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结束,张彦明带着全家人去喝了一顿港式靓汤。
孩子刚经历了剧烈运动,不适合大鱼大肉,靓汤正好适合。
等回了院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要黑天了。
院子里的雪滑梯已经不见了,只余下了一点残骸还没有化尽,把一小半院子青砖弄的湿漉漉的。
最早发现雪滑梯融化的是张妈,她怕两个孩子不小心摔倒,每次两个小丫头出来玩儿她都要陪着,把滑梯清扫一下,然后控制着时间,以免她们着凉。
那天出来随手一摸,发现湿漉漉的,这才反应过来,天气转暖,春天就要来了。
为了让雪滑梯融化的更快些,雪水不要弄的满院子都是,张妈指挥着张彦君张彦明哥俩把雪滑梯砸碎拆除,洒到树底下花圃里,把两个小丫头弄的眼泪汪汪的。
好在五六岁的孩子已经懂得了春暖夏热秋凉冬雪的道理,知道等冬天来了还会下雪,到是没哭的有多伤心,一边难过一边和张彦明讲条件,等冬天再要一个更大的。
“爸爸,冬天,还可以堆对不对?”
“对,现在天气暖和了,不能滑了,你一滑下来,嗖,小屁股上全是水,都湿透了。”
“可是晚上还很冷呢。”唐豆豆拉着张小悦的小手站在一边,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在爸爸和二叔的锹下毁坏的滑样和雪人。
“晚上我们要睡觉啊,对不对?再说虽然晚上冷,但是白天热了它就会化,要是不把它洒开,到时候化的水都在这儿,那不流的满院子都是了吗?”
“等今年冬天爸爸和二叔再给你们堆个更大更高的。”张彦君伸手在小豆豆脑袋上抚了两下。
“爸爸,天暖和了,雪化了,是不是大树就要绿掉,要发芽了?”
“对,春天来了,冰雪融化,小河和湖泊露出了笑脸,大树长出新的叶子,小草冒出绿色的新芽儿,小鸟开始唱歌,大山在更换新装,世界充满了生机勃勃。”
张彦明平时经常有意的引导孩子去观察,用简短的句子描叙身边的景物和人,小孩子也很喜欢这些简短生动的小句子。
但今天好像表错了情。
张小悦根本没去注意自家老爸在说什么,扭头摇着小豆控股的手欢呼:“豆豆,大树在发芽啦,可以打滑梯啦。”
“滑梯没了,碎了。”唐豆豆看着爸爸一锹一锹把砸碎的冰雪洒到四角的花圃。
“不是啦,不是这个雪做的,是这个呀,这个真的滑梯,奶奶说,大树发芽就可以玩啦。你忘啦?”
唐豆豆转动大眼睛看到一边被罩子包裹着的滑梯:“还和秋千和荡荡桥。”
为了防止过快老化,也是为了能干净点好收拾,进冬的时候张彦明让玩具厂给做了一个罩子,把滑梯主体部位还有中间的软索小桥秋千都罩上了,免得落雪落灰。
“我们去问奶奶。”两个小丫头手拉着手跑向超市找奶奶去了。
南方的孩子这会儿早已经在百花齐放中享受初夏的时光了,北方的孩子刚刚脱下棉衣,春风刚刚走到这里。
也就是湖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抽条,其他地方还是枯败一片,冰雪消融的时候天气会格外的寒冷,草木难以生长,比南方整整晚了一个季节。
张彦明和张彦君把雪滑梯拆完,张彦明扭头看了看院子中间的滑梯:“来吧,继续吧,把罩子拆了,这天气也能玩了。”
“你就扯淡,从来也没见过哪里冬天把滑梯罩上的,白白费这个劲。”
“能多用几年,老化的能慢点,也干净。”张彦明看了张彦君一眼:“你以为是公园里啊?反正坏了就坏了,都是整块拼的,好弄。”
哥俩歇了一下开始动手拆除滑梯的罩子,中间张永光过来,放下手包过来帮忙,三个人用了一个多小时,把罩子拆下来收进仓库。
“你不是去中原了吗?”张彦明一边洗手一边问张永光。
“啊,那我还不回来啦?”
张彦明词穷,朝张永光脸上弹了一把水扭头就跑。
两个小丫头从超市回来发现滑梯已经没了罩子,高兴的在院子里欢呼,张彦君拎着个小桶在擦滑道。
张彦明和张永光到中院进了办公室。
“南边现在都弄的差不多了,我叫他们去验收了,北边这边马上动工,应该速度比去年快,都干出经验了,我和十几个施工队签了合同。”
“行,你自己安排,你把手里人分开,施工巡察验收和收购同时进行,再辛苦一年应该差不多了。另外,你现在应该着手组织管理这一块了,各地的经理抽个时间,安排到京城来轮训。”
“那咱们什么时候挂自己牌子?”
“注册吧,挂牌子到是不急,先把管理框架理出来。就叫千顶城院线,下面电影院统一叫千顶城影城,工商税务方面的手续先完善,然后找个时间全国统一换牌。”
“哥,我感觉咱们应该成立个专门的法务部了,合同签署手续交接还有像这种统一变更工商税务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