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踏踏实实的站在大街上,豆宝才相信自己真的离开那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江家。
“姨姨,我们去福满楼喝酒吧?”豆宝扬起小脸,天真的问道。
素衣看了眼他,面脸冷的跟冰块一样,“你还小,喝不了酒。”
“姨姨可以喝,我在旁边陪着。”
“不好!”素以一口拒绝,于是聊天就聊死了,豆宝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小少爷,我们随便逛逛街边的铺子就好。”阿霖急忙打圆场。
“好哒!”豆宝高兴地拍着小手,阿霖给他找了个台阶下,甚好。
于是他们来到台州府最繁华的大街,前来贺寿的人太多,可高兴坏了台州府做小买卖的商贩们,最近几天的成交量,完全是他们两年的收入,有人甚至说,希望靖王爷每年都来台州给洪雅先生做寿。
谁都喜欢听好话,豆宝更是个小人精,听到街边的人谈论起靖王爷和洪雅先生都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小子就跟夸他本人一样,高兴地手舞足蹈。
“姨姨,你是不是也觉得脸上有光?”
素衣扯了扯嘴角,她读书少,不代表听不懂豆宝话里的反话,自己是沾了王爷的光,何时变成王爷给她长脸?
唉!小魔头,故意给她挖陷阱啊,不就是想报复刚才自己不同意他去酒楼吗?
豆宝心情大好,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卖鸟的地方。
小子觉的新鲜,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以前素衣还给他抓过一只水鸟。
素衣瞧见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有趣,正当她看的津津有味时,忽地感觉到一股炙热的目光。
她垂眸,豆宝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怎么了?”她慌乱抹了抹脸,感觉没沾什么脏东西啊!
“姨姨,刚才我故意找茬,是我不对。”
素衣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变的戒备。
豆宝委屈的想哭,他真讨人嫌,现在连素衣都防备他。
“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素衣吓了一跳,蹲下来哄他。
“姨姨,去年你给我也抓过鸟。”
呼!原来如此,这小子感性,看来是记起自己的好处才觉得心不安。
素衣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蛋,“你喜欢什么鸟?姨姨再送你一只。”
难得她柔声细语说话,阿霖阿芸两兄弟面面相觑,暗暗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老板早就注意到他们,小少爷长的漂亮,穿的绫罗绸缎,不宰他宰谁啊!
“小少爷,你看我这只鸟会说话,还专挑吉利话说。”
那人递过来一个鸟笼子,里面有只黑不溜秋的鸟,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着。
“太丑了。”比起素衣送他那只羽毛靓丽的水鸟,这只丑八怪就跟在泥塘里滚过一样。
不料那鸟张嘴还击,“你才丑呢,小混蛋!”
呦呵?
没等素衣发威,阿霖猛地一抬脚,将鸟笼子踢出去数米远,那只扁毛畜生在笼子里翻滚好几下,大概是受惊吓过度,张着翅膀将各种污言秽语全泼了出来。
素衣捂住豆宝的耳朵,一脚将那鸟笼子踢到空中,巧合的是鸟笼子的门被踢开,那只扁毛畜生竟然飞了出来。
卖鸟的脸都绿了,刚夸它会说吉利话,转眼间就满嘴污言秽语,这不是诚心打脸的吗?
“哈哈哈~我走了,小家伙,谢谢你啊!”
豆宝惊愕的看着落在屋顶的扁毛畜生,还是只爱美的鸟儿,正用嘴巴飞快的梳理着羽毛。
卖鸟的见状要跟素衣拼命,怎奈对上素衣能吃人的眼神,吓的他脸色煞白,半点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啥?”见素衣把剑都拔了出来,他的舌头打转儿,话也不会说了。
素衣将手里的剑往房顶一抛,那畜牲咋咋呼呼大喊大叫,“哎呦想偷袭我?”
剑尖贴着那畜牲头皮飞过,素衣身子一纵飞上去,抓过剑回手就是一掏。
于是街上的行人都开始顿足观望,活了一辈子,没见过人和鸟打架,打的好不热闹,竟然有人开始叫好。
那扁毛畜生也是个贱种,有几次从素衣的魔爪里溜走,正常的赶紧溜之大吉逃命要紧,可是欠揍的傻鸟还回头咒骂个不停,压根就没把素衣放在眼里。
“姨姨,要抓活的,我想要这只鸟。”豆宝仰着头,双手搭在眉骨上,兴奋地盯着上蹿下跳的鸟儿。
那鸟儿听到豆宝的话,还不忘低头去瞅他,嘴里飘出来一连串难听的话,也不知它是从哪里山沟里诞生的,其中还夹杂着几句晦涩难懂的方言。
众人惊奇,就这鸟,话说的比一些人还溜,就是缺少点教养,没有一句能入耳的话。
不过市井之人大多如此说话,底下有人起哄,说素衣连只鸟都打不过,还不如回家生孩子云云,气得素衣还不忘往说着话的人身上打暗器。
那鸟身上的羽毛快被素衣给揪光了,再打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