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顾青辞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所有人都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不明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连宁清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马之白也听不懂,思考无果,便开口道:“顾大人,我……想请您放了董叔,我知道,这个要求的确强人所难,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放了董叔。” 马之白说完,深深地像顾青辞鞠了一躬。 不过,顾青辞给避开了,他淡淡的说道:“马公子,本县不知道到底何时与你结了仇,让你的家仆能够不顾家国天下,不顾万千百姓的生死都要置我于死地,将心比心,若是你自己处于这种情况,你觉得你会放了他吗?” 马之白面色呆滞了一下,说道:“顾大人,董叔是为了我才做出这等事,索性顾大人您现在平安无事,而董叔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希望您能放了他。” “呵呵,”顾青辞冷笑,道:“哦,我没死就应该放了他,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让他给我赔命?怎么,马公子,你的家仆是人,我顾青辞就不是人了?” “不不不,”马之白急忙解释道:“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董叔已经被您废了丹田,成为了一个废人,而且,这件事情的原因都在于我,顾大人您放了董叔,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你想怎么给我交代?”顾青辞问道。 马之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想先见一见董叔。” “可以,”顾青辞淡淡道:“世龙,派人去将刺客带来。” 庞世龙拱了拱手就出了营帐。 顾青辞站了这么一会儿,身上的疲惫感越来越重了,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好半晌,才缓缓平复过来,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内力,而且,整个脑袋也有点昏沉沉的。 昨晚使用小李飞刀,那一瞬间他便失去了意识,仿佛这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现在醒过来,就只觉得累,但他很清楚现在旗岭驿的情况,少不得他,这才强撑着身体起来。 顾青辞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马之白和三才,指了指旁边的几个凳子,说道:“马公子,来者是客,你们请坐吧!” “多谢顾大人。” 马之白和三才都不是武者,而且还是天天读书的人,身体本就不好,站了这么久,早就腰酸背痛了。 顾青辞知道庞世龙出去提人,应该要一段时间,便向旁边的宁清询问道:“宁老,今日,北漠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宁清就坐在顾青辞旁边,听到这个问题,眼神里突然放出一道光,莫名其妙的望向了马之白,冷冷道:“马家小子,你家那个家仆,真是该杀,不为人子!” 顾青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宁清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但是,他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马之白也是眉头一挑,急忙道:“宁老,董叔他……” “哼,”宁清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他刺杀顾大人,导致顾大人受伤不能出现,北漠骑兵今日刚开始还只是小规模进攻,我们损失都不大,可后来发现顾大人不在,便大举进攻,肆无忌惮。” “我,”马之白心里苦,摇了摇头,道:“宁老,这是晚辈的错,要是早知道顾大人这里的情况,我就该带人来了,虽然我马之白不会武功,但也有一腔男儿热血,便是战死沙场,我也无悔。” 宁清淡淡说道:“你的那个家仆,一个大修行者,便抵得过上千军队,可是结果呢,居然不去杀北漠贼子,反而……简直就是吃里爬外!” 马之白一脸愧色,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青辞一直都在注视着马之白,发现,不论是神态,语气,还是动作,都无一不体现出一种良好的教养,完全看不出刻意伪装的姿态,这人…… “马公子,”顾青辞突然开口道:“正好,本县也想问一问,你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跑到长岭县来了?” 马之白突然一拍大腿,气呼呼的说道:“说起这个事情,此次回去,我定要找郡守张志欢去好好质问一番,长岭县在顾大人治下井井有条,还立下了无数功劳,为什么突然把我派到这里来?” 顾青辞眼神一冷,缓缓说道:“马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郡守派来的?来干什么?” 马之白说道:“我本来在魏县担任县令,可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郡守突然给我下了调令,让我来长岭县任职县令……” 说着,马之白从怀里掏出两张封存好的调令递给了顾青辞,说道:“这就是调令,我刚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因为长岭县县尊管理不好,所以派我来,后来才知道,这张志欢居然是准备让我来捡顾大人您的功劳,让我当这等下作之人!” 顾青辞看了看调令,确定无误之后,抬起头来,像是看个白痴一样看了马之白一眼,他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傻,很明显,那个郡守张志欢是为了奉承马之白那个在朝中当礼部尚书的父亲,可现在,马之白居然什么都说出来了,听口气,还很生气? 马之白看到顾青辞盯着他,以为顾青辞误会了,急忙解释道:“顾大人,您放心,我马之白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也是读了十几年圣贤书,这种小人之举,我绝对不做!” 马之白越说越愤怒,红着脸,道:“哼,我马之白堂堂正正,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张志欢,为何要如此陷我于不义,此间事了,我一定要找他问个究竟,若是他不给我好好解释,我就去御史台参他一本!” 顾青辞突然莫名感觉到一股喜意,很想大笑一场,这个张志欢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