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府上的几人,一路追着蒙钧二人是奔袭了几十里,奈何实在是离得太远,虽是能看见前方飞扬的尘土,奈何就是追赶不上。
领头的男子纵马在前,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停下来,满脸怨毒地说道:“走,回去!杨艺那小子,别以为死了就没事了!”
身后几人闻言,倒是没有说什么,抓不抓到蒙钧与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见领头的军士这般说,自己也是乐的清闲,右手持刀,左手紧握缰绳,调转马头,便是循着来的路,又回到了城中。
“什么!”
铁骑回到城中,将蒙钧两人逃脱的事情告知了陆元。这陆元当真是气极,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只听的咔嚓一声脆响,扶手之上竟是出现了丝丝的裂纹。
“说!怎么回事!”陆元随手一挥将扶手打落在地,阴沉着脸看着底下的几人,说道。
“大人,是守城的杨艺不遵大人之意,私自放走了蒙钧,杨植二人。”底下的人显然是被陆元吓得不轻,双膝跪地,是赶忙将责任都推到杨艺身上:“我等兄弟几人,追赶数十里,奈何却是追赶不上。”
“杨艺!杨植!”陆元此时对这两人当真是恨入了极点,连着两个名字都是自牙缝中挤出来的。
“你带人,给我把杨艺抓回来!”陆元是看了看台下的军士,喝道。
“大人……”底下之人犹豫了一回又是接着说道:“大人,杨艺自知难辞其咎,已经自尽了。”
陆元闻言,面色却是不曾缓和,将手抬了抬,说道:“将杨艺曝尸三日,枭其首,悬于城门之上,示众!”
“诺。”
底下之人是赶忙应道,如蒙大赦一般,就要往回走。
“大人!”
这人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子,便是看到有人从门外冲了进来,跪在地上,低着头,对着陆元说道。
“大人,我等奉命到这杨植家中,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陆元闻言倒是没有说什么,对着底下之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诺!”
几人是赶忙应声着,朝着陆元行了行礼,这才是逐一退出了房间,直到全部退了出去,这才是松了口气,勾肩搭背着,打算去酒馆好好喝一顿,也算是庆祝了另类的新生吧。
翌日
城门口,杨艺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尸体上皆是鞭痕,有些地方甚至是被打的血肉模糊,直露出森森地白骨。边上有一告示,上书杨艺忘恩负义,私放逃犯之罪。边上有不少行人都是驻足观望,这看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把这里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到得后来,连车马都是不能通行。人们都是不曾发现,在人群中有一道带着斗笠的人影,双拳紧握,因为用力过紧,关节都是被捏的发白,发出咔咔地轻响声。
“啪嗒啪嗒”
蒙钧骑着马,一路小跑,是进了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之中。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看着身边的黄鬃马,是不禁想起了孙坚所赠的那匹,自从那日被王越骑走之后,也不知现在是如何了。
再说自己这师父,自从留下书信说要去刺杀曹操,如今也是生死未卜。
蒙钧也是知道今天是走不出这个林子的,倒是也不急,牵着马儿,漫无目的的走在这林子之中。
“哗啦啦,哗啦啦。”
这走了不到一里地,蒙钧便是听见有不小的水声从远处传来,这听着,喉头也是不禁有些干涩,这才是想起来,自己奔走了一天,还没喝过一口水。
蒙钧心中一动,循着水声便是走了过去,都说这望山跑死马,这山里的水啊,听着近,真要找起来,那可就远了。蒙钧是东拐西绕地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感觉这不远处的水声是渐渐大了起来。
此时蒙钧早已是口渴难耐,翻身上马,随着啪嗒啪嗒的马蹄之声,飞速地朝着这河边走去。
“哗啦啦!”
走近一看,也是被眼前的情景震的愣了愣神,这哪是什么小河啊,这分明就是一处瀑布啊。只见瀑布如银河下泻,在山脚激起千波万浪,水雾蒙蒙。倒是让蒙钧想起来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诗句。
蒙钧坐下的黄鬃马,带着蒙钧是跑了一天,此时见到瀑布,也是极为的兴奋,这蒙钧刚一下马,便是跑到河边,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蒙钧伸手摸了摸马儿背后的鬃毛,随即便是解开自己的外衣,褪去鞋袜,如鱼般,噗通一声便是钻进了水中。
蒙钧是不曾见到,就在他钻进水中的那一刻,有一道身影,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身上。落日的余晖洒在那如雪的背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腰间盈盈一握。女孩伸手将长发盘起,不断低落的水珠自背脊处滑落,让人遐想不断。
“呼!”
女孩是刚想走到岸边,将干净的衣服拿过来披上,却是听见不远处竟是传来一道破水之声。
女孩是愣了愣,这荒山野岭的,除了自己,便没有别人来过,怎么还会有别人。女孩好奇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