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并不大,两人走了不过一会儿便是停了下来。那是一处低矮的房舍,房门紧闭着,隐约间,曹操能听见屋内一阵阵嘎吱嘎吱的织布声。
“就是这里了,小女回来之后,便是整日呆在这个房间里,不曾出来过。”老人抬起那只被曹操抓着的手,指了指面前的房子,说道。
“小婿先送您回去吧?”曹操看了看面前房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又是扶住了身旁的老人,颇为关切地说道。
可老人却是将手抽了出来,拄着拐杖就是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阿瞒呐,还是快些去吧,我这老头子年纪是大了些,可这腿脚啊,利索着呢。”
曹操见状也是无奈,只得是苦笑了一声,转头又是看向那间不断传来织布声的房间。在原地伫立良久,才是迈开了步子,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咚咚咚!”
曹操走到房间门口,伸手轻轻地叩了叩门,不一会儿便是听见屋内织布的声音停了下来,一道如夜莺般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出来:“谁啊?”
曹操并没有马上回答,就在门口站着,也不说话,过了良久才是冲着屋内喊了一句:“是我啊,阿瞒。我来接你回去,开个门吧?”
……
曹操这话说完,本以为丁夫人会开门迎接自己,却不想过了良久,屋内却依旧没有声音。曹操耐心地等着,可等到的却并不是丁夫人,而是那一阵阵枯燥的织布声。
“嘎吱”
见许久没有动静,曹操伸手便是推在门上,门没有上锁,只一下子便是推开了。曹操迈开脚往屋内走着,屋内只放了一台织布的机器,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夫人穿着素净的衣服,正坐在织布机前忙碌着,手中的梭子不断在线条中间来回穿梭。
丁夫人自顾自地忙着,曹操推门进来之后也没有抬起头来看曹操一眼,更别说是起身迎接了,只是自顾自地在那边忙着。
曹操看了看丁夫人,见她连搭都不搭理自己,不觉是很没意思,只得是撇了撇嘴,讪讪地朝着丁夫人的方向走了过去,直到走到妇人面前才是停了下来,看了看丁夫人,面色有些尴尬,问道:“织布呢?”
可丁夫人依旧是没有理会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修长的手指伴随着枯燥的卡兹卡兹的声响有节奏的在线条中间穿梭着。
此时的房间中,便是出现了一副有些诡异的画面,曹操看着丁夫人,丁夫人却是两眼不离织布机,似是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与她无关一般。
“咳咳”
见此情形,曹操也是颇为的无奈,可还是耐下性子,清了清嗓子,对着丁夫人说道:“别织了,跟我一起回家吧。”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曹操这话说完又是过了良久,丁夫人却依旧没有理会他,手中的梭子不断地在丝线中间穿梭着,织成一块块精致的布匹。
“唉……”
曹操见状,不禁是微微叹了口气,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过,若不是因为心中对丁夫人充满了愧疚之情,恐怕这阎王脾气的自己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地对这个女人说话了。
见丁夫人依旧是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曹操只得是无奈地又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搭在丁夫人的背上,从上到下,轻轻地来回抚摸着。
对于曹操这般举动,丁夫人倒是没有闪躲的意思,就好像这房间中只有自己一人一般。曹操抚摸了一会儿,才又是开口说道:“唉,别使小性子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一起坐车子回家好不好?”
要知道,曹操此时对丁夫人做的这个动作叫做“抚其背”,而这个动作是很重要的,这是男人对女人爱的一种表现形式,可丁夫人虽是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其他的表示,依旧是那副漠然的样子。
这样一来,曹操就觉得很没意思了,自己觍着脸过来求你跟我回家,你却是这样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曹操本就是个阎王脾气,当即那脸就是耷拉了下来,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说道:“你不回啊?你不回去我可是要走了!”
可丁夫人就像是没听见一般,从曹操进来之后便一直在自顾自地织布,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曹操心中是那个无奈啊,可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呆下去这张脸都是有些挂不住了,只得是理了理衣袖,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啪嗒!啪嗒!”
曹操的脚步声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般,颇为的沉重。在曹操转身走的时候,他没有看见,本是在那织布的丁夫人,眼角微微抬了抬,朝着曹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视线便又是收了回来,手中的动作却是显得有些生硬了起来。
“啪嗒啪嗒!”
房间其实并不大,曹操不过走了几步便已经是走到了门口,可这走到门口的曹操却再也没有往外迈出一步。
只见曹操转过身子,又是朝着埋头苦干的丁夫人笑了笑,陪着笑脸,说道:“别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曹操哪里是与别人这般说过话,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