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随着急促铿锵又不失细腻的乐声,几个来试歌的演员们依次在录音棚里试唱。
殷老师这会儿是主场,王老师在一边闭着眼睛听着。
张彥明也戴了一副耳麦跟着听,不过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纯听。
殷老师拿着个笔在本子上画,一会就记一笔,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等来的四个人都唱了一遍,殷老师咳了一声,说:“都少喝点水,休息十分钟,再来一遍。
这首歌需要体现的是一种情感,不是爱情不是友情也不是亲情。
你们再看一看歌词,自己体会一下。唱准曲谱不算什么,学过几天的都行,赋与感情才是一个独唱演员见功夫的地方。”
几个人都带着几分小心的答应了一声,拿着曲谱去一边坐着理解去了。
王老师摘下耳麦扭头问张彥明:“感觉怎么样?”
“这事儿我可不行,不敢发言,还是您和殷老师来判断。”张洋摇摇头推了一下,没发表看法。他确实还是门外汉,感觉没资格探讨这个问题,在他听来唱的都不错。
“唉,葫芦丝还是弱了呀,弱了,感觉没提上来。”王老师摇了摇头。
张彥明挑了挑眉毛没敢接话。他根本就听不出来哪个声音是葫芦丝的,好像王老师还挺在意,说了几次了。
“那还不简单。”殷老师坐下来点了根烟:“老张他们学院就是民乐比较强,问问她,要几个演奏的还不容易,小张工资给的够用。”
“就怕人家不想来呀。我试试吧。”王老师从衣兜里掏出电话。
“哎,我说,你和老张,不会是年轻的时候有点什么情况吧?我怎么就感觉你怪怪的。”殷老师捅了捅王老师。
“滚蛋。老不正经的。”
国乐那个女孩拿着曲谱走过来,有点紧张,红着脸踟躇着想说又不太敢的样子。
“有事儿?”王老师主动问了一句。
“您好王老师,您好殷老师,”女孩儿鞠了两个躬,看了看张彥明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不是老师,严格来讲我算是你师弟,跟我不用客气。”张彥明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叫我张哥就行了,我比你大点。”
“有事儿说吧。”王老师点点头。
“老师,刚才殷老师说,这首歌不是爱情不是友情不是亲情,可是我看歌词,感觉应该是友情吧?战友之情。”
“你来说。”殷老师冲张彥明指了指。
“我?”张彥明愣了一下:“不行不行,我说不好,还是您老来。”
“屁,你是作者,你说不好谁说得好?别跟外面学的那么虚,烦。”
咳,张彥明清了清嗓子,想了想说:“其实殷老师说的对也不对,小师姐的理解,也是对又不对。”
“叫我朱丽就行。”一声小师姐把朱丽的脸都叫红了。
张彥明点点头,说:“这首歌其实表达的是一种广义上的战友情,并不指具体的谁,是一种集体认同感,蓉誉感,所以殷老师说不是友情。
但是你要是理解为战友之情也没有错,但不是私人之间的那种情谊。算是一种胸怀吧,事实上是对所有军人的一种承认和,归属感。
对他们的默默付出奉献的一种敬意,认同,骄傲,自豪,还有心疼。用心疼可能不太准确,就是那么个意思。”
王老师打完了电话坐过来,看了看朱丽对张彥明说:“你那两首要不要给她试试?我感觉她的声线可以。”
张彥明有点诧异,是不是让殷老师给说对了呀?这王老师对张老师的事情挺上心啊,你看这对张老师学生的态度,简直像自己学生似的。
“我再听听。”张彥明点点头:“我感觉,她的声线辩识度肯定是没问题的。”
“你毕业了没有?”王老师转头问朱丽。
“今年刚毕业,在等着分配。老师让我去参加了今年的青歌赛。”
“嗯,你老师的安排是对的,如果在青歌赛上拿个名次对你以后有好处,比这么直接分配要好。你盯着这小子,他是你师弟,和他不用客气。
怎么样?”王老师扭头看向张彥明:“别藏着掖着的,你师姐要参赛,弄几首好歌出来。”
张彥明被王老师弄的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朱丽,点点头说:“行,我试试,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初赛已经结束了,半决赛本来定的是八月,现在延到九月十六号,决赛的日期也改了,还没通知。”
看来是受了这场大洪水的影响,国家电视台把大量的时间都给了灾区和抗洪一线,所有的节目都得让步。
张彥明想了想:“半决赛需要唱几场?决赛几场?哦对,你是专业的是吧?哪种唱法?”
“你是问她需要唱几首歌吧?”王老师插了一句。
“对。”张彥明点点头:“不一样吗?”
“不一样,一般一个赛段就是一首歌,因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