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老者大叫:“小兄弟,丫头,你们快往回跑,他们的同门来了,来了好几拨。”
李尘仰望,目露煞气。
这几个小兔崽子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想找回场子。
他不会再心慈手软,心慈手软了,别人还以为他好欺负。
他淡淡道:“不用,反正我也不急着去铭郡城,就在这等着。”
七姑低声道:“尘儿,要不我把马还给他们?”
“还什么还?”李尘不高心,这是对方偷他东西应该付出的代价,干嘛还?
不过老者却叹道:“你们少年啊,就是喜欢任性,双方各退一步,不就海阔天空了?”
“海阔天空?”
李尘冷笑:“如此偷盗之辈,他们会选择退一步?要不是我武元修为高出他们,这次我能不能回来还说不定呢,我要是退了,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老者不再说话,似乎知道劝也劝不了,但他也没离开,就站在旁边看着。
不一会儿,由于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某些江湖之辈发现可能有好戏看,就停下来,越聚越多……
李尘不管不顾,坐到篷车上,对着骄阳修炼起“赤阳心法”。
至于七姑,担心打起来会波及到“小鸿天”,她翻身下马,赶紧将“从鸿天”从“活吞”背上抱下放入篷车,并拍拍“活吞”大屁股,示意它好生看着豪华篷车,一旦有他人靠近,甭管何人,尽都吞了!
老者等江湖之辈发现少年李尘根本不怕,居然还有心情修炼,尤其那叫什么七姑的少女,颇有老江湖的味道,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一一收拾停当,又从篷车里取出十几个灵果,自己留下几个,剩下的,直接塞入“活吞”巨嘴。
原来灵果虽然不具有那几具老牌高手境尸体的武元修为,可是能尽快恢复“活吞”的体力。
就这么着,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前方远处还真的来了一拨人。
来人中没有那几个小兔崽子,这一拨二、三十个,尽都是年轻之辈,从他们一袭白衣上标识看,可以认出,是“日月门”弟子。
他们没有骑马,是施展轻功急速掠来,一经掠近,一年轻人就大喝:“我乃‘日月门’外山首席大弟子司先莱,可是你们两个欺负我几个小师叔的?”
李尘没着声,仿若陷入深深的修炼当中,七姑是柳眉倒竖,娇声道:“你们小师叔?难怪会动不动就抬出他们的师父,这是他们恶人先告状,他们几个在……”
但那个司先莱却打断七姑的话,蛮横道:“我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今天你们两个欺负我几个小师叔就是不行,为了伸张武林正义,保护弱小,我有必要替他们出头。”
“瞎了你的狗眼。”
李尘被气得爆粗口:“瞧你们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样子,居然白天华日之下,为几个小偷伸张正义,为几个小偷出头。我看这样所谓的武林正义,不要也罢。”
“好胆!”
司先莱高声怒喝:“你真够大胆的,胆大至敢无视武林正义。大家说说看,是你们看到我几个小师叔偷东西,还是这小子白天华日之下公然抢夺我几个小师叔的马匹。
?”
“这匹白色骏马乃是我‘日月门’专有,只要翻看给马蹄钉的马掌,那马掌上一定烙印着‘日月门’三个字。”
围观的众人无语,静寂一片。
目前局势不明朗,他们选择两不相帮,但无可否认的,这匹白色骏马成了铁证。
马掌上如果没“日月门”三个字,证明那个司先莱在撒谎,如果有,就证明这对少男少女的确公然抢了人家马匹。
果然,李尘听了,一时间之间居然无法反驳,倒是七姑大怒:“他们在铭门客栈抢了我尘儿的东西,还有我的红嫠,我们追了十几天才追上,难不成他们偷东西就不该付出代价吗?”
司先莱摇了摇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仅是你一面之词,众所周知,我‘日月门’贵为江湖大派,要什么东西没有?况且他们几个乃是我宗门太上长老座下弟子,怎么可能偷他东西?还有你,红嫠是吧?你要多少,我可以立即深入铭山给你捕捉来!”
七姑被气得一张白净的脸通红通红,篷车里那只红嫠,是李尘在小镇上帮她买的,她哪里知道可以在铭山深处就可捕捉到?
就算捕捉到,那也耗费时日,不如直接买了痛快。
但七姑毕竟比李尘年长几岁,在云城李家也是经常参与高层议事,处理族中某些事,她不会就此被对方问住。
但见怒极而笑,“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随同我去后方一个小镇问问,小镇上问不出,你们可以问问隐居在小镇上的‘夺命判官笔’裘老前辈,还可以问‘刀霸’老前辈等,他们应该看到我提着红嫠的小铁笼进入铭门客栈。”
众人闻听,估摸着七姑的话多半是真的,因为“夺命判官笔”老前辈隐退江湖前就威震江湖数十年,和“日月门”太上长老凶神恶煞属于同一辈人,至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