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战云鼓发出震天撼地,似春日的雷鸣,震耳欲聋的音浪席卷而来,将整个清离宗淹没在音波的汪洋之中。 叩道门前,苏白周身灵力激荡,臂膀高举,挥手间便是一道道惊天动地的鼓声扫荡八方,魂海中,玄白两面的黑翅虎和白冽鹰射出恐怖而又凌厉的灵魂攻击,拼尽一切想要将他轰成白痴。 只见这些灵魂攻击化作黑翅虎和白冽鹰的模样,一个雄鹰展翅,划破长空,想要用锋利的双爪撕裂魂海中的一切;一个虎躯添翼,虎啸震天,用森冷的牙齿撕咬魂海中央的火红色凤凰,两者在魂海里掀起滔天巨浪。 “锵锵!” 凤鸣响彻整个魂海,身披火红色翎羽的凤凰,张口喷出一缕缕妖艳而又赤红的火焰,将黑翅虎和白冽鹰的攻击焚烧的一干二净,同时,这些火焰弥漫开来化作一座半虚半幻的奇异大阵,将黑翅虎和白冽鹰的身影笼罩起来。 “吼……嘎嘎……”黑翅虎和白冽鹰置身于火之炼狱,在里边拼命地嘶吼着,惨叫着,哀鸣不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被烈火焚烧而散,化作一缕缕精纯的魂力融入到火海之中,助长火势。 时光流逝,一只只黑翅虎和白冽鹰兽魂所化的魂力被烈火吞噬,整个魂海已经化为一片火海之狱。 “锵锵!”魂海中央的凤凰魂灵长鸣,火红色的烈焰翻腾如潮,一缕缕精纯的魂力转化为绚丽的红色光华没入到它的体内,凤凰魂灵的身躯已经从原来的一尺增长为六尺大小,而且还在不停地增长。 与此同时,在清离宗内门的某处山谷中,真正的战云鼓与外门的投影彼此相连,只要外门的战云鼓还在响,它也会一直响下去。 “他娘的,还有完没完,吵死老子了,不就是个晋升内门的考核嘛,至于吗?” “该死,是哪个杀千刀的老是击鼓,害老子的丹炉炸了,这可是老子牺牲色相骗来的,如此就被糟蹋了,太可恶了!” “烦不烦,扰人清梦,谁这么缺德!” 因苏白不断击鼓,战鼓声,喧哗声,鸟兽声等等,各种声音纷乱不堪,一时间整个清离宗无论是外门还是内门,就好比闹市一般,十分喧嚣。 演武场上,易昕秋波微转,一张樱桃似的小嘴微微张开,吃惊的样子好似能吞下一个鹌鹑蛋,她没想到那个曾经如昙花一现的少年,竟然真的能通过晋升内门的考核,而且还是这么的惊人。 这是还是那个三年来整日背着古琴四处闲逛、却笑起来暖如春风,心性倔强的少年么? “哼...这家伙...是故意的!”易昕美眸凝望苏白的身影,有些羞怒,不过她嘴角却是绽放着美丽好看的笑容。 陆小尘望着那个不断击打战云鼓的少年,眼眸闪着奇异的色彩,有些人生来不凡,注定要踏上至强之路,虽沉寂三年,却一朝展翅横击长空,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苏白,你该死!”宋华阳双手攥拳,指尖刺破掌心却毫无所觉,他讥讽苏白连战云鼓一声都击不响,结果呢?连绵不绝的鼓声犹如一道道响亮的耳光,拍的他脸颊青红一片,额头的肉筋凸起,眼眸内更有滔滔杀意浮现。 叩道门前,任霆神色间有震惊、喜悦、无奈、更有紧张,因苏白这么疯狂地击打战云鼓,宗门中的大人物不注意都不行,按理说宗门中出现如此天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太过嚣张就不好了,别人可不知道苏白在行“暗度陈仓”之事,他们只看到苏白不断地击打战云鼓,哪怕他的名字早已经在战云碑最顶端,耀如骄阳。 “苏白,可以了,你已经打破了清离宗历年来的考核记录,不如就此打住吧!”任霆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他也是没办法,鬼知道这苏白到底要击鼓到何时,偌大的一个宗门盯着一个少年的考核,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苏白挥手间再次将战云鼓击响,满是肃穆之色,道:“任长老,不要劝我了,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苏白啊,听我一句劝,还是停下来调息吧!”任霆脑门儿泛起几丝黑线。 “我能!我行!我可以!”苏白微微晃动了一下身躯,似乎正在拼尽全力去轰击战云鼓,一副坚持不懈的模样,看得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这苏白也太能扛了吧! “你可以你大爷!还他娘的有完没完了。”任霆心中大骂,这苏白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他现在都有种拍死苏白的冲动,简直太他娘的气人了! 正当任霆再次压下心中的怒火,准备对苏白晓以大义,劝他放弃之时,苏白却抢先开口了。 “我来过,我看见,我征服!”苏白挺胸抬头,左手放于后腰,右臂作出像是甩鞭子的动作,打在战云鼓上,一脸傲然。 “老子……”任霆任霆彻底凌乱了,这小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词儿,看这架势,此时若给他只妖兽坐骑,他还真敢骑上去挥鞭呢! “可以了,苏白你下来吧……”任霆指尖有光华流转,正准备强行中断苏白击打战云鼓。 骤然! 一道意念传入任霆的脑海中,令他的手指停滞在了半空之中,随后任霆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白,便将手指放下,向石台边走去,他知道事情演变到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我思故我在……” “咯噔!”任霆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任霆心中暗骂,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怪词,这小子八成是疯了吧! 时间如箭,转瞬即逝。 只见苏白的整个魂海彻底化作烈焰的世界,一缕缕赤红色的火焰仿佛长了一对火翅,漫天飞舞,一卷浩大的卷轴似真似幻笼罩在火海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