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爆响。 漫天剑花和血光遭遇的刹那间,由于李尘再能,也毕竟是一个人,被震地倒飞而起,还狂吐一口口鲜血,显然遭受重创。 但是,下面却接连地“咚咚”响。 原来虚幻拳印击穿血光,悍然捶在坚硬的石地面,石地面旋即裂开一条条密集的缝隙,重要的不是这些密集的缝隙,而是狂暴的武元激荡而开,像是一条条电弧,窜向所有血影门弟子的脚下。 仿佛中,他们如同被雷电击中,上蹿下跳,甚至有的嘴角溢出鲜血,此时的他们,终究个个骇然。 这可都是亲身体会,是真实的武元迸发。 所以,即便个个骇然、忌惮,也都发狠必须要击杀这个沧澜剑派外山弟子,决不容许他成长起来。 不过就在此时,旁观的百余名武者中有人高叫:“那些胁迫我们的豺狼,害得我们兄弟惨死狮口的贼寇,已然受伤了,兄弟们,趁他伤,要他命!” 随着这声高叫,大多武者都反应过来,如果那突袭而来的少年以及几个沧澜剑派内山弟子战死的话,接下来他们依旧会被胁迫,依旧要不计生死地猎杀冰魄烈焰狮。 “我们宁愿战死在外寇之手,也不愿葬身狮口!” 怒声如雷。 几乎眨眼间,一个个武者尽都嗷嗷直叫扑上去,那是十几、二十几个围攻一个血影门弟子。而李尘也飘落下来,不顾重伤之躯,连连发拳…… 不由得,一个血影门弟子魂飞魄散地惊叫:“疯了,这些人疯了,撤!快撤!去找大师兄!” 惊叫声未落,那个弟子就冲开一条血路,落荒而逃,随之,余下的几个也拼命杀出一条血路,逃之夭夭,可怜的还有两三个被李尘之前废去一臂的家伙再也逃不出,被所有人恶狠狠地剁成肉泥。 直到此时,众人才认真打量面向太阳盘腿而坐的李尘。 但见这个少年,浑身浴血,却无法遮掩那神骏的风采,他一袭染红的血袍,在正午阳光的映射下,不刺眼殷红,反觉得无限高大,那是救星般的高大。 其披肩的黑发,虽然发梢沾着一些血珠,可随着山风微微吹拂飘起,在这白雪皑皑的狮头山山上,让得他们感到一种心的宁静。 他们总算清醒地认识到,摇尾乞怜并不能保证自己活命,只有先死和后死的区别,都会很快地葬身狮口,即便不是被这头冰魄烈焰狮生吞活剥,还会有下一头在等着他们。 随着这里的修武资源被外来势力掠夺,也会让他们生存之地,渐渐败落,唯有靠自己、靠着众人齐手来抵抗,才能心有所安、保住尊严、屹立江湖。 而那少年剑眉斜飞下的一双眸子,完全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清澈的目光清纯的不含一丝杂念,仿若山下微波荡漾的泉水一样,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这是阳光少年拥有的青春活力本色,他们也曾拥有过,可惜历经江湖血腥,早就消磨殆尽。 然而,与之清澈目光相比,其俊逸的脸庞却又是寒气逼人。整个五官看上去,仿若一汪冰冷的湖潭里养着两颗明亮的黑丸,自相矛盾地生机勃勃! “你是来自沧澜剑派外山?” 有人忍不住地想再次确认。 李尘没回答,他服用一颗黄阶低品武元丹之后,就全身心地对着太阳修炼小赤阳心法,以期尽快恢复伤势、恢复俱损的武元。 倒是一个年长的沧澜剑派内山弟子挥挥手,轻轻说道:“我这位小师弟需要静修,你们不要打扰他。” “那头冰魄烈焰狮怎么办?” 忽然有人问道,让得众人不禁转过目光,望过去,那头冰魄烈焰狮不能保持站着的姿势,已然卧倒在地,唯有口中不时地喷出雾气,才能证明它还活着。 “杀了它,我们分了!”那人不再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可惜,他却迎来一阵鄙夷的目光。 “你好意思去杀,我可不好意思,要不是那位少侠突袭而至,我们还能活多少?” “是啊,按照它刚刚的凶狠,我们少说也要付出十几条生命的代价,才能将之斩杀。” “没错,我建议,就把它留给那位少侠吧,只要我们齐力,总会在山里还能寻到另一头,到那时,我们可不会像之前那样,被人胁迫地不计生死扑上去,而是采取游斗。” “走,我们都走,就让他一个留在这里。” “对,我可告诉你,那头冰魄烈焰狮还有一口气,嘿嘿……” 议论纷纷间,一个个武者对着静修的李尘拱手一礼,抬脚就走,让得那人恨恨不已,可是看到几个沧澜剑派内山弟子冰冷的目光时,那人也赶紧溜之大吉。 没办法,他一人,根本不是几个沧澜剑派内山弟子的对手。 不一会儿,除了这几个沧澜剑派内山弟子,还有李尘,其他的都走了。 而几个沧澜剑派内山弟子,也站在李尘四周,全神戒备。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李尘停止修炼,站起来,不仅一身伤势尽复,就连俱损的小赤阳武元,也恢复大半,不过独特武元,倒是没恢复多少。 那几个沧澜剑派内山弟子一见李尘站起来,立即拱手一礼。 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长年轻人说道:“我是他们的二师兄,我叫马不凡。” 随之,又给李尘介绍其他几个年轻弟子,为赵东、刘悦海、杨友明、胡岳。 李尘也抱拳一礼:“我叫李尘,来自宗门败剑峰。” “什么?怎么可能?” 几人闻听骇然惊叫,特别是马不凡,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李尘,“据我所知,败剑峰上唯有武疯子和许胖子有点实力,可也比你差的太远,显然你也不会是新弟子,因为今年的宗门武会还没开始,不可能有新弟子被责罚去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