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士的是个小年轻,冲着后视镜看了他们好几眼。 李逸舒本来就是一个爱吃醋的,这么频繁的动作怎么可能不让他注意,微皱着眉头道:“你老盯着我老婆看干什么?有主了,懂吗?” 还亲密地将搭在江小兔的户上,揽了一下。 司机找了一个可以靠边停车的地方,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你们是大明星李逸舒夫妻吧?”他转过头来,一把摘掉了头顶上的鸭嘴帽,“你们好好看看我,还记得我不?结婚那天,就是你们登记结婚那天,我们见过……我叫张庆德,张庆德记得不?” 李逸舒恍恍惚惚想起了什么:“是你啊,原来你是跑的士的,我还以为你是干什么的呢。你跟你老婆怎么样了?我记得,当时你跟你老婆吵架,她都大着一个肚子了。” 他将江小兔护在身边,一脸警惕。当时自家老婆好像还教训了对方,现在不会是来的麻烦的吧? 不想话音一落,张庆德忽然就跪在了椅子上,痛哭流涕:“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你要再不救我,我就真的玩完了。” 李逸舒一脸懵逼:“你干了什么了?” “你老婆打胎了?”江小兔微皱了眉头,“我好像警告过你,那是它最后一次投胎的机会,你不要那个孩子,就是断了它的机会,它不找你麻烦才怪了。” 隐隐的感觉到,张庆德的身上多了一抹罪孽。 有的事情是天注定的,若当事人自己不愿意改,别人也没办法。 张庆德哭得那叫一个惨,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没让丽丽打胎。那天被吓到之后,我赶紧给丽丽打了一个电话,就怕她真跑去打胎了,我得被鬼掐死……” 鬼?!李逸舒不吱声了。怎么又是鬼?不是吧,连婚姻登记处也有那种东西? 我靠!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个世界,到底哪里是干净的? “后来呢?”江小兔问道。 “后来,后来丽丽就跟我回了我的出租屋,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说到这里,张庆德心虚了一下。 江小兔轻喝:“说实话。” “我说我说,那个孩子是恶鬼投胎,分明就是来讨债的,我哪里敢要啊。所以我就跟我妈说了,想要让她帮忙找一个厉害一点的师傅,把这只鬼童给除掉。” “所以,你不仅是断了人家最后一次投胎的机会,还想除掉对方?”江小兔说道。 李逸舒惊呼:这也太狠了吧?就算是鬼,把人家最后一次投胎的机会给整没了,还要“杀鬼来口”,这岂不是得罪彻底了? 因为心虚,张庆德的声音变得小了一点:“那位大师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原本是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但是这事我没告诉丽丽,所以她是中途惊醒的,以为我要害她,吓得夺门而去。我那出租房能有什么好条件?结果她从七楼的楼梯滚下去,摔流产了,那只鬼童也跑了。大师吐了一口血,说他收服不了那只鬼童,只能给我一张护身符,护我一个月,让我在一个月之内另请高明,否则……” “丽丽应该不是自己被惊喜的,而是那只鬼童发现了你们的阴谋,想要让丽丽携子出逃,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却不想老天爷没给它机会。 江小兔冷冷说道。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明知道自己在做孽,可为了一已之私就当做没看到,还是会去做。 你断了人家生机,又要来了人家,这可是结了死仇了,人家不拼了命复仇才怪了! 李逸舒深深看了张庆德一眼。昨天晚上梅姐才说了,死仇结不得,结果第二天白天就遇到一个结死仇的蠢货,这事…… “大师,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给你磕头了。”发现车里不好磕,张庆德还打开车门,跪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磕。 他痛器流泪,表示自己很后悔,他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怕被讨债鬼害惨了,所以才会想找人收了它,一劳永逸的。 可谁知道那位大师道行不到家,根本收服不了鬼童。 “那位大师说了,如果你都不愿意出手救我,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救我了。” 江小兔挑眉:“他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只有我能救你?” “大师是真的这么说的,他说你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证明你是有真本事的人。而且你给我的那张符,也被那位大师拿去检查了一下,说那种东西普通人根本做不出来,只有真正的大师才做得出来。” 她就说嘛,那天她感觉奇怪,明明她送出去的符纸触发了,却接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信息。 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这男的不相信自己,把东西给“扔”了,不知道被哪个有缘人捡到了,触发了。 不过那种绑定的信息符,只有被绑定的人才能够用,其他人用就会“自燃”,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个也是为了防止她手里的东西,落到不该落的人手里,被用来干会坏事,孽障也是算在她身上的,于修行不利。 “那位大师给我算了一褂,让我赶紧开的士,说只要白天开的士,就一定还能再遇到你一次。” 张庆德把该交待的,全部都给交待了,甚至表明,那位大师还交待了,对真正的大师不能说谎,否则会容易遭“天谴”。 “大师,求求你了,现在也只有您可以救我了。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想死!我还年轻,上还有父母要孝顺,下还有丽丽还要照顾,我真的不能死。” “大师,我像你保证,这件事情了了之后,我一定好好跟丽丽过日子,再也不会辜负她了。” “我会对她好,千倍百倍的好,弥补这一切。” …… “你先起来吧,别磕了,”江小兔在心里叹息,“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