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铮俯首,吻了吻她的嘴角,然后抬起头来看她:“先把睡衣穿起来,然后让我检查一下哪里受伤了。” “嗯,你先出去。” 沈兆铮便走出了她的房间,脑海里挥散不去的是她的身体,显然,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这样下去,可能会憋出什么病来吧。 可她还小,对爱情,对男女之事总有一种懵懂的感觉,虽然十九岁,马上就二十岁了,可顾念在这方面,真的是一张白纸。 还是慢慢来吧。 顾念穿好衣服,然后赤脚下了地。 沈兆铮在她的房间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赤脚走在上面,很舒服。 她拉开房门,小声喊他:“小叔,我穿好了。” 他拉着她的手,走回房间,撩起衣袖和裤腿,检查了一下,还好就只是手肘处破了一点皮,他拿出药箱,给她稍微上了一点药,然后嘱咐她早点睡觉。 退出她的房间,他回到主卧室,手机铃声响起。 是薛深打来的。 “兄弟,我能不能到你那里喝酒?我被那女人伤得体无完肤的,我必须得借酒浇愁。” “不能。” “啊?” “不能到我这里喝酒,不方便。” “操!你现在是快活了,跟你家小念念恩恩爱爱的,不会现在小念念就睡在你身边吧?” 薛深这话语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她睡客卧。” “啊?还睡客卧啊?你不会还没跟她那个吧?” 沈兆铮轻咳一声:“我们才谈没多久。” “兄弟啊,你可真是纯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啊?你们两情相悦,还经常住一屋,你居然能把持得住,你还好吗?” 沈兆铮眯眼:“少替别人操心了。” “我说认真的,你那方面,没事儿吧?” 啪嗒,沈兆铮挂了电话,他那方面,一点儿事都没有,亲手认证过的。 薛深电话很快又打了过来,沈兆铮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要洗澡睡觉了。” “让简夏下周末约夏裳出来,我们一行人一起吃饭,到你那里行吗?” “简夏在她表姐那里已经失去信任了。” “那就让顾念约,我感觉夏裳对顾念感觉还是不错的。” “现如今不是能不能约她出来的问题,是你得想办法取得她原谅的问题,不然即便约她出来一百回,那又怎么样?” 薛深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我知道她想听什么,她就是想让我说,我后悔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会先救她,她只是想听一下我的甜言蜜语而已,对于我先救那二十名人质的事,其实她并没有生气,她想让我给她造一个梦。” “那么,造给她就是了。” “我不想骗她。” 沈兆铮叹了口气:“你自己考虑清楚吧,你们的事,外人其实帮不了你们。” 电话挂断了。 薛深和夏裳的事,外人帮不了忙,他和顾念的事,旁人也插不上手。 这世上的感情,大抵都是这样。 天气严寒,顾念在沈兆铮这里宅了两天,小叔如今能大约做上好几个菜了,两天里,吃的东西竟然也没有重样,顾念也很乖巧地帮忙打下手,充当了一下剥蒜小妹,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