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许攸从家中出来,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就是跑到了袁绍处。
“是子远啊。”
见许攸进来,袁绍不禁展颜,迎了上去。
“主公”
许攸又是行了一礼,才是说道:“庞德公曾言,蒙钧如世之白泽,贤君至则捧书而奉之。此次前来,主公怎可如此想待啊?”
“此子出言不逊,若不是顾及其名声,此时早已人头落地。”
一说起蒙钧,袁绍那原本笑盈盈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才子多有傲气,傲骨。主公对其如此相待,若是日后传扬出去,天下有识之士还有何人敢来,主公又何以平定天下?”
袁绍闻言,不禁哑然。刚才自己怒火中烧,将蒙钧轰出去时,哪里有考虑这么多,现在想来,许攸之言,倒也不差。
思虑良久,说道:“你明日再将他带来,我再见他一次。”
“不可”
许攸说道:“主公将其轰出,此次主公当亲自拜访才是。”
“什么?”
袁绍看着他,似是有些差异,微微愣身,才是说道:“子远的意思,要我屈尊降贵,亲自过去找他?”
许攸见状,微微行礼,说道:“主公,当年文王为请姜尚,拉辇八百七十步,问以军国大计,这才使‘天下三分,其二归周。’”
许攸说着,顿了顿,又是说道:“主公若是能如此,不也能传为一直佳话嘛。”
“罢了罢了。”
袁绍闻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且回去与他支会一声,明日我亲自前去拜访。”
第二日,袁绍到许攸住处的时候,太阳已是高悬,推门而入,却不见其人。在房间中四处望了望,却见一人还卧于床榻之上,似是还未醒来。
此时袁绍的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转身要走,却是被许攸拦住。
“主公稍等,我这就去叫他。”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走,赶忙进了屋子。
“蒙钧!”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他许攸。只见他大喝一声,上前就要去推。
只是蒙钧根本没有睡着,自打两人进屋,他便是知道。为此,在许攸靠近的时候,还故意翻了个身,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是许攸这一推上去,便觉得,像是装上了一块巨石,纹丝不动,倒是自己,先后退了几分。
“哈?”
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环顾四周,正好看到不远处那面色不善的许攸。
“啊,是子远啊。”
蒙钧坐起身子,又是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知子远兄清早便来这卧房,有何事啊?”
“你!”
此时许攸气是不打一处来,走到蒙钧身边,小声说道:“主公亲自过来看你,你怎可如此失礼!”
“主公?”
蒙钧一脸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是看见站在门口的袁绍。
可那坐在床上的身子却并未动弹,只是拱了拱手,说道:“不知袁公大驾光临,您看,我这衣衫不整的,多有失礼之处,烦请袁公在此稍候,钧去后面略微梳洗一番,即刻出来。”
见蒙钧这般无礼,袁绍本是要走,可此话一出,那迈出的步子却又缩了回来,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许攸,只得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袁公。”
蒙钧的时间掐得很紧,约莫只是两盏茶的功夫,便是从后面走了出来,冲着袁绍拱了拱手,说道。
请袁绍坐下,蒙钧为自己倒了杯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不知袁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袁绍本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此时蒙钧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禁有些烦躁,刚是起身要走,手却是被一旁的许攸按住。
转头看去,只见许攸微微摇了摇头,袁绍见状,只得作罢。
为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地抿了一口,说道:“听闻先生有破敌之策,特此前来请教。”
“破敌之策我昨日便已经与袁公说了,公不以为意,何故今日再来相问?”
蒙钧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头一仰,将盏中茶水饮尽。
“你戏耍我?”
袁绍脸上露出些许愠气,声音也完全冷了下来。
“瑾瑜!”
许攸见状,也是有些怒意,质问着:“你说腹有良策,我才将主公请来,此时如此说话,是何意思?”
“呵呵”
蒙钧莞尔,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之计策确实如此,只是袁公太过心急,未听我说完,便将我轰了出去,这叫我有何办法。”
“呼”
闻言,袁绍深深吸了口气才是说道:“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先生勿怪。若先生确有两侧,我等必当洗耳恭听。”
世人皆言,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此时看来,这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