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干活?”这胖子接过铁锹,这还没喘口气呢,却又是要将这地下的东西给挖出来。
胖子是叹了口气,当真是有苦难言,凄凄惨惨戚戚……胖子现在都觉得这蒙钧把自己也给带下来,纯粹就是当苦力的。
胖子极不情愿地将铁锹握在手里,“乒乒乓乓”的便是开始忙活了起来。
蒙钧看了看那道忙的起劲的身影,笑了笑,便是走到了柳若汐身边坐了下来,说道:“若汐,尊师是?”
这个问题蒙钧早已问过柳若汐不下十次,只是每次都是避而不答,可这实在是吊起来蒙钧的胃口,这越不说,蒙钧便越想知道。
此时,柳若汐听见蒙钧又是这般问他,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是不再说话了。
蒙钧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却是想不出能与面前的女孩聊些什么,这正一筹莫展之际,只听得一阵抱怨之声传来。
“三当家,我真的挖不动了……”蒙钧抬头看去,只见胖子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铁锹早已是被扔到了旁边,看着蒙钧,一副打死我我也不干了的表情。
蒙钧此时是第一次觉得这胖子的声音是如此的美妙,赶忙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朝着胖子坐着的地方跑了过去。
蒙钧转头看了看那一尺多深的坑洞,又是看了看一旁的胖子,笑了笑,说道:“行了,剩下的我来吧,去歇会吧。”
这胖子闻言,却是没有走,只是有些吃惊地看着蒙钧。见蒙钧再次点了点头,这才是赶忙起身,跑到了那小土坡上,深怕离得近了,又被这主子给叫回去。
蒙钧见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哪是想让这胖子休息啊,只不过是不想呆在柳若汐身边罢了。
蒙钧抬头望了望天,日以西垂,天色已然不早,若是再挖不出什么东西,自己这几人便又是要露宿荒野了。
蒙钧想了想,便是朝着自己手心吐了口唾沫,舞着铁锹,便又是朝着那坑洞的深处挖去。
“难道真的是挖错了?”又往下足足挖了一尺,蒙钧也是有些出汗,见洞里还是没有动静,是不禁嘀咕道。
“砰!”
蒙钧将铁锹往这洞里一扔,刚想换个地方继续开工,却是听见一道闷响从洞里传了出来。
蒙钧也不敢耽误,赶忙是跳下送去,蹲下身子,便是开始小心地清理着上面那一层薄薄的泥土。
不过一会,便是有一个木制的大箱子,箱盖已是露在了外面。
胖子见蒙钧这般反常的举动,也是慢慢走了过来,凑到洞口,正巧是看到那口被埋在地下的木箱子。
胖子的面色本就有些不好,此时见到那口大木箱子,就愈发难看了起来。蒙钧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胖子的异常,倒是颇为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胖子?”
胖子是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两步,捡起地上的铁锹,又是开始忙活起来。
“砰!”
又是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终于是将整个箱子给挖了出来。后来的时间,胖子似是转了性子一般,什么话也没说。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箱子并未上锁,只是轻轻一掀,蒙钧便是直接将箱子打开了。
箱子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珠宝玉器亦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有一卷卷的竹简与血衣被整齐的摆放在里面。
蒙钧此时也是有些发愣,面前的情况早已是超出了他的预料。弯下身子自箱子里取出一份竹简,翻开看了看,里面写的大抵是一些人的名字与时间。
“这是什么?”刚打开箱子的时候,蒙钧便是已经大致猜到了几分,但还是举了举手中的竹简对着胖子问道。
胖子闻言,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怎么好看。顿了一会,脸上的悲伤之色渐渐收了起来,上前接过蒙钧手中的竹简摊在手里,对着蒙钧说道:“这些都是当年黄祖偷袭我龙虎寨时拼死护寨的兄弟,大当家命我们葬在这……”
胖子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那般意思,蒙钧又怎会不懂,之前便已是察觉出胖子的异常。
“唉……”
蒙钧是叹了口气,自己当真是被这浑浊的是到弄得有些神经过敏了,之前竟然因此而怀疑自己的两位兄弟,而今又是做出这般事情,心中不禁是有些自责。
蒙钧将竹简放了回去仰头望天,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着那句颇为熟悉的话:“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此时蒙钧到真是能体会到曹操当年为何会有如此感叹。这是要受过多少伤痛才能发出的感叹,就如当年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之后,对自己犯下的错误的自我安慰与自我排解一般,是一种很勉强地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的辩护。
蒙钧没有说话,只是箱子又放回了坑洞之中,捡起地上的铁锹将坑洞填平,做完这一切,蒙钧才是松了口气,放下铁锹,朝着西方深深地鞠了一躬,算是缅怀那些为护卫龙虎寨而牺牲的兄弟们;随后又是朝着龙虎寨的方向鞠了一躬,这是他对王五等人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