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周氏交待实情,落梅得了柳晓玥的指示,操起笸萝里一个做针线活的针板,照着周氏的脸上扇来,“你好大的胆子,小姐好心收留你,你却对她三心二意,还不快点把宋轻云的事情说清楚!” 周氏被打的头昏脑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雪珠儿直往外蹦,吓的她跪在地上求饶,磕磕巴巴把宋轻云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的清清楚楚。 此时房间里只有柳晓玥和周氏两人,落梅将其他服侍的下人都撵的远远的,自己一个人守在廊下。 “宋轻云收留过的男人,他,他叫林许岙”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柳晓玥惊的浑身发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有人告诉过她 难怪素衣从她这里走了后会出现在宋轻云家里,王爷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欺骗了他?那么解了“噬心”药性的人是宋轻云那个小孩子就是…… 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完全扼制不住内心的恐惧,靖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她最了解,事情既然已经败露而自己现在没有一点事,只能说明自己还是颗有用的棋子,等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后,等待她的将是怎么的下场,她根本就不敢想。 “我问你,宋轻云与林许岙关系怎样?” “啊?”周氏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的求生欲望让她铤而走险,她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宋轻云造成的,既然自己没有好日子过,不如就把她也拉下水,于是咬牙切齿说道,“村里人都说那个孩子就是她跟林许岙生的,要不然凭她怎么可能弄那么大的家业” 柳晓玥差点咬碎一口小银牙,她狰狞的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宋轻云,当初落梅就劝她说慕青岙中了“噬心”的毒能全身而退,里面肯定有古怪,但是她被能顺利接近靖王爷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如果那时候再回刘家村调查一下,何苦今日落入被动的局面 “周氏,明日你到账房领二两银子回家,无论谁问起都不要说我们曾经见过,听到没有?” 周氏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慌张应答后仓皇逃出去,当夜就诡异的起了高烧,第二日别说下地,就连翻个身都难,落梅叫人把周氏送回刘家村,进家就被刘王氏一顿暴打,没几天竟然暴毙而亡。 得了信儿的宋轻云惊讶的合不拢嘴,“你确定周翠玲真的死了?” 紫翎接过她手里的喷壶给花浇水,一边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了,我和长柱媳妇一起进去看的,周翠花被打的浑身青紫,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地上都是她吐的血,她们都说是被活活打死的。” 轻云想起自己在刘家也曾被打的三天下不来炕,只是周氏怎么突然间就被打死了?王氏刚回来就惹这么大事,周翠玲可是有娘家的人,他们能轻饶刘王氏 “她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不是说一个月能赚二两银子吗?” “听说被主家给赶了出来。”紫翎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小姐,胖嫂说她们去城里找过周翠玲,你猜她的雇主是谁?” 见她一副八婆的样子,轻云忍俊不禁,“你就说吧,我哪儿猜的到?” “是那个抓走蒋超的大老爷,胖嫂说她当时看到那位大老爷,吓的魂都飞了,王氏也在场,听说直接吓昏过去,就不知道周翠玲怎么到的他家做工,也难怪王氏会下狠手打死周翠玲,就是给刘翠花出口恶气的。” 宋轻云瞪了她一眼,“对外人可不准这样胡言乱语,这又不是你亲眼所见。” 紫翎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忙道歉不敢再肆意评论,等她领着豆宝去别处玩,她找来郭妈妈,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请她帮着分析分析。 郭妈妈一时为难起来,“夫人,要不然我找机会去套套胖嫂的话,这事的确古怪,刘王氏再歹毒也不可能把人打死啊?” “郭妈妈,要不然你就去打听打听”轻云狡黠的笑笑,郭妈妈心领神会,起身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又折了回来,“夫人,韩先生求见!” 花厅里韩玄身着青袍,袖口和衣襟上不再有补丁,干干净净,只不过脸上阴云密布,眉头紧锁。 见轻云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进来,他忙站起来躬身行礼,豆宝也学他的样子回礼道,“先生好。” 韩玄惊的合不拢嘴,他听说轻云有个不到两周岁的孩子,以为会是娇生惯养目无尊长,没想到小小年纪彬彬有礼,不由的点头夸赞,“小公子聪颖早慧,将来必是国之栋梁,人中龙凤。” “韩先生谬赞了,快请上坐。” 等紫翎将茶水送上来后,轻云亲自给他斟了一杯,笑着问道,“山上的药材是不是该收了?” “有些成熟的已经收了,往年的药商得知换了新主人,就想见见夫人,不知夫人能不能腾出功夫去看看” “没问题,我早就想与各位前辈见见面,这事就由先生牵头,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韩玄点头,然后半天没有说话。 “先生是不是还有事?”从她进来就发现韩玄心不在焉,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玄叹口气,“夫人,我想问一下您在接收药山之前,有没有调查过于家?” “只是片面的打听过,韩先生有啥话就直说吧,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在药山捣乱” 韩玄苦笑道,“真是什么事也逃不过夫人的眼睛。” “到底什么事?你也别绕弯子,是潘福安又找上门来” 韩玄摇摇头,“不是潘福安,我想他不会再来找夫人麻烦,昨天我在巡山中发现红崖那边出现点状况,不知于家在卖山之前是不是已经知道才急着出手。”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夫人,红崖那边种着三亩药材,我昨日带着人去收割,发现地中央凭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