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胖子闻言,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老樊,说道。
“你真的决定了?”君名在一旁也是有些诧异地问道。
老樊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却是听见一旁的君名又是问道:“你若是死了,那你的妻儿怎么办?”
老樊闻言,也是有些犹豫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舍,他想起来那个跟自己吃了十几年苦,却没有一丝怨言的女人,也想起了他的季儿。
顿了数秒,老樊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君名与胖子二人说道:“兄弟如手足,大丈夫死何足惧,只是家中妻儿,日后便拜托了。”这后面一句话,老樊是跟胖子说的,既然蒙钧是龙虎寨的三当家,那想来日后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妻儿吧。
胖子与君名听完都是沉默了,他们也是没有想到这话会从面前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若是蒙钧此时也是在这里,听得男人如此话语,想来也会叹上一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呐......”
良久,胖子起身对着身旁的老樊恭恭敬敬地拜了拜,说道:“此次若能救出三当家,龙虎寨感激不尽!兄之妻儿,我龙虎寨必当好生相待。”
老樊闻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君名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也是有些动容,身子微微前倾,凑到了两人面前,小声地说着什么,又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袋子,递到了老樊手上,说道:“你回了蔡府,将这东西交给那人,他自然知晓。老师对他有恩,他会帮你们的。”
“多谢了。”老樊与胖子都是对着君名谢道。
“不必如此客气。”君名摆了摆手,说道:“只是日后蒙钧问起此事,休要提起老师而我二人便是了。”
两人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早些回去吧,早些安排吧,若是时间拖得久了,恐怕蒙钧也撑不到那个时候。”君名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带出了水镜庄。此时已近黄昏,脚程若是快些,还能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回到襄阳城。
老樊刚要走,却是被胖子一把拉住了。老樊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身后的男人,问道:“怎么了?”
只见胖子对着老樊招了招手,说道:“你随我过来,我们骑马回去,能快些。”
胖子一路带着老樊到了水镜庄的一侧,那里正拴着一匹黄鬃马,胖子上前两步,将绳子解开,又是将老樊给托了上去,自己才是翻身上马,这是可怜了这黄鬃马,胖子本就不轻,此时又加上个老樊,连那身子都是不自觉的往下沉了沉。胖子手中的铁剑一下一下地拍打在马上,惹得马儿一阵嘶鸣,绝尘而去。
胖子的马耐力极好,驮着两个男人一路狂奔,总算是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襄阳城中。胖子让老樊先行回去,自己则是将马拴在了城外一处隐蔽的地方,才是缓缓地进了襄阳城,朝着老樊之前说的他那家狗肉铺的方向走去。
老樊没有回家,径直的回了蔡府。
老樊并没有直接去找君名所说的那个人,而是回了府上自己的房间,屋内的几人大多都已经休息了,也没有注意到老樊回来。老樊一个人轻声地走到床边,躺了下来,却是有些睡不着了,他一直在想着君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自己的妻子,儿子。
时间过的很快,老樊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待得几人将他叫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那个昨日被老樊拜托了替他顶几天班的男人坐到老樊的床边,问道:“老樊,怎么?老娘的病好了?”
老樊闻言,也是想起来了昨天胡诌出来的借口,什么老娘啊,自己老娘不知都死了多少年了。可老樊还是做出了满脸悲切的模样,看着男人说道:“还没呢,昨天就是回来收拾一下东西,不想太累了竟是睡了过去......”
男人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老樊,上下打量了一下,你还别说,老樊此时满眼的血丝,脸色也是不太好看,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老樊说着,随手从床上抓起几件衣服塞进随身的包袱里,又是与男人交代了几句,便是急匆匆地出了屋子。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老樊一个人背着包袱,在蔡府中走着,脑袋四下转着,打量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老樊才是在柴房附近找到了那个君名要他找的人。
“敢问大哥可是季常?”老樊上前两步,走到一个生的颇为健硕的男人面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男人闻言,也是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了老樊几眼,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事吗?”
老樊心中一喜,自己这是找对人了,赶忙是从怀中将君名给的那个锦囊掏出来,递到了男人面前,说道:“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的,说是你看到这个自然是明白。”
季常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老樊,但还是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缓缓地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手心上,是一只玉蟾。玉蟾样式小巧,可做的却是颇为精致。老樊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玉蟾又是看来面前这个叫做季常的男人,正巧是见到他满脸诧异地看着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