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泰却是没有理会他,阴沉着脸,完全是一副陌路人的模样。那张脸上似是写着几个大字“你这货谁啊,就在这里乱认兄弟?”
胖子此时喝的伶仃大醉,哪里是看得出他此时的反应。周泰离他虽是还有着五六步的距离,但还是能够清晰的闻到他身上那弥漫开来的酒气,不觉是皱了皱眉。
只见周泰也是张开了双手,做出了一个要给他熊抱的姿势,可当胖子凑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只见周泰双手猛地一缩,双臂似蛇一般绕过胖子的肩头在他后背上猛地一推,脚尖一抬,使了个绊子,顿时只听见胖子哎呦一声惨叫,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就是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摔摔得颇重,让得胖子胃中是一阵的翻涌,只见他脸颊微微一鼓,竟是将肚中那些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
顿时间,酒味,酸味还有那种胃酸腐蚀食物的特殊气味在空气中混作一团,让得周围不少的士兵都是微微有些干呕,若不是还未吃饭,恐怕光是看看,也能给吐得满地都是。
“给我把他带走。”
周泰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指着地上那个躺在一堆呕吐物上不省人事的胖子,冲着几个兵卒喊道。
“喏!”
几人都是答应着,相互招呼了几声,一人架起胖子的一只胳膊,颇为费力的出了这间酒肆。
“三当家的,事情都是处理完了,我们也走吧。”周泰是最后一个从店内出来的,见蒙钧正在门口等着自己,当即是笑了笑,说道。
“嗯。”
蒙钧点了点头,却是没有问胖子的事情。胖子这次虽是犯了事,但以周泰的关系,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周泰因为助孙策平定江东有功,所以在这会稽郡内有着独门独户的院落,两人一路走着,直到天色擦黑,两人才是到了周泰的家中。
屋内的陈设颇为简单,并没有过多奢华的东西。蒙钧刚是落座,却是被周泰一把压住,说道:“三当家的还请上坐。”这说着,就是要将他推上去。
“我来幼平家中,是客,怎可喧宾夺主,不可不可。”蒙钧笑了笑,摆了摆手,推辞着。
“唉!”
周泰闻言,脸上不禁是微微有着一丝不悦,颇为坚持地对着蒙钧说道:“三当家的对我有大恩,理当上座。”
蒙钧本还想再推辞,却是被周泰一把将嘴堵上,说道:“客随主便,三当家的莫不是要驳我周泰面子不成?”
这话都是说到这份上了,蒙钧也是不再好说什么,只得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答应着。就这般半推半就的被周泰推上了位置。
酒过三巡,两人都是有些微醺,蒙钧又是将一樽酒灌进肚子,才是问道:“幼平,你将这胖子给弄到什么地上去了?”
“呵呵”
周泰闻言,却是不觉得笑了起来,又是冲着蒙钧敬了杯酒才是说道:“我让他们带去关押杂犯的牢房了。三当家也不用担心,我已是交代过他们几个,只是吓唬吓唬那家伙,不会出事的。”
周泰说着,看了看蒙钧,又是说道:“三当家的要是想见他我现在便带您过去。”
“呵呵”
蒙钧闻言,也是笑出了声。伸手夹了片肉塞进嘴里咀嚼着,良久,才是说道:“现在去岂不是什么都被他知道了,先让他在那呆上几天吧,等我见完大哥再去看他也不迟。”
都说这感情深一口闷,这蒙钧刚是说完,两人便又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起初两人还有些客气,一碗一碗地喝,到的最后,两人直接就是上坛子了,那喝酒喝的跟喝水似的。不过一会儿,两人便是喝的跟滩烂泥似的,抱着酒坛子,趴在桌案上便是睡了过去。
“哎呦!”
蒙钧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脑袋,可那刺目的阳光却是照的他有着睁不开眼睛。正想翻身再睡一会儿,这伸手一摸却是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
只见他猛地一个翻身从榻上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又是看了看,见自己穿戴整齐,这才是重重地松了口气,这万一在周泰的府上喝醉了酒真的干出了点什么事情,那还真是有些不好收拾。
不过说实在的,刚才发现自己躺在榻上的一瞬间他还真是怕周泰给自己安排一个全方位服务,那自己,可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嘎吱!”
蒙钧将门推开,却发现此时已是晌午时分,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只见蒙钧双手背于身后,又是重重地伸了个懒腰,才是出了屋子。
也不知是不是周泰故意的,府上的下人很少,除了一个管家和些许必要的人手,这一路走下来,蒙钧都是没看见。
周泰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蒙钧在府上找了半天都是没有寻到。蒙钧无奈,只得是与府上的老管家交代了几句,便是出了屋子。
“报!”
房外传来一道高呼声,不过一会儿,便是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之中。只见那人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