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不足。
院子里的雪早就被下人们清扫干净,堆在院墙的角落里,他爬到那上面去玩雪,摔着的确怪不得别人。
沈明丞坐在床边,给他摔红的掌心吹了吹,很快就不疼了。
下人们打了盆热水进来,他拧了湿热的毛巾,替他轻敷小腿上。
沈眠道:“我那里最疼。”
“那里”自然是指屁.股,丫头们都红了脸蛋,转身出去了。反正大少爷是男人,又是二少爷的哥哥,想来是不妨事的。
沈眠趴在沈明丞大腿上,解开腰带,把裤子半褪下去,露出小半雪白的圆弧。沈明丞明显停顿了一下,才把热毛巾放进去。
房间里有西洋台灯,但是不算亮,沈明丞的视线始终胶着在弟弟漆黑的脑袋上,只是手指还是不经意地碰到细腻、幼滑的肌肤,软的不得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你今日是怎么回来的?”
沈眠又不傻,他都这样问了,想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便道:“这事我只跟哥哥说,哥哥不许告诉别人。”
沈明丞心脏蓦地下沉。他闷声道:“好,我不说。”
沈眠道:“其实……我今儿个没去上学,我去梨园听戏了。”说完,他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用眼睛瞄男人的脸色。
沈明丞低低应了一声,又问:“还有呢?”
沈眠道:“我昨日都跟梅老板约好了,说唱《彩楼配》这一折,可他今天偏要唱《贵妃醉酒》,你说气人不气人!”
沈明丞自是应和:“气人。”
沈眠把他的手拿出来,又道:“我与他们理论了一番,把梅老板还有梨园当家的都给吓得不轻,我正得意呢,出来的时候仰着头,不及防撞了个人,那人撞疼了我,非要送我回来,我自是不肯的,可他跟土匪似的,压根不听我的,硬是把我塞上了车。”
沈明丞听他说着,前面还觉得有些好笑,待听到后面,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南城没人不认得他弟弟,那人却敢明目张胆地把沈明煊掳上车,可见来头不小。
“你往日不曾见过他?”
沈眠道:“不曾见过,那样不讲理的人我才不想结交。我原本是想跟爹告状的,叫他好生教训那人,可我转念一想,那样一来,我偷溜出去听戏的事,岂不是要兜出去?所以就……”
沈明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往他脸蛋子上重重捏了捏。
“比你还不讲理的人,我倒想见识见识。”
沈眠爬起身,揉了揉被捏红的脸蛋,说:“这有什么难的,他还在南城里,大约住在什么行馆,哥哥派人去寻便是,对了,他说他叫霍谦。”
沈明丞蹙了下眉。
霍谦,霍三爷,竟来了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