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儿,是谁给你签订的契约?!”女子空灵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沙哑了起来,仔细听来还能听出微微发颤的感觉。 无声的泪水满盈在女子的眼眶之中。 突然间,原本喧嚣狂躁的沙漠平静了下来,肆虐的风暴似乎被什么东西镇压不得动弹。 自女子的上倾泻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震颤的灵力卷起了地上已为“尸体”的常青,把人活生生的剥皮削化成了一滴滴零星的血沫。 衣摆向后一扇,一道清风刮过,常青就这么在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 “爹爹,我要爹爹!” 钱芸稚嫩的嗓音已经哭得沙哑了起来,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拖着她进城的老师手上,挣扎开来,疯狂的向着城外跑去。 哀恸的绪自小女孩儿的上扩散开来,被女子抱在怀中安稳入眠的煤球突然体颤抖了起来,仿佛感同受的体会到了主人的悲伤。 “芸芸!” 钱昕的小脸也哭花了,但成年人的心态告诉她,连爹爹都能轻而易举抹杀的女人,她和妹妹绝不是对手,至少现在冲上去毫无益处。 一步冲上前去,想要拉回钱芸,但出了城后,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还有那近在咫尺的悲伤,让她也驻足了脚步。 感终会胜过理智。 明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安然退去才是正确的抉择,但她不能。 她想要再见爹爹一眼,想要现在就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两个小女孩儿的武力在女人的眼中形同虚设,甚至对人类鄙夷,乃至厌恶的她,根本不屑于打量两人一眼。 可随着钱芸的感波动,还有那灵力中与烙儿若有若无的连接,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抬起头来,惊容的看着钱芸小的子,体一瞬,出现在了钱芸的面前,一把把弱的女孩儿提了起来。 “是你?” “原来是你!” 女子脸上不变的神一时间扭曲了起来,嘴角上扬眼角下坠,小巧的妇人面容歪歪扭扭拧成了一盘麻花。 “愚蠢、弱小、无知而又可悲的人类!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成为烙儿的主人!” “你说!——!” 女子的声音尖锐到足矣震碎一切,被提在空中的钱芸耳中瞬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后钱昕高高跃起,制约之刃狠狠的刺向女子的背后,刀尖还没入体,就被一道护体灵气折断了匕首,庞大的冲击力反震得钱昕一把被甩在了高高的城门之上。 钱芸已经听不清了,小巧的子仿佛陷入了另一世界,整个人神志不清的对视着女子恐怖的眼神,泪流满面,耳鼻出血。 随着女子的举动,怀中的煤球额头闪烁着发亮的光芒,钱芸的头上也出现了专属于兽灵使者的天使之翼。 在看到孩子的头上出现契约印记的时候,女子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可当这时候看见钱芸头上的契约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 刚想要抓紧钱芸仔细看上一眼的时候,那跌落在沙中的火麟枪突然抖动了一下。 一只宛如新生婴儿般细腻的大手捏住了女人的胳膊,挡在了她与钱芸之间。 清澈中带有沉重愤怒的眼神对上女人扭曲的双眸。 “爹......爹爹?” 这是钱芸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场景。 女人在看到这张面孔之时,也被吓到了,提起钱芸的手一抖,松开了小的萝莉。 “你怎么会?你怎么没死?!” 男人上不着片缕,白色的肌肤就像是个娘们一般,不,应该说比寻常的女人还要嫩许多。 但这不是让女子震惊的重点,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被女子一招化作血沫,在世界上消失了的男人,而他现在正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火麟枪收入手中,燃烧的赤炎附着在了常青全,为其**的上平添了一副烈焰盔甲。 火势顺着常青抓住的手烧到了女子的上,天阶灵火,所烧之处无人能灭,纵使常青曾见过那唯一一位天阶女子,冰焰山的门主都说过她也要小心常青的火焰。 可就是这样灭世的烈焰在女子的手上仿佛成了一味玩物。 火焰从燃烧在她的上就好像一个示弱的孩子,被其捏在掌中随意捏成圆的扁的,腻了便随手丢弃在地上。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没死,但凭借这小小的天阶灵器就想要对付我,倒不如做梦更为实在。” 女子不屑的眼神落在了常青的上,像是玷污了她的手掌,火焰在她的手中被一层黑色的物质所覆盖住了,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说...... 常青心里诞生了一个念头,他从白白的嘴里听到天穹世界,在天阶之上还有着三个几乎很少有人能抵达的阶层。 那便是初灵、上虚和至尊。 若非眼前的女子不是天阶强者,而是——“初灵级!” 女子听着从常青嘴里蹦出的三个字,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区区凡人还知道这些?倒是难为你了,不过对付一个你,还需要初灵级强者?要知道一柄天阶灵器再强,也不可能是修炼者的对手!” 女子像是体力行的证明了自己的话,反手一团黑色的死气覆盖住了火麟枪,顿时间燃烧着赤红色火焰的常青陷入了一种死寂的沉默。 很明显常青的秘密被发现了。 空有一柄天阶灵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灵力的假“修炼者”。 女子毫不手下留,虽然重生过后的常青已经没有了天灵山种下的气息,但女子的厌恶感半分未减,暗沉的黑暗灵力化成了一只参天巨爪,再一次撕碎了眼前的男人。 常青只感受到冰凉的感觉,随后迟来的痛感遍布全,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抽去了灵魂,浑上下一分一秒的在述说着死亡的来临。 蔑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