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闻言,却是摆了摆手,脸上也似是因为蒙钧一直违逆自己的意思而有些愠气:“蒙钧无需多言,一切按文若之言便是。”
“这……”
蒙钧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被曹操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到嘴边的话也是只得咽了下去。
“文若,奉孝留下,其他人,先行散去吧。”
曹操说着,又是看了看底下坐着的几人,说道。
“喏!”
众人答应着,皆是缓缓地退出了房间,而蒙钧,微微犹豫了一会儿,也是只得没好气地瞥了荀彧一眼,咽了口气,出了屋子。
“奉孝,你看蒙钧先前所言攻打吕布之事,可行否?”见其他人都是出去了,曹操才是转过身子,对着两人问道。
“可行。”
郭嘉闻言,是微微思索了一番,说道:“非但可行,而且是必须如此为之。吕布小人,反复无常,若是趁主公与袁绍决战之际攻打许昌,那主公恐无立足之地。”
听着郭嘉这话,曹操也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面色也是有些凝重,在房中来回踱步着,过了一会儿才又是问道:“你二人可有良策?”
“主公。”
三人沉默不过一会儿,荀彧便是冲着曹操喊了一声。
“文若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见荀彧说话,曹操是赶忙说道。
“主公莫急,还听我慢慢讲来。”荀彧见到曹操这副急不可耐地模样,不禁是笑了笑,才是说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初押着韩胤来此的陈元龙?”
“陈元龙?”
曹操闻言,嘴中又是不住地嘟囔了一句,眉头紧紧地蹙着,似是在努力回想着这个人一般。
过了良久,曹操才是有些不确定地对着荀彧问道:“可是那徐州的陈登,陈元龙?”
荀彧点了点头,又是说道:“当时主公赐其为广陵太守,其父得秩中两千石。其言主公日后若是有图徐州之意,可为内应,不知主公可还记得?”
荀彧这话说完,房间中又是安静了下来,只有曹操一个人沉吟思索时发出的声音。
“若不是文若提醒,险些就是将如此大事忘了!”
过了良久,曹操脸上是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显然是将当时的事情全都想了起来,那脸上满是兴奋与喜悦之色。
“只是……”
曹操这话刚是说完,却又是有些犹豫了,看了看两人,问道:“此人若是吕布叫其故意为之,那……”
曹操这话没有说完,那这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若这陈登当时的话乃是吕布或是陈宫教他说的,那自己大军若是到了徐州,岂不是有陷入死局的危险吗。
“主公。”
曹操正在犹豫的时候,一旁的郭嘉却是说话了。只见男人朝着曹操微微行礼,说道:“主公,陈登此人倒是不必过于担心,此人先侍陶谦,后侍刘备,再是吕布,心中不过是为了功名二字罢了,主公只要能许以薄利,其对主公取徐州,是百利而无一害。况且陈登的家族在下邳也算有些名望,在乱世中为了维护自身家族的利益,他便是需要选择一位能成大事的明主。在明公与吕布之间,要作出选择并不困难。”
“当真?”
曹操看了看一旁的郭嘉,又是看了看荀彧,将信将疑地问道。
郭嘉,荀彧都是点了点头,说道:“陈元龙少年时便是有扶世济民之志,性格沈静,智谋过人,主公若能以此人来破徐州,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好!如此你二人先去准备,与我东征吕布,扫除大患!”曹操微微思索了一番,终究还是一拍桌子,将这件事情敲定了下来。
……
“嗯?”
待得曹操再转过身子,却是见到郭嘉还在自己身后,不禁是有些奇怪地问道:“奉孝还有何事?”
“主公,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郭嘉的神色似是有些犹豫,对着曹操微微行礼,说道。
“奉孝跟随我也有不少时日,今日是怎的,如此不知我的脾气,有事,直说便是了,难道我还会怪你不成?”曹操是没好气地看了郭嘉一眼,说道。
“主公,前些日子我便是发现这许昌城内多了一对人马,约莫四五十人的样子。”郭嘉说着,是看了看曹操,只听得曹操是满脸惊疑地说道:“这许昌城中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人马?”
“臣之前便是问过,那些人都是蒙钧派出去的。”郭嘉说道。
“蒙钧?”
曹操重复了一便郭嘉所提到的这个名字,不禁是有些已疑惑地看了郭嘉一眼,说道:“蒙钧不过是一个屯田督尉,其下不过是一些流民而已,手下怎么会有四五十的兵卒?”
“听闻是蒙钧向许褚将军借的,都是许褚将军手下的精兵?”郭嘉答道。
“许褚?”
曹操又是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眉头不禁是皱了皱,显然是对许褚借兵给蒙钧的事情显得颇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