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女人聊的兴起,祁宇卓也多嘴问了一句。 “受刑的是何人,犯了何事?竟受到如此重的刑罚?” “王爷,受刑的是那之前颇为受宠的宁妃,听说她勾结狄人,私通情报呢。” “什么宁妃呀,紧着你的嘴皮子,小心惹祸。” “对对,宁玉宁玉,不是宁妃了。小心点,这事现在闹得人心惶惶呢,皇上彻查了不少人家,小心不要说错话了。” “哎呀,都怪我这张嘴,我自罚一巴掌。” 几个女人,说着说着,开始笑闹起来。 在她们的说笑声中,祁宇卓走了神。 宁玉?是那个宁玉吗?与自己还有儿子的宁玉? 说起来,许久未见,竟恍如隔世。 她竟然勾结了狄人?? 万幸!幸好之后没有与她再有过多牵扯,不然此事可能会波及到他素王府,那这府内上上下下包括他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那个小贱蹄子,心眼真多,来头竟然这么大,之前还将他耍的团团转。原来竟是狄人那边的探子,看来是想通过他密谋一些什么国家大事。 祁宇卓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对宁玉感到唾弃,生怕她将自己拖下水,甚至连自己断臂这事儿都归咎了一部分到她身上。 失败者一向喜欢把问题责怪在他人身上,这样就可以降低自己的罪恶感,避免承担责任。 很快将宁玉和那个便宜儿子抛诸脑后,祁宇卓扑向了这群美妾,嬉闹宣淫起来。 大柱一岁多,每天蹒跚学步,咿咿呀呀。嬷嬷教他喊妈妈,小孩子软软糯糯的能念出单音节了。 隔了几个月见到易葭衣,大柱还认得她,摇摇晃晃要过来她的方向,走两步摔一跤,走三步跌倒两次。 几个丫鬟嬷嬷吓的想去扶大柱,易葭衣制止了她们,花园里的草地柔软,不担心他会摔坏。 见没人来扶自己,摔倒的大柱也不哭闹,流着口水,咿咿呀呀的爬起来,再跌跌撞撞的一路走一路摔的扑进了易葭衣的怀抱。 抱着怀中的小人儿,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易葭衣小声念叨,大柱要多多锻炼身体,平安长大,满足你母亲的心愿哦。 没几日,皇上便宣布了宁玉之子周向凌为渠王,作为与狄人六皇子铎崇于交换的质子,随使臣一同去到狄人皇都。 并宣布,与狄人签订和平条约。 周向岑撤掉宣王封号,改立为太子。 这日,易葭衣一身黑衣潜入了焕然一新的曾经宣王府,如今的太子府。府里下人侍卫虽然多了很多,但守卫仍然很松散,易葭衣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周向岑,他还在原先的那个院中。 见到易葭衣过来,这个年岁尚轻的大男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自从回到皇城,她回去了肃王府,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 这样突然见到了,周向岑开心之余,有些局促,一时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倒是易葭衣开怀一笑,先他一步开了口。 “毕瑜兄被封为太子,我在此恭喜了。” 见来人并不生疏地开口,是真心实意的恭贺,周向岑也放下心中的局促紧张,敞开心扉与易葭衣相谈起来。 其实易葭衣来的主要目的是提醒他,遵守承诺护佑李家和她的儿子。 但见他打开了话匣,便也坐下与他畅聊了起来。毕竟是共同出征打过仗的人,这算是过命的交情。 既然是老友,相见自然言欢。 不知不觉,竟聊了一个多时辰。 眼看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易葭衣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角准备告辞。 在刚刚的交谈中,周向岑已经多次提到会遵守诚信,日后尽他所能护住李家和她儿子。 见她要走,周向岑颇有不舍,却也知道此时不适合挽留。 “祁宇卓他,需要我来帮忙处理么?” 易葭衣随性的摆了摆手。 “不用了,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毕瑜兄能信守与我的承诺,我已经十分感谢了。” 见她心里有了打算,周向岑也不再多说,既然祁宇卓也即将....那他以后也可以有机会了吧。 不过父皇那边很难办,成过亲有过孩子的,父皇是肯定不会同意他纳入的。只能等到日后他有了实权,不过李姑娘也不像是着急时间再嫁的人,几年十几年,应该能等得起吧。 正式的封位只怕难以给她,如果只是做身边人,这不是什么难事。 哪里知道对面少年心思都飞到千里之外去了,易葭衣拱手告别,窗户跳出,原路返回了府中。 书信一封,藏在枕头下方,只待事成之后,提前告知嬷嬷,让她翻出来帮忙送到尚书府李父手中。 信中交待,让李家暂时抚养大柱,待到他年岁渐长,便可继承素王爷的称号,也算给大柱一个安生立命的保障。 算算日子,祁宇卓悠闲的日子也是应该到头了。 三日后清晨,天刚破晓,素王府主院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这声音刺耳无比,无法控制的颤抖着,使得整座王府的人注意力都汇集了过来。 传出尖叫声的地方是素王爷的玉卓院。 随后素王府死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传播之快完全无法阻拦,因为死的是素王爷。 他在自己院中死于马上风,堪称男人最丢人的死法之一。 死在女人肚皮上,让他前二十多年积攒的英明毁于一旦。从此民间不会记得那个守卫边疆数年的素王爷祁将军,而是那个死法啼笑皆非的素王府主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祁老太太第一时间阻拦了素王府的消息外传。但这事还是在皇城里闹的沸沸扬扬,几乎是人尽皆知。 李家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李元祺和妻子听到这个消息,震惊非常,两人当即直接找上门来,也不顾这样未经通传是否合乎礼数。 李家父母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