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叶很喜欢这种庄稼院的感觉,感觉,这才是生活。
“让你种几天地估计你就不喜欢了。”
“我种地干嘛?我又不缺吃少喝的,我是说这种感觉。这是什么花呀?开这么大朵。”
“地瓜花,农村到处都是。”
“这是大丽花。”张彦君纠正了一句。
“大丽花和地瓜花有区别吗?人家有两个名字不行啊?”张彦明怼了一句。
“哎呀,出息了哈?能怼我了。爸,大丽花和地瓜花是一样的吗?”张彦君问唐爸。
“都行,叫什么都行,反正就是这玩艺儿,也不香,就是花大。”
“可以在墙边种点刺玫,那个香,花期也长,还能泡水喝,对身体也好。”张彦明随口说了一句。
这边有在院子边上种刺玫的,花一开能迎风香出上百米去,那是真香,而刺玫的花和果都可以入药,拿来泡水对人好处特别多。
所谓玫瑰精油其实主要就是刺玫提炼的,哪怕是假的也要做出来刺玫的香味儿。
很特殊的浓香,一般的香味太浓了就有点发臭,会刺鼻,但刺玫的花香却不会,会让人忍不住还想再闻一下。
这东西的花期相当长,只要温度合适能开好几个月。
“有,以前弄了几棵,后来豆豆在这让我砍了,那东西有刺儿,扎人疼好几天。”唐爸刚开始还有点拘谨,这会儿说了会话也放开了。
“那东西砍了还会发吧?我感觉生命力相当强。”
“发不了了,根让我给烧了,怕孩子扎着。”唐爸随意的回了一句。
我靠,这真是斩草除根了,够狠的。
这就是中华式对孩子的爱了,谁敢碰我孩子我就弄死你,哪怕这种伤害还只存在于思想当中。
唐豆豆是真想姥姥了,在京城和张小悦玩儿总会想起来姥姥什么时候拿小笤帚打过屁屁,张彦明一直感觉孩子心里记了太多不美好的东西,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只是她想念的一种方式。
今天过来看这一眼更是确定了,经济上的问题导致孩子在物资上的缺乏,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凑和,还有点营养不足,但老两口对孩子的爱是纯的,这个装不出来。
小孩子不会装,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或者是惧怕,但绝对不是亲近,更别想像现在这样,扯着姥姥的后衣襟跟着满院子转,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们全家呀,都是好人哪。”唐爸在这边陪着几个人坐着,眼睛一直也没离开像小鸟一样的豆豆,眉眼里全是高兴,是那种看自家孩子开心以后的那种开心。
“应该的,自家孩子。”这话张彦君没法接,张彦明接了过来:“你家我哥那边都挺好啊?”
“好,现在都好了,”唐爸点了点头:“原来穷,小子有点不着窑兴,一天舞马张飞的,现在老实了,日子过的有劲儿。”
正说着呢,大门一开,唐中军和王芳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回来了?”唐爸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还不能回家啦?”唐中军怼了一句,冲张彦君和张彦明这边点了点打招呼。
“你怎么说话呢?”王芳在唐中军腰上扭了一把。
“嘿嘿,从小就这么说,惯了,我爸又不生气。”
“爷,爷爷。”王芳怀里的孩子叫了一声,声音有点憨,小子长的像他妈,王芳的模样底子还是不错的。
“哎,大孙子。来爷爷抱。”唐爸笑着迎了过去却没伸手,等着唐中军把孩子从王芳怀里抱下来递给他。
关外人老礼多,公公和儿媳妇,哥哥和弟妹这些关系里需要讲究的地方特别多,没有南方那么随意。
也不存在哪好哪不好的问题,不过张彦明感觉,有些规矩还是多讲究点好些。
“店扔啦?这半天二晌的跑回来,真是的。来芳,这边坐。”唐妈把灌了开水的暖壶放在一边招手叫王芳。
“这个是谁?”张小悦眼巴巴的看着唐爸怀里的小小子悄声问唐豆豆。
“我也不认识。是舅舅家的。”唐豆豆走的时候唐中军的孩子还吃奶呢,中间没见过。
“来豆豆,这是你弟弟,你是他姐姐。”唐爸招呼唐豆豆过去。
“那,那我是他啥?”张小悦打量着也正在瞪着大眼睛打量她们的孩子问。
“你也是他姐姐。”张彦明在张小悦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去和弟弟玩吧。这孩子叫什么?”
“叫豆子,大名叫唐亮。”唐爸笑眯眯的把张牙舞爪往地下挣的豆子放下来,看他站稳了才松开手。
“就瞎起呗,也不会起个名,豆豆那会儿就是她舅瞎叫出来的,到了这个我也不管了,爱叫什么叫什么,叫土豆萝卜也都那样。”
唐妈擦着手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笑着给解释了一句。
“好养呗,不是贱名好养活嘛,总不能叫狗剩吧?”唐中军一边解释一边掏烟。
“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