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战骑呼啸着冲向前方,威力巨大的火炮也被推到了最前线。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打向湖州城上,将城墙上的大炮打掉。
“开炮,开炮!”
城楼上的指挥官终于有了反应,还是指挥着清军士兵填充炮弹。但他们的速度太慢了,火炮虽经过西夷人改良,可却还是无法跟明军装备的火炮比。
那边才开始行动,这边已瞄准了,“轰”的一声,城头便冒起了巨大的火光,刚还在瞄准的小兵直接去见了天神。
负责观察战场状况的左家军军官不由大喜!
“打得好!哈哈!”
一炮过去,直接将敌人的弹药筐给炸了。
这下可好了,一发炮弹直接引发了几发炮弹近距离爆炸,哪怕人家装填的火药质地不怎么样,可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刚刚反应过来的清军指挥官也一起被送上了天,血像下雨般落下,顷刻间,湖州城城门上便是哀嚎一片,而城下的百姓见此更是来了精神,撒着脚丫子就拼命的跑。
那些负责看押的清军才追出去呢,直接就被打死了。死了一些人后,这些人都不敢妄动了,只能任由着百姓朝着四面八方跑去。
骑兵已经开始冲击,他们也无法再去追击百姓,只能拼命叫着,让城楼上的人开炮。
对付骑兵冲击,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器。而很显然,他们的火炮指挥官已经不在线了,就在这一会会儿,明军又对着城楼来了几发,不但打掉了他们的火炮,连带着城墙也被炸了不少,顺带着还压了好几个人。
骑兵分两侧绕开,开始掩护百姓。尹栀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烧起来了,可她不敢停。
这是她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她不想失去,她一定要看朝廷活剐了鳌拜,看着仇人死去,她才能死!
“抓住我!”
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手伸了出来。尹栀蕙抬眼望去,其实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拼命的奔跑让她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她全凭着一股信念在坚持着。
她只见到眼前一片花绿,知道这是左家军标志性的军服,便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任由那人拉住自己的手。
手心很热,很有力量,这就是威震天下的左家军吗?
她闭上眼,留在脑海中最后的意识就是:能赢!
于山见人软了下去,立刻弯腰将人捞上马,挥舞着马鞭,立刻折返。
他们可不是来冲击的,他们其实是在救百姓的。那些老弱,可跑不了多久,还是需要人带回去的。
将尹栀蕙带回第一条战壕后,他又迅速冲上前去,瞄准着下一个目标,准备将人带回来。
“轰!”
才跑出没多远,忽然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于山懵了下,耳边忽然安静了。
他看见张铭朝自己奔来,看见他嘴巴上下张合着,可自己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忽然,他感觉脑门一阵剧痛,眼前忽然模糊,血色蒙上了整个世界。身下的战马咴咴叫着,忽然狂奔了起来,于山怔愣地低下头,却见自己身下战马身上已有血迹。
“我……受伤了?”
他眼前开始变得黑暗,可手却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缰绳。
不能松,松了就真完了。
清军终于成功地开出了一炮,这一炮打得并不怎么样,但却也给明军造成了一定伤亡。而于山,很显然就是个既幸运又倒霉的家伙。
炮弹落地的位置离着他还有一些距离,但就这点距离,哪怕清军的火炮不如明军先进,可造成的伤害也是很巨大的。
像于山,便是不幸被炮弹擦伤,虽说还不至于要命,但这点距离,所产生的气浪也足以将他震晕。
要知道,清军所使用的乃是实心弹,只需炮手有准确的对准,射程又没有超越火炮的无效间隔,炮弹所产生的动能也是十分可怕的。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明朝虽已经发明了开花弹,清军也得到了相关的技术,但因着没有先进的引信,用来引爆的引信是通常为一根中空的芦管内置药捻,所以发射这等炮弹十分危险,搞不好就将自己给弄没了。
所以这玩意被发明后,无论是清军还是明军,都不爱用这玩意。所以,这会儿清军虽成功发射出了一枚炮弹,但因着人群分散,打得位置又不是很好,所以造成的伤害不算很大。
很显然,要是这一枚落下的是开花弹的话,那么左弗可就要头疼了。攻城实心弹威力大,但对付步骑兵的话,显然开花弹更厉害。
于山被战马驮了回来,坑道内的人立刻将于山抬了进来,然后抬到后方战地医院里去了。而那匹战马也被人迁走,让兽医瞧看去了。
没办法!大明很缺马,每一匹都是很宝贵的。哪怕这战马看上去并无大碍,但也总得检查检查才放心。
战场上的形势总是瞬息万变的,这些清军似乎也意识到,他们好像药丸了。那些明军的弓箭枪子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总能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