”夏荷胆子大一点,嘴上说着不敢,尾音还没消,又接着笑起来了,惹得冬香也笑了起来,“王爷一定会赏脸吃光光的。”
自从王爷连睡在凌妤那,发生的变化她们感受最大,院落里的丫鬟都不敢说闲话了,没人再敢嚼舌根。
她们这些相府来的丫鬟说话都有了点权威,不似以前,还要被人阴阳怪气暗讽,话里话外都觉得凌妤迟早是个下堂妇。
“好了。”凌妤觉得她们越说越离谱,赶紧制止。
“小姐是在害羞吗?”夏荷看着她,“小姐,您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