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话,是不是你娘回来啦?” 好容易想透露点小秘密,关平安没好气地跺了一下脚,“没啦,我耳力可好了,一准能听到。” “不是就好。下次可别再说耳力好啥的,爹可禁不住吓。你说你好好的跟普通人一样都好,力气大,耳力强,还真跑去当将军呀?爹可不喜欢你长大去当兵干啥的,那是玩命儿,懂不懂?” 听到这话,关平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立即被打散,“爹?” “闺女呀,爹对你要求不高,你能暴露的就你那一身力气,但也不能太过分,其他的更不行,懂吧?” 关有寿将上面两口箱子内的零碎东西用毛皮挨个包好,塞入大木箱内,边念叨着,“爹也不问你是咋让小黑听你话的。 可你得明白要是外人知道小黑能听懂你的话,还能找宝贝,你知道会有啥后果?真出了事,爹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想护住你都护不住。” 关平安扭过头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爹这段时间都打听过,离咱们不远的一个县城,那里有个男的,也是一身力气,差点就被招去当兵。 可人家有后台,说不去就不去。你呢?真要出啥事咋办?爹就是去求你二表叔,他撑死也就是个营长,有屁用!” 关平安立即扭过头看向蹲在地上忙乎的关有寿,“爹,那个人现在多大呀,他有多大力气,会武功吗?” 关有寿眼神一闪,果断摇头,“不知道,听说人家早就上京城念大学,你想去见人家没戏。” “知道他姓啥不?” 知道呀,姓张,排行第五,大名鼎鼎,一打听就知道,可敢告诉你?原本还担心闺女这一身力气遗传血亲,他还担心个半死。 现在好了,据说人家小伙子的家族,八辈子也就单单出了这么一位大力士,哪来的什么狗屁遗传。 “说姓啥的都有,鬼知道!闺女,你是女孩子,咱不跟别人比啊,你可是爹的贴心小棉袄,没了你在身边,爹要咋办呀?” 关平安对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爹,我长大也不会离开你跟我娘,你们去哪我跟着去哪。” 关有寿顿时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好闺女!你瞧人家多聪明,上大学多好,是不是?以后你们兄妹俩人也上京城大学,咱一家人也跑去首都。” 关平安郑重地点了点小脑袋,眼珠子一转,“爹,你很喜欢京城?” “那是!省城算啥呀。咱们要不就老老实实的先待在屯里,要不就去首都。那里可是有咱们伟大领/袖。” “京城有工作,你就去对不对?” 关有寿顿时吓了一跳,“闺女啊,咱可说好了,这话到此为止,你也甭动啥小心思。那是首都,天子脚下,可别乱来。花钱顶职啥的压根吃不开,搞不好跟过去似的,还得流放三千里。” 关平安闻言乐得咯咯直笑。 关有寿特意看向小松鼠,手指虚点了点它,“可别听她骗,去了京城就没松子吃,还会被剥了皮。” “吱!” “真棒!等入秋了我给你打一麻袋松子,让你吃个够。” “吱!” “哟,这是达成协议?” 关平安听着她爹的话,更是乐得前俯后仰……突然,她站起来,“爹,这会应该是我娘要回来,她正跟大兴婶娘说不用送。” 盖上大木箱的关有寿立即拍了拍手,“走,咱们先上去,回头爹再整。” 咋整呀? 关平安担忧地看了看他:小葫芦多好呢,手一摸就行,到底说还是不说呢?要是把她爹送到小葫芦内,会不会吓坏他? “想啥呢,快上去,爹在后面撑着你。咱得快点,你娘要是打不开大门会急坏的,没准还会哭鼻子。” 关平安暗自叹了口气,飞快地踩着台阶上去,不甘地问道,“爹,你还记得那个小葫芦不?” 关有寿闻言一怔,随即立刻回道,“啥时候的事呀,有吗?没啊。哎哟,快快快,你爹我可困死了。” 你这样逃避问题真的好吗? 关平安哀怨地扭头瞟了她老子一眼。 关有寿见状开怀大笑:他说没有就得是没有!能让自家闺女后脑勺一点疤痕都不留,确实是好宝贝。 可惜太少了。 要不,哪天再去旧地重游,没准又来一位白发和尚送礼物呢? “爹,东西就搁在那不搬走能行吗?” 关有寿神秘莫测地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院子明面有马三爷一直照料着,可空了快有十年,还不是没人发现异常?他就不信屯里会没人过来挖过宝啥的。 可既然能不被人发现,那就说明密室很安全。 如今连马五太爷的儿子都亲口答应卖了院子,可想而知老爷子去得突然,连遗言都来不及交代。 不过以空了的两个箱子来看,除了易碎品和不适合带走的东西,金子什么贵重品应该早就被人家挪走。 出了仓房,父女俩人连带着只小松鼠还没走到院门口,合上的院门“咯吱”一声被叶秀荷从外推入。 “咋不等我去接你?” “接啥呀,前面都是人家,喊一声都能听得到。大妮要送我回来,我都没让。”说着她朝漆麻黑的对面连连挥了挥手,估摸着是与王大妮他两口子打招呼。 “媳妇,我先带陪你们回去,回头再整一下门窗,这咯吱咯吱的太难听。” 关平安一听他又想忽悠她娘,连忙瞪眼。咋能不带她玩呢? 关有寿回瞪一眼:不是说好瞒你娘? “不用,我先带孩子回去,你看还得带啥过来给你?” 关有寿摇了摇头,自己跨出大门,“甭废话,你一个女人家半夜三更抱着个孩子走夜路,我能放心?” “那要不咱都回去睡觉,明天早点过来?” “里屋柴都烧着,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