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打破了长久的安静,众人也是回过神来,朝着声音的发现看去。只见到一个中年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捋了捋胡子,说道:“此等话语竟是出于两个孺子之口,当真是不知要羞煞多少人呐......”众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过去,有些有见识的人是忍不住说道:“这不是许邵许先生吗?”
闻言,蒙钧也是转过头去,看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中年人宽袍大袖,羽扇纶巾,颇有几分儒者气质。“许劭先生?不会这么巧吧.....”蒙钧又是喃喃地念叨了一遍.,心中那个郁闷啊,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吗......
蒙钧这还在郁闷呢,却又是听到那个中年男子问道:“小兄弟,不知你怎么看我许劭啊?”
听到这话,蒙钧也是愣了愣神。
“喂喂,二哥,许劭先生问你呢。”这孙权见状,是赶忙拿胳膊捅了捅蒙钧,暗暗说道。
“啊,啊。”
“许子将长于明臧否,不可以养人物。”蒙钧是总算反应了过来,想了想,便是将诸葛孔明对许劭的评价说了出来。一边说着,蒙钧是一边朝着许劭行了行礼,说道:“许劭先生创月旦评,但一月之内便行褒贬,难免有些草率。但许劭先生为人正直而有操节,且眼光毒辣,倒确实是成就了不少佳话。”
“呵呵。”许劭是笑了笑,说道:“你这小子的嘴倒真是不留半分情面啊。”
孙权也是朝着许劭行了行礼,说道:“我二哥生性直率,如有出言冒犯之处,还请先生莫要见怪啊。”
“呵呵,无妨,无妨。”许劭是摆了摆手,笑道:“这小子倒是颇对我胃口。再说了,你小子刚才那番品评又是比你那二哥好到哪去啊,哈哈哈哈哈。”许劭今天心情显然是不错,又是对着一旁的孙权说道。
孙权想起了自己之前那番品评,也着实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冲着许劭是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砰砰砰!”
这突然之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众人本来还沉静在三人的谈话中,却是猛的被惊醒,回过头去,竟是见到有着不少甲士正站在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正缓缓地从门外走进来。
酒馆内的学士皆是有些愣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有人是战战栗栗,汗出如浆。
那青年一进来便是阴沉着脸,说道:“刚才是谁,竟敢贬低袁公!”
众人闻言,目光是不自觉地朝着蒙钧看去。蒙钧也是无奈,上前一步,朝着青年行了行礼,说道:“小子才疏学浅,刚才之言,还请先生莫怪。”
那个青年见竟是一个孩子,也是来了兴趣,沉着脸,说道:“别人见我都是怕的汗出如浆,你不怕我?”
蒙钧也是笑了笑,说道:“战战栗栗,汗不敢出。”
“呵呵。”正在这时,许劭也是站起身来,说道:“元悌啊,你也别责怪这孩子了,童言无忌啊。”
“哈哈哈哈。“见一旁的许劭也是发话了,青年是笑了笑,说道:“许先生都是发话了,我这还哪敢难为这两个小子啊。”,这被称为元悌的青年是朝着许劭行了行礼,显然对后者是颇为的敬重,又是接着说道:“在下扬州刺史陈温,敢问两位小兄弟名讳。”
“蒙钧。”
“孙权。”
二人见状,哪里还敢怠慢啊,上前行礼道:“刚才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刘温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阴翳,说道:“不知两位小兄弟可否随我过府一叙啊。”
“大人的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之前许劭先生邀我与三弟去家中坐坐,还望大人见谅。”蒙钧是拱了拱手,谢道。随即又是转身对着一旁的许劭说道:“先生,我们也走吧?”
许劭是何人,眼光何等毒辣,自然是知道这蒙钧是怕到了这刺史府出事,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呢。
“呵呵。”许劭是笑了笑,说道:“元悌啊,之前却是有约,多多见谅啊。”许劭是说着,朝着陈温拱了拱手。
“既然是许先生说话,那陈温就日后再来拜访二位。”陈温是对着三人说道,转身对着身后的甲士喝道:“走!”,说罢,双手背于身后,拂袖而去。
“啪嗒啪嗒!”
又是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数十名甲士应声而去,酒馆里的众人也是常常的松了一口气。有些人人更是不堪的双腿一软,要不是旁边与人扶着,便是要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
蒙钧朝着孙权使了个眼色,孙权是立马会意,与孙权一起,将许劭从座位上扶了起来,说道:“今天真是多谢先生了。”
许劭起身,是笑着摸了摸两人的脑袋,说道:“我知你们不凡,故也有爱才之心。你们两人日后的成就,定然不会比曹孟德弱。”
众人听了,暗自心惊啊。两个小小的孩童竟然能得到许劭先生如此这般的评价,真的是要惊掉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