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自然不会将女孩一个人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一直到她们早上开门的时候,才将倒在地上的女孩扶进屋子的事情告诉蒙钧。
见月这副模样,蒙钧却是万分的无奈,看了看月,又是看了看床上的女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沉默了良久,相互对视着,气氛颇为的尴尬。
“咳咳”
蒙钧咳嗽了两声,摸了摸鼻子,问道:“你们不给她请个大夫看看吗?”
“没钱。”女孩说的很直接,蒙钧刚想说你们没钱可以跟我说啊,我借你们啊!这话还没出口,却是听见女孩又是说道:“在府上,下人就跟一条狗一样,在主子眼里,命就是他们的,我们死不死的......”女孩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嘴角却是挂着一丝苦笑。
蒙钧沉默了,在这个年代,下人一直就是没有人权的,生或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就连那皇帝老子都是如此,又有何况乎是她们。
“行了,你去帮我床头的那个包袱拿过来,再去帮我拿个火盆过来?”蒙钧最不喜欢的便是这种东西,作为一个男人,他从小就向往能够有机会回到这秦汉三国的乱世,可真正到了这儿,却又对这的生活,阶级有着深深的反感。所以蒙钧就算是对下人也颇为的客气,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你要干什么?”女孩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脑袋也烧糊涂了?”蒙钧看了看女孩,是满脸无奈地指了指床上的女孩,说道:“帮她退烧啊,还能干嘛......”
“你会治病?”月又是问道,似是有些不放心。
“你去不去,再不快点,这丫头就真的要被烧成傻子了!”蒙钧见女孩没有要去拿东西的一丝,也是有些急了,这星要是把脑袋烧坏了,到时候这磨牙流口水成了个傻子,那不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了嘛。
“哦。”女孩淡淡地应了一声跑出了屋子,从脸上倒是看不出女孩脸上有什么焦急之色。
“唉......”
见女孩走远,蒙钧摸了摸被打的有些不对称的脸,叹了口气说道:“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流鼻血啊......”说着,又是坐到了床边暗自嘀咕了一句:“下手这么重,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破相了我养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蒙钧的思绪,也着实把蒙钧下了一跳,抬头一看,正巧是见到月正拿着包袱满脸戏谑地看着自己,不觉是有些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孩这副模样。
“行了,别贫了,快把东西给我吧。再去帮我把火盆点上。”蒙钧笑了笑,只当女孩是开个玩笑。
“哦。”女孩淡淡地应了一声,将包袱递了过去,便拿着火盆在一旁摆弄着。
蒙钧接过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布袋,在床边摊开,里面竟是整齐地摆放着数十根银针。
“点好了。”月转身看了看蒙钧,却正好看见蒙钧正在把玩着银针,不觉是有些吃惊,问道:“你还会这个?”
“以前跟老师学过一些,普通的病症没什么问题。”蒙钧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对着女孩说道:“你过来把她身上的衣服解开,趴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月没有动,看着蒙钧,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扎针啊!还能干什么......”蒙钧是没好气地看了女孩一眼,又是说道:“我刚才替她把过脉了,没多大事,扎两针把热散了,你再煮碗姜茶给她出出汗去去寒,明天就好了。”
“哦。”女孩应了一声,也不再理会蒙钧,便是朝着床边走了过去。蒙钧笑了笑,倒是没有在意,一个人蹲在火盆旁边,烤着手中那用马衔铁做的小针。
“行了,就这样吧。”蒙钧将针夹在指缝之中,缓步走到女孩身边,对着一旁的月说道。
“你先去煮姜茶吧。”蒙钧并没有看着月,只是伸手一边在女孩背上滑动,寻找着那位于第七颈椎棘突下凹陷的大椎穴。
蒙钧一针扎了下去,抬头看了看女孩,发现月还是站在一旁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是调笑道:“怎么?你还怕我把她吃了不成?”
女孩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蒙钧这刚要继续扎针,可看月那副模样,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这还真是把自己当成色狼了,再说了,我长得有那么饥渴嘛......
“唉......”蒙钧甩了甩脑袋,也是不再去想那些东西,右手一起一落,分别是扎在了肩井穴跟十宣穴上。这几个穴位都有着很好的解表散热的作用。女孩的病情其实并不严重,只是身体比较虚弱,蒙钧只是在女孩身上留针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是将针拔了出来收回了布袋之中。
月赶忙上前用被子将女孩雪白的后背遮住,蒙钧也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却是不再说什么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蒙钧不想再在这边呆下去,收拾了一下包袱,从怀里掏出些钱放在了一旁的案上,对月又是嘱咐了几句,这才是出了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