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轻云发了一路的呆。 豆宝很是依恋林许岙令她很尴尬也很疑惑。 小子一路啼哭不止,不得已轻云编造谎话,说林许岙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看他,才让他止住哭声,现在窝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素衣几次想说点什么铺垫一下,可惜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作罢。 回来后没几天,她和郭妈妈担心的事就发生了。 此时她给江决的信怕是还在路上,刘翠花带着她公爹蒋半仙,耀武扬威地来到刘家村。 得了信儿的刘喜贵面如死灰,背地里把刘喜庆一家骂的狗血喷头,又不得不拿出村长架势过去应酬一番,要不然惹了蒋半仙不高兴,说不定倒霉的就是他一家。 天气热,工坊里的生肉存储难,轻云就减少了供货量,每日只出一百斤,价格也提高几分,都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围内。 闲着她就把目光锁定东边那片山,山上结了不少野果子,紫翎采回来她尝了一个,感觉像海棠果,肉质不多,但酸甜可口。 这天她们几人坐在家里熬海棠甜汤来消暑,忽听大门外传来喧哗声。 白天只有瘸腿张守在这里喂马,发现刘翠花带着人气势汹汹过来,他慌忙关上大门,没等他插上门栓,就被跑过来的男人一脚踹进院子里。 瘸腿张当场吐了血,跟在后面的刘喜贵吓的眯了眯眼,不敢看在地上挣扎的张瘸子。 刘长柱愤怒的盯着刘翠花的男人,他叫蒋超,人长的跟小牛犊子似的,有把蛮力,是鸭咀岭有名的泼皮。 刘喜贵拦着儿子不准他过去,趁蒋半仙不注意,他低声说道,“快去工坊找程玉春,这事必须让孙老爷子知道才行。” 屋内听到瘸腿张的哀嚎,素衣已经飞奔过来,照着蒋超的面门凌空一脚,将他踢的一个趔趄,踉跄倒退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蒋半仙“咦”了一声,凶狠的瞪了眼他的儿媳刘翠花,“这是何人” 刘翠花压根不知道素衣的存在,于是就凶巴巴质问一旁的大嫂周氏。周氏早就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碎尸万段,素衣姐妹把刘长林打的不能人道,这个仇她一直记在心里,要不然也不会怂恿没脑子的小姑子搬出她的公爹来给自己报仇。 “翠花,就是这个女人把你大哥打残废,把你二哥抓走到现在杳无音讯,害的咱娘蹲大牢生不如死。” 听了周氏的话,刘翠花顿时火冒三丈,“爹爹,你可得为儿媳做主,这个女人是宋轻云养的恶狗,是她害的我娘家家破人亡,现在又踢了相公,要是相公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 “妖女,给我束手就擒,不然我请来东西南北中五路大仙,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噗!”站在院内的轻云听到外面蒋半仙唬人的说辞,忍不住笑出声。 素衣回头诧异看看她,心中惊讶她的淡定和从容,换作别人,怕是早就吓的哭爹喊娘。 宋轻云将豆宝交给郭妈妈和紫翎,嘱咐两人照顾好受伤的瘸腿张,整理一下衣衫,推门出去。看来今日有场硬仗要打,既然都欺负到家里来,她也不会便宜放过任何人。 “素衣姑娘,有不怕死的过来闹事,不用看我的面子,把人往死里打,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可是重罪,出了事自有官府给咱们撑腰。” 轻云话一出口,顿时惹来蒋半仙的唾骂,“你就是那个克父克母克夫家的小贱人?还不赶紧跪下来向我磕头认罪不然惹怒大仙,将你们烧成灰烬,永世不得为人。” 这套唬人的噱头用在古人身上能震慑一两个,对轻云来说无非是不痛不痒可笑至极的荒唐言。 她冷笑道,“两年前我就被刘家休了,我在刘家做牛做马白给他们干了四年活,你怎么不说我克他们相反刘长春还升官发财娶了富家小姐,刘长林做买卖赚了钱给他妹子添箱嫁到你们蒋家,你看我哪样克他们了?” 村里人顿时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两年来埋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终于有了说法,宋轻云根本就是有福之人,谁娶了她就跟捡到宝一样,她可不就是从刘家出来后开始发迹的吗?怪就怪刘喜庆家不识货,成天苛刻轻云,压了她的福气。 周氏心里却翻江倒海,苦不堪言,那几年她男人走街串巷赚了不少钱,结果全被刘王氏搜刮过去,说是做公中,竟然背着自己给小姑子添嫁妆,不由的心头火直窜,更加憎恶刘翠花。 蒋半仙抓住轻云话里的漏洞突然“桀桀”地怪笑道,“还说不妨刘家?这都是你暗藏祸心,夺了刘家人气运,都放在自己身上,你一个孤女为何突然就有了钱?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来的路上我就瞧见这院子西边有彤彤红光,你老实交待放了啥妖物是不是想吸走整个刘家村人的气运给自己”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蒋半仙三言两语将轻云与刘家的矛盾转化成整个刘家村,特别是村里刘姓族人,看轻云的眼神就跟淬了毒的刀子。 “大仙你说的对,你说的太对了,就是宋轻云搞的鬼,她家房子建的比别人家高出那么多,可不就是想压着我们刘家村的气运吗?说不定房子底下就埋着啥东西,得赶紧推倒看看,不然以后倒霉的就是你们。” 说这话的是蔫了好多日子的胖嫂,她后悔怎么早没想到让蒋半仙给看看,不然自己也不会掏出十两银子,害的她被当家的差点打个半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刘姓村民皆是一副怒气冲冲,随时能冲上来行凶的模样,素衣将轻云挡在身后,剑已出鞘。 “呵呵,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不过胖嫂,你说我家房子下有古怪,当初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