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蒙钧闻言,却是笑了,捧起茶壶替甘宁将茶添满又是说道:“此事倒是不急,倒是小子有一事想请教。”
“先生请讲。”
甘宁朝着蒙钧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示意。
蒙钧也是举杯,笑了笑,浅浅地泯了一口,说道:“不知兴霸为何到此?”
甘宁没有说话,喝着茶,似乎在想着什么。顿了良久,甘宁才是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早年刘焉病亡,宁便率兄弟依附刘表,但刘表不习军事,当今天下不宁、群雄纷争,终将无成。”
蒙钧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甘宁,似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时,只听得甘宁又是说道:“早先听说孙策在江东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鲁肃等始为宾客,决定前去投效。”
“兴霸欲弃黄祖而投孙策?”蒙钧也是抿了口茶,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我暗自告诉刘景升,那恐怕兴霸如何死的都是不知道吧?”
“先生若真是如此,恐怕便出不得此门了!”甘宁语气平淡,一边将自己的茶盏添满,一边说着,可语气之中威胁之意倒是不难听出来。
蒙钧闻言,却是笑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锦囊放在案上推到甘宁面前。
“这是?”
甘宁没有去拿,只是那握着环首刀的右手却是送了下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蒙钧,问道。
蒙钧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若你日后真要投奔江东,将此物交与孙策,他自然明了。”
“先生与其有故?”
甘宁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蒙钧,此时他看起来像是三十来岁的男人,倒是没有引起甘宁的怀疑。
蒙钧没有回答甘宁的问题,只是转头对着身后那个戴着斗笠的女孩说道:“走吧。”
女孩一直显得颇为安静,直到此时甘宁才是注意到身后的两人。
胖子直接就是被甘宁无视了,可当那双眼睛瞟到女孩身上的时候,一时竟是难以移开。
女孩那稍显宽松的衣服难以掩饰傲人的身材;虽是带着斗笠,却是难以掩饰那绝色的容颜,那如冰山上的雪莲,不带一丝烟火气的面庞让得一旁的甘宁都是为之一愣。
蒙钧见状,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对着柳若汐轻声耳语了几句,女孩点了点头,便是推着蒙钧出了屋子。
甘宁反应过来,也是赶忙追出了屋子,还没说话,却是听见蒙钧抢先说道:“刘表,黄祖中非善主……人生失意之事不知几何,甘兴霸只缺一知己而已……”
甘宁听了蒙钧说的,那原是到了嘴边的话也是被他吞了回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蒙钧没有打扰他,只是对着身旁的两人轻声说道:“走吧,我们也该赶路了。”
两人都是点了点头,胖子有些好奇地又是打量了一下身旁的那个男人,似是不明白蒙钧为何对这个人如此的看中。
蒙钧三人走出一段路,甘宁没有再追出来。胖子上前两步走到蒙钧身旁,问道:“我说三当家的,你怎么对刚才那人这么客气,不就是个落魄的小子嘛?”
蒙钧闻言,却是笑而不语。
胖子见状却是切了一声,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蒙钧这副卖着关子还故作神秘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件他这臭屁的模样,自己就是手痒痒,此时若不是柳若汐在旁边,他一定上前揍他两拳出出气。
“我们现在去哪?”
柳若汐淡淡地问了一句。
“呵呵”
蒙钧笑了笑,说道:“先找个地方住下吧,这要是再赶路,恐怕就得露宿荒野了。”
胖子也是及其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可不想这大冬天的在外面过夜。这鬼天气,恐怕就是擤个鼻涕都能冻成一个冰坨子。
公元196年7月
蒙钧三人此时已经身在洛阳的街道之上,现在的洛阳城一点都是看不出昔日帝都的繁华,满眼望去尽是断壁残垣,与其他战乱之地一般无二,甚至更为凄惨。
蒙钧知道,曹操是在八月才将汉献帝迎回许都的,所以他这一路上也不急,三步一歇五步一靠的。只要是在路边遇到什么茶棚酒肆,每每都会停下来小酌一番。可这每次都会遭到柳若汐的一阵呵斥,整的跟个管家婆似的。
三人一路北上,八百里路整整行了五六个月,到的最后,就连胖子都是觉得奇怪,自己这三当家到底是真有事要去洛阳,还是在拿自己寻开心的。
此时洛阳城中一片废墟,相较于数年前虽是好上了不少,可一路上看过来,洛阳居民,仅有数百家,无可为食,尽出城去剥树皮、掘草根食之。尚书郎以下,皆自出城樵采,多有死于颓墙坏壁之间者。城内百姓多有鳏寡孤独残疾者或站或立于街头,伸手乞食。
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乱世,又有多少人有能力去救助这些穷苦的百姓,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帮助他们。
一路上,蒙钧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早前就随孙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