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又勤笑嘻嘻地看着祁居,继续挑刺地说道,“现做时间太久了,我不想等。”
看着这些苟延残喘的愚民被自己愚弄,曹又勤非常开心。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一股杀气袭来。
身为曹家军统帅曹伟坤的大儿子,经历过许多战争躲过无数刺杀,在数不清的枪林弹雨中存活下来的曹又勤对于杀气非常敏锐。
他毫不迟疑,下意识就要掏出放在右侧口袋的枪支,然后狙杀眼前的一男一女。
然而他的右手还没伸进口袋摸到枪支,就立刻被挡住,随后被祁居抓住手腕反向拧,力道之大,险些就要拧脱臼。
曹又勤反应很快,他抬腿顶膝就要踢向祁居要害处,可突然,胸部的位置一阵刺痛传来。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过去,此时胸腔的位置扎进来一把尖刀。
曹又勤只看到前端尖锐的部分,上面满是鲜红的血液。
血液很快从伤口处渗出来,浸透了他的白衣,颜色对比格外强烈。
易葭衣下手很果断,直接刺进他的左肺部,使他身体无法供氧,无力呼喊,脸色发红发紫,很快就睁着眼倒地而亡。
听到面馆传来一阵喧哗声,打斗声和倒地声,后院传来张也试探性的敲门声。
易葭衣祁居二人对视一眼,再次确定曹又勤死亡,之后她给张也开了门。
“这、这就是那个恶人曹又勤?”张也难得看到死人,有些害怕地询问。
“是的,我在学堂里看到过的就是他。”
张也啐了一口,说道,“呸,死了活该,祸害了莲城还不够,还想来祸害我们白沙城!”
随后他小心翼翼靠近,踹了曹又勤一脚,见他睁大双眼死不瞑目,没有任何反应,终于放下心来。
祁居摘下围裙,将手上被溅到的血迹擦了擦,这才说道,“橙子,张兄,我先回去通知团长他们,这里就劳烦你们收拾一下了。”
张也爽快应承道,“交给我们了,祁小弟你放心,快去吧!”
祁小弟这个称呼让祁居跨出门的腿差点打了个趔趄。
自从看出来祁居对自己表妹有些意思之后,张也对祁居不仅是称兄道弟,还完全当做了自己弟弟辈来看待。成天一副长辈的样子,让易葭衣也很无语。
面馆里平白多了一具尸体,因为易葭衣在这里,张也的恐惧减小了不少。他将一楼的房屋反锁,不让三个小孩出来,怕吓到他们。
易葭衣不怕死人,她手脚十分麻利。这边需要尽快收拾完,她才能赶去和保卫团成员们汇合,去应付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曹家军。
将曹又勤的尸体拖到后院,放在板车上,下面铺上厚厚的茅草,避免他的血迹流一地。尸体上也盖住一层茅草,然后张也接来清水将后院的血迹清理干净。
张也打扫着面馆一滩滩的鲜血,易葭衣则拖着板车,准备将曹又勤的尸体拖到城外,找个地方烧掉。
她的速度很快,看着曹又勤的尸体烧毁之后将火扑灭,这才起身回程。
干完这一切回到面馆,城中的百姓普遍才刚刚睡醒。
此时面馆内一地的血迹也已经被张也清扫干净。
随后她吩咐张也关门暂时不要营业,出门就向城郊的保卫团走去。
到了保卫团,蒋元力等所有成员都在。
他们全部已经收拾好了毒药、武器、挖掘陷阱的工具等等,准备去将莲城通往白沙城的道路变成一条通往地府的死路。
祁居已经将杀死曹又勤的事情告知了保卫团的成员,所有人无一不鼓掌叫好。
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兴奋的光芒,对于烧杀抢掠成性的曹家军,他们没有一点好感。为了保卫家园而战,每个人都觉得十分光荣。
易葭衣将过程大致说了一下,表明曹又勤的尸体已经处理妥当。
“宋姑娘,多亏你深谋远虑,提前做好准备,让曹又勤那个畜生进了你们下的套,终于除掉一大祸患。”
“除掉曹又勤,那可是除掉了曹伟坤的左膀右臂。曹家狗贼损失巨大,我们之后的行动也能方便不少!”
“对!曹家那群畜生杀人如麻,鱼肉百姓,简直不拿平民当人看,活该那个曹又勤有此下场!”
“对啊,橙子姐姐,我听祁大哥说了,你那一刀可准了。”
义愤填膺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之后,所有人都开始称赞易葭衣。
听到这些人七嘴八舌毫不吝啬地夸奖她,易葭衣难得有些脸皮薄不好意思。这都是托了宋橙的记忆,不然她也不会猜那么准。
随后她赶紧打断周围人停不下来的夸奖,咳了一声,非常正经地说道,“还要多谢各位的配合以及信任,才能如此顺利杀死曹又勤。”
易葭衣向蒋元力抱拳说道,“团长,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出发吧,曹家军等不到曹又勤的消息,不出两日,必会派军队前来查探。我们需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活口都不留,避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