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内,路面上静悄悄的,所有人该走的走,该跑的跑,只剩下了常青一个人来。 摇了摇头,看起来自己应该是让村民们产生了什么误解,但现在的常青又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导致他想解释都不知道从何谈起。 白白灵识一动,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废物,你左转,向前走两个路口再右转,那里有个人还没回家。” “有人?” 常青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到“大灰狼”的角色中了,对于此时路上还有行人这一件事感到格外的奇怪。 按照白白的指示,转了两个路口,果不其然见到了村子内唯一一个还在外面的人。 只见路面上,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儿趴在地上,用两只手撑着石子路艰难的向前爬着,两腿瘫软的铺在后,看起来没有任何知觉。 听到后动静,男孩儿惊讶的转过头来,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圆溜溜的大眼落在常青的上没过两秒,便立即转了回去,双手撑着地面,疯狂的向前攀爬着,生怕自己慢了就要被常青追上。 可尽管小男孩儿怎样努力,用手来行进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来的,双臂力量不足,没有两步便扑倒在了地上,使得本就不干净的面颊又脏了几分。 “小心!” 常青快走两步,冲上去扶起了小男孩儿,却发现,手中扶住男孩儿的体在愈发颤抖,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后邻家的几户人小小的敞开了几扇窗户,偷偷的指着常青和男孩儿点点指指。 “坏了坏了,刚刚回家回的急,忘了小刘这孩子还在外面了。” “现在怎么办,小刘又遇上这群恶霸了,难免要遭到一顿毒打。” “真是可恶,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行,别拦着我,让我出去和这家伙拼了!” “算了算了,别冲动,小刘那孩子家里没有大人,从小苦惯了,我看早些去了对他自己也是减轻负担。” “……” 话音落下,不知为何萌生起一股悲凉的气氛,暴脾气的男人也停止了冲动,冷静的看向了窗外。 路面上,常青注意到,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聚来了异样的目光,只感觉浑不自在。 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儿,“你在怕我?” 男孩儿没有回答,反而视死如归的把体蜷缩成一团,又护住了自己的头部,像是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敏锐的举动,像是非常熟悉的动作,看得常青好生可怜。 这才是一个多大的孩子,看起来还未成年,居然对挨打如此熟悉,熟悉到下意识就能护住自己的要害,把剩余部位露在外面。 抬眼看了看,不远处一间落魄的草屋像是男孩儿想要的去处。 弯腰把人抱起来,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屋里走去。 草屋内,常青把男孩儿抱到上,打了些水,却找不到可以用来擦脸的毛巾。 索从空间纽带中取出几条崭新的出来,浸了浸水,端着回向铺上的男孩儿走来。 男孩儿全然傻眼,从极深的防备状态中解脱了出来,转着眼珠子,跟着常青忙里忙外的影左右来回。 见他端着水盆和毛巾靠了过来,男孩儿下意识的想要退后,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又疼了起来。 常青看得好笑,摇了摇头,亲切的用水擦拭了一下男孩儿黝黑的脸颊。就像是用白色的笔在黑布上画画一样,一擦便在脸上洗下了大量的肮脏,接连换了几盆清水才把人的脸洗了干净。 “你……” 小男孩儿的声音很好听,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氛围,终于让他难受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张口询问着。 常青没有回答他说自己是谁,反倒是注意起来了男孩儿的双腿,“你的腿怎么了?天生的?” 男孩儿连忙摇了摇头,“是……是被人打的,前两天你们来村里……” 男孩儿正说着,突然抬眼观察了一下常青,总觉得这么好的大哥哥和上回那一群人绝对不是一伙儿的,又改口道。 “前两天有一伙儿坏人来村里,要赶我们走,我们不愿意,他们就挑了我出来打了一顿,还说再给我们两天机会,不走的下场都会和我一样……” 被人打的?! 常青看了一眼男孩儿毫无知觉的双腿,皱了皱眉头。 回想起来村民们也几次提起过的话题,疑惑的向男孩儿问道,“走?为什么会有人让你们走?” 见常青果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男孩儿更加相信他与那群坏蛋不是一伙儿人了! 兴奋的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哥哥你不会是坏人,就连村子里的人都没对我这么好过,我……我……” 说着说着,男孩儿居然起了哭腔。 心觉可怜,常青有用手摸了摸头,像是在安慰着他幼小的心灵。 啜泣了几下,男孩儿咬着嘴唇给常青解释道,“他们,他们自称是天幽城官府的人,说那山上的石窟出了异变,影响到我们生活了,所以要把我们从这里赶走!可谁不知道,他们才不是为了我们好呢,就是为了我们福源村里的灵渊树!” 灵渊树? 常青知道,这是一种可以产出玄阶下品灵果的宝树,没找到这小小的村子里居然还有这等宝物。 “我们福源村之所以连福源村,就是因为这一颗灵渊树,大家都说灵渊树是我们村的福源,所以树在人在,已经同住了上百年了。这些官府的人说来把我们赶走就要把我们赶走,哪儿来那么好的事!” 常青一听到官府中人,就觉得心里古怪,整个天幽城就只有自己和刚刚回家了的几个衙门衙役知道石窟的事,这些号称是官府来人的家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说是真是假,就算是真有天幽城的来人,敢随意扰乱人家村民的生活,常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