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大哥!” “博兄!” 门口,两人率先进门,寒暄着讲着客话来。 一人面若书生,净玉白皙,戴珠璎宝饰,腰间别着一把寒碧短剑,像是装饰用品,宽大的硕袍整洁的披在后,瞧模样便是大户人家出的子弟。 而与他同排进门的人,面晒如粟,嘈乱狂野的面庞如黑面馒头,凌乱的胡茬配着黑漆的全甲,与前者相比显得粗狂大气,却少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在二人后,随着那黑脸大汉进门的还有六人,上同披着整的鳞甲,背上或背巨斧,或背砍刀,弓箭束无人不备。 那箭筒中发着粼粼玄光的气,容人看上一眼便心下暗退三分,更有一人直呼叫道,“玄曜七众!” “你是说那擅使玄越箭,靠着七人之数便可屠戮千军的玄曜七众?”众人惊道。 “果然是玄曜七众!我就说这扮相为何如此熟悉?”常青桌旁的几人小声低吟着。 “不过听说,前方战事吃紧,玄曜七众不是早就赶赴前线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有一人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既然能在这里碰到他们,说明加剌贼人势力已退,看来咱们离太平不远了!” 常青动了动耳朵,坐在桌上吃了小半会儿的饭,总算听到了一句有用的话。 桌上四人,白白和钱芸是指望不上了,这两个家伙一个年纪小,一个心理年龄小,不关世事。 和昕昕对了个眼神,女儿居然也摇了摇头,表示她没听说过什么“玄曜七众”的名头。 软玉的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加剌国”三字,又画了半张大周国边疆界图,在国界线外稍北的一处,用水点了一下。 加剌国...... 常青叹了口气,还是昕昕博览群书,别说是玄曜七众了,就是加剌这两个字他都没听说过,看昕昕所指的地理位置,像是依附于大周,在边境的一个小国。 “加剌贼人势力已退”,“前方战线吃紧”,从话里不难推敲,常青他们已经离开了大周的国境,跑到了一个正在与加剌国交战的国家。 异国他乡,难怪这里的人说话口音与他们存在差异。 常青两人还在猜测着他们处在哪一国时,那玄曜七众的头子和白面书生在酒桌上畅谈了起来。 声音不大,但在座的人都是好手,没有听不清的。 “听闻乌大哥和六位是从前线赶回来的?骁勇之士,小弟敬佩万分。” 黑脸大汉狂笑三声,摆了摆手,“博兄多承谬赞了,我玄曜七众不过七人之数,在偌大的战场上,能尽一份绵薄之力已经心满意足,倒是博兄的大义之举令乌某人叹为观止。” “正值战事,不少商恶贾可做好了发难财的买卖,又有几个像博兄一般宅心仁厚,免费为前线送上大批量的军备物资,乌某人初闻之时便为博兄的怀所折服,今一见正是相见恨晚。” 书生模样的男人赶紧退开半步,连连摇头,直称“当不得,当不得。” “原来也是个侠义之士,难怪会和玄曜七众的老大走得这么近。” “听人说了没,商贾出,能做到不被物侵染心,当值国难,为国出力,这位小兄弟的所行所举,真的让人可歌可泣!” “等等,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这小兄弟在哪里见过......博,博?” 一人拧眉苦思,看着书生的样子越瞧越觉得眼熟。 “想起来了!征北将军不就是博姓?传闻将军有一子叛逆,不喜打打杀杀,很小就与府中脱离了关系,一个人往南方做生意去了,该不会是他吧!” “将军之后,就算是商贾之士,也有那男儿血,虎父无犬子,虎父犬子啊!”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相互吹捧引发了所有人对二人的敬意。 两人也没想到自己会引发这么多人的探讨,向着四处看去,一干人等皆是举杯示意,眼里带着慢慢的崇敬。 书生腼腆的一笑,看起来似乎很不习惯在人前被人吹捧。 而粗狂的乌老大不同,见众人举杯他自不甘示弱,随手到了一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坛子,朝着众人一举,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的就把大半坛子的酒倒进了腹中。 众人齐声叫好, 乌老大也咧开大嘴哈哈一笑,长啸一声“好酒”,言罢把酒坛子放回了桌上,对着桌上的常青四人道,“多谢了!” 咳咳,没错,这玄曜七众的乌老大选谁不好,偏偏跑来了他们桌前,把店小二给他们备上的一大坛子酒全都给喝光了,喝完还大气的品味了一番,留下句评论,“好酒!” 搞得能来他们桌上喝酒,是常青四人的荣幸一般。 算了,常青笑了笑,谁让凑巧,他们坐的位置距离最近,又刚好有多余的酒呢。 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还在微晃的酒坛子,芸芸撇了撇嘴,这可是店小二专门给他们准备的野甜酒,据说小孩子能喝,她都没尝到味儿呢,就被这大汉子喝了个光。 昕昕抓着妹妹的手捏了捏,知妹莫若姐,扫了一眼她读起来的小嘴,难见的轻笑了起来。 两个小女娃清新靓丽,可迷人的模样乌老大这般粗人是不会看到,后的博姓书生瞧见了,若有所思,回叫来了店小二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 过一会儿,有人从后厨端来了两坛野甜酒放到常青的桌上,看到常青疑惑的眼神后,书生拱手点了点头,便又回继续和乌老大交谈。 少倾,两人从进门到桌上畅谈又过了小半会儿的功夫,候在一旁的记单小二一脸疑惑,这玄曜七众和做买卖的书生,好歹是八个大男人,看起来也都不是没钱的主儿,怎么来店里不点菜不买酒,只剩下说话了呢? 他可不是什么大人物,更没有那忧国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