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他是谁?你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甚至不惜逼死我?” 烛火流荡的冷清灵堂,阴风阵阵呼啸着。楚安怡似乎突然从棺中活过来,声声怨恨逼着明香苓问个究竟。 明香苓靠坐棺木一侧,骤然听闻她怨恨的责问;一时似乎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甚至还伸出手想要握一握女儿的柔荑,感受女儿还活着的体验。 楚安怡却挥手大力推开她,明香苓跄踉跌坐在地,正巧跌在那些楚安怡喜爱的旧物上,她立时献宝似的拿起一个布娃娃递过去,“安怡,还记得这个娃娃是怎么来的吗?” 面容惨白的少女似从棺中坐了起来,圆睁双目死死瞪着明香苓,“你少啰嗦,你告诉我,你为何非要拆散我和他?为什么最后还狠心不让他救我性命?” “傻丫头,哪里是我狠心,”明香苓契而不舍的站起来,又企图去握少女的手,“真让他救你,你活了,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啊。” 楚安怡激动地推开她,“我不信,你又编谎话诓我。” “我没骗你,”明香苓终于捉到她胡乱挥舞的手,脱口吼道,“因为他是你哥,一胞双生的亲哥。” “你们怎么能在一起?我怎么敢冒险让他救你?” 楚安怡激动大吼,“这不是真的,你骗我。” 明香苓痛苦喃喃,“我没骗你,他确实是与你同胞双生的亲哥哥。” 楚安怡捂着脸,绝望地呜呜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的哭声凄惨而悲愤,声声压抑地在灵堂回荡。 “你别哭了,求你别哭了。”明香苓难过地捂着耳朵。 可那要命的呜咽声却似拼命一下下敲打着她心脏,让她难以承受的烦躁大叫“我命令你,别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明香苓眼前一黑,顺着棺木缓缓软倒下去。 没有人知道,这天夜里,都有谁曾靠近灵堂。 明香苓在翌日睁开眼睛,甚至不记得昨晚曾近距离与女儿对话。 不过翌日楚安怡出殡时,楚国公偶然扫向明香苓的眼神,却冰冷而森寒。 明香苓根本不曾留神,就算偶然与他匆匆一瞥了怪异目光碰上,她伤心之余也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多想。 楚安怡入土为安,大伙当然收拾行当回府去了。 离开庄子,楚南晞找机会见了陆枝繁。 “你不是恨她吗?何必用尽好药救她性命?让她这样一命呜呼,岂不一了百了。” 楚南晞诧异道,“谁告诉你,我恨她?” 她不过想将楚安怡霸占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可从没想过对楚安怡赶尽杀绝。 至于陆枝繁最后保住楚安怡性命,那只能说楚安怡命不该绝。 “不恨她?”陆枝繁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行为无法理解,“那你费心安排用假死药帮助她逃脱,不是完全抹去她以前身为楚四小姐的痕迹吗?” “还有,你非得用致幻药物逼明香苓吐露真相,难道不是为了将她们母女赶尽杀绝?” 楚南晞不欲对他解释,只淡淡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楚安怡与明香苓,她得特别区分对待,让明香苓吐露真相,只是将事实在她已起疑心的父亲面前捅破而已。 至于用掉她拿采花贼从胡老手里换那颗假死药,帮助楚安怡远离京城换个新身份,这事只她自己心知便行。 陆枝繁嘲弄地扬了扬眉,“你们府上乱七八糟的事,我没兴趣深究。”。 “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