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孩子要上学,习惯了。你们现在都是租房子住?”
其实北方人一般都起的比较早,这边和南方最大的区别就是上班早,不像南方那么严格的早九制度。再说城市大了,上班要花大量的时间在车上,不早起也不行。
等后来私人公司越来越多以后,慢慢的上午九点上班才流行起来,这会儿都是八点或者八点半,有一些地方甚至是七点半。
中午一般是休息一个半小时,下午一点钟就开始工作了,晚上五点半下班。如果是冬天就是四点半或者五点。
相对来说,南方是真幸福,早九晚五雷打不动,中午要休两个半小时。
“不租房子住哪啊?还行,比以前住地下室的强。”沈果果打量着院里说:“我在地下室住过差不点三年。”
“我也住过,那会儿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也没有钱。”郑仁点了点头。
“住地下室什么样儿?”蓝彩衣一脸迷惑,她是本地人,地下室对她来说是个神奇的未知世界。
“你家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也租房子?”
“远了点儿,我家在潘家园儿,那就一郊区,特不方便。”这会儿潘家园确实是城郊。
“你一个人出来家里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多大了。再说我爸妈从小就不太管我,都是我自己做主,他们也习惯了。我家房子小,我哥要结婚,正好我出来给他腾地儿。”
老京城人的居住条件一直到现在都是硬伤,顶着京城人的名声,房子也值钱,但事实上相当紧巴。
京城申城的原住民基本上差不多,蜗居度日,收入也不高,顶着个大名声。九十年代的四大城市,也就是羊城那边条件要稍好一点儿。
张彦明也就是随口问问,带着三个人往后面食堂走:“以后早起不爱做饭都可以过来吃,咱们这一天三餐员工都是免费的,伙食还可以。”
“真的?那可挺好,说真格的,一天吃饭是真愁。”郑仁眼睛一亮,对这事儿相当有感觉。单身男人苦啊。
“这院儿是宿舍,投资那边刚搬走了,空出来一半,也是免费的。”
“咱们这,待遇这么好?老板,你是好人。”
“别给我乱发好人卡,养着你们是为了帮我挣钱的,挣不到钱就滚蛋。”
“嘿嘿,那是应该的,也不能白住白吃啊。”
“今天你们运气不好,今天早上是粗粮,一个星期三天早晨是粗粮。刚才我女儿才哭了一痛,说不好吃。”几个人进了食堂里面。
正在吃饭的员工举手和张彦明打招呼。
“自助的,自己取吧,吃多少拿多少,不够再添,不限量。”
三个人去拿托盘打饭。
“为啥一个礼拜要吃三天粗粮?”郑仁边吃边问。
“补充营养啊,细粮好吃,但营养不太够。粗粮都是早晚,中午没有,中午要保证大家吃好。”
“这个我知道,我爸妈在家也会做粗粮吃,说是什么纤维的。”蓝彩衣点着头接话。她吃饭的时候左手会习惯性的压在胸前,挺有料的。
“嗯,苞米是好东西,其实应该多吃。”张彦明点点头:“你们这是都想好了签到公司来?合同签了后悔也晚了,没有后悔药吃。”
“想好了,以后就跟老板你混了,以后老板你多多照顾。”郑仁笑着点头。
“我想发专辑,这是梦想,不管卖的好不好我也想试试。给我爸妈看看。”蓝彩衣看样家里也有本经在念。
“我,我就是感觉稳定,我在京城东跑西颠的四五年了,不想再那样了。”沈果果看了张彦明一眼。
“你今年是二十是吧?你十四五岁就来了?”
“嗯,俺家孩子多,爸妈养不起了,我是老小,想挣钱养自己,想着等俺有钱了再帮帮家里。”
张彦明就明白了,孩子多是一回事儿,肯定也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在里面。这丫头不容易。
“在京城都做过什么?一直唱歌?”
“不是,刚来的时候啥都干,服务员洗盘子什么的。我来海子这边刚开始也是干服务生的,后来才开始唱歌。刚干了半年多点。”
“嗯,你单从唱歌这个角度来说,不如他们两个,还得学习。以后会找老师来给你上课,要认真学。”
“嗯。”沈果果应了一声,低下了头。
张彦明知道这是触动了她心里的什么,这孩子一看就是那种没有安全感的,又没上过什么学,内心比较自卑那种,但他也没有说破,更没许诺。
人心里上的路程必须得自己走,这样才稳。
“老板,宿舍可不可以两个人住一间啊?”蓝彩衣问了一句。
“为什么?”张彦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想和果果住一间,两个人,方便点儿。”
“一个人一间不好吗?咱们的签约歌手是一人一间啊,一个人不是更方便吗?”
蓝彩衣弄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