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钢玄铁剑?” 朝阳映射下,众人一见那寒气逼人的剑光,就不禁惊呼。 原来今天这一战,都为各家族重视,除了李尘等人,余者清一色的青钢玄铁剑。其实,李家五老爷本想把自己的借给小儿李明一用,但他抹不下面子去小院子,所以李明腰间佩戴的,依旧是铁剑。 而李尘的青钢玄铁剑昨夜被劈断,只能带着前日的铁剑;至于巴纳克,没人借,也买不起。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张祎就要落败,甚至会血洒当场,粉嫩的脖子被一剑洞穿,但出乎人预料的,张祎居然高难度地仰面后弯,避过必杀一剑。 只见她一颗小脑袋几乎后翻至两腿间,而她手中之铁剑,也从自己大腿之间凌然刺出…… 一抹寒光,鲜血乍现。 “嗷……” 凄厉的惨嚎声从刘俊利扭曲的嘴中吐出,犹如夜狼啼哭,恐怖而又摄人心魂,而他剧颤的身子也猛地打旋,每一次打旋,一条小腿上也接连地喷出鲜血。 张祎一招得手,哪肯放过他?心中念着半生不熟的剑技,杂乱无章地连削带刺,令刘俊利愈发手慌脚乱。 但刘俊利的一身武功修为,毕竟远超张祎,待他稳定身形,也如疯如狂地猛攻张祎,可是他小腿已伤,总是不便,张祎发挥所长,游走避开,抽冷子一剑忽一剑地刺出。 当然,铁剑也避开刘俊利手中的青钢玄铁剑,否则,不是被砍断,就是被击断。 只气得渐渐恐慌的刘俊利骂不绝口。 “心如毒蝎的小贱人,趁小爷不备,偷袭与我,等着吧,甭管怎样,凭借我刘家的势力,必将你弄到手,再卖去春阁楼做婊子,千人骑万人睡。嘿嘿……你虽长得黑,但不要紧,只要你是母的就行。” “你……你无耻。”张祎自小受父母严加管教,知书达理,况且平时除了练武学本领,很少与外人来往,竟然不懂得如何反嘴。 这令刘俊利更加气焰嚣张,“贱人,立即弃剑,跪下求饶,否则,一旦大比结束,我必将派人将你父母捉来,挂牌游街!” 面对刘俊利的威胁,张祎不禁慌了,差一点被刘俊利突刺一剑刺伤。 李尘听到刘俊利如此卑鄙,颠倒黑白,话语恶毒,还白天华日之下出言威胁,然而擂台周遭,愣是没一人替张祎说什么。 就连昨天看好张祎的大统领、欧阳雪也没表示什么,至于七姑和李明,虽然焦急,却不敢插嘴擂台大比,因为他们毕竟年少。 亦或说终究是因张祎的乡下贫民身份,受辱骂、受威胁很正常,这种现象,在云城可谓司空见惯。 李尘愤恨,要知道他乃是从地球上穿越而来,对人的看法根本没高低贵贱之分,所以他怒而出口:“张祎,别听他狗嘴乱喷,静下心,赢得大比,待你拜入宗门世家,何人胆敢欺负你?” 说着,李尘又大喝一声:“我虽被逐出李府,人尽皆知,但我依旧是李府少族长,李家弟子何在?速去城外将张祎父母接来我小院子!” 这一声大喝不仅惊慌了擂台上的刘俊利,也惊醒了擂台下李家代理族长三老爷和七姑李玉馨,倒是那些看热闹的李家年轻子弟,却对李尘呲之以鼻: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你还是李家少族长吗?一旦李刚获得大比第一,你就得乖乖让出少族长位置。 然而,三老爷和七姑李玉馨几乎异口同声吩咐道:“你们速去,立即把张祎家人接来!如果遇人阻挠,格杀勿论!” 而大统领这会儿也仿佛中醒悟,擂台大比,讲究的是公平、公正,否则,城主府也不可能专门设立一个报名处,为那些城郊居民、乡下贫民、山民提供便利,所以他目视刘俊利一眼,大手一挥,喝道: “不用了,这小子当众言语恶毒,又无耻威胁,哪有我云城男儿半点血性?如果我还让他在擂台上耍横骄纵,且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城卫何在?立即将这无知小子赶下擂台,取消大比资格!” “不!”刘府族长不可置信地大喊。 可惜,擂台四周的众城卫,早就看刘俊利不顺眼,当家奔上擂台,如捉小鸡似得,拎起就走。 刘俊利惊慌失措,疾呼:“我不服!” “我宣布,此战张祎胜。”大统领根本不给某些人反应时间,几乎同时间,他也转望刘府族长,冷言道:“如果张祎家人出了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哼!”刘府族长愤恨地别过头,毫不将大统领的警告放在心上。 擂台上的张祎,却是惊呆了,她就这么获得胜利了?一切犹若做梦。 当她听到李明、巴纳克狂喜的呼喊声传来,像是才知道自己的确胜了,只是她奔下擂台,没向习惯呆在一起的巴纳克奔去,因为他们俩身份相近,反而直接扑进李尘的怀中,呜呜地哭起来…… “额……”李尘推也不是,抱也不合适,他知道,张祎正处于满满的幸福中,不得已,他也只能像是对待小妹妹似得,抬手擦去她黑乎乎脸上的泪水,“别哭鼻子了,你现在已是稳稳地大比十强之一,要注意形象……” 不想他一擦拭,居然将张祎擦成五花脸,准确地,黑乎乎的脸蛋上露出一些粉嫩的皮肤。 李尘没有惊喜,有的只是无尽悲凉,想来,她一定是怕真实相貌被一些泼皮无赖看到,惹来灾祸,所以出门总是将脸弄的黑乎乎的。 “你脸白嫩了。”李尘附耳低语道。 这话果然管用,张祎不仅不哭了,还飞快地用衣袖将脸擦干净,随之,如若早就准备好似得,从灰布腰袋里取出锅底灰在脸上一抹,又黑乎乎了…… 李尘正想说什么,目光却忽然一凌,因为擂台上大比再次开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