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缺德在道边的大排档捡了一张桌子，那系着围裙的年轻人马上过来招呼我们俩，这已经是我们两个人这个月第七次来吃这家烤鱼了，因为这家烤鱼肉质鲜美，焦香而不腻，都是现场杀的活鱼，那杀鱼的小伙，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一手刀工出神入化
他杀鱼的过程才是一种享受，从铁皮围成的小水池里右手猛的探出，粗壮有力的手臂如同一只鹰隼刺入水中，就有一条活蹦乱跳的活鱼被捞上来，往砧板上一拍，手中短刀挥舞如电，眨眼间，鳞和内脏已经被扔到一边
快刀分鱼，弯勾挑刺，细如绒毛的软刺也被一一挑出，斩出的鱼肉片肉质鲜嫩，薄如纸片，鱼肉如同雪一般洁白，晶莹剔透，手中一挑，片好的鱼肉片就飞入碗中，加以密制腌料，上火烘烤，撒上胡椒，孜然，香气四溢
不到十分钟，一盘烤鱼已经端了上来
我和缺德烤鱼就着啤酒，一边喝一边说笑，我俩最喜欢的事就是坐在路边赌这少年人今天又杀了多少条鱼
“今天这鱼就不收你们钱了，你们这一个月来了七次，看得出你们非常喜欢我的烤鱼，日后我不会再在这里烤鱼了”我和缺德喝酒之间，那少年人又端了一盘烤鱼上来，然后放在桌子上，用抹布擦了擦手
“你不卖烤鱼干什么去？”我不解的问道，我每次来的时候这小伙子的生意都不错，为何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
“我卖烤鱼只是为了赚够钱还赌债，如今我赌债已经赚够了，明日不会再来了……”那少年人傲气的说道
“我觉得你明日还得来……”我夹了一片鱼肉放在嘴里，认真的咀嚼着，弹牙的口感让人浑身清爽
“为何？”那少年人问道
“因为要债的来了……”我指了指少年人身后的方向，十多个身穿奇装异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中还拎着片刀铁棍，直接冲鱼摊走过来，一把就掀翻了靠外的两张桌子
“你们干什么？”那少年人并没有被吓住，只是冷冷的问道“我钱已经赚够了，我马上就还给你们……”
少年人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万多块钱递给那带头的混混
带头的混混简单的数了一下钱，然后拍着少年人的脸笑道
“这是一个月前的本金，这一个月的利息你还没给我呢……”
“什么利息，我借钱的时候你们又没说利息……”
“没有利息谁借你，这道上规矩一直都是如此，你不打听明白就敢到我们白虎帮借钱？有没有钱，没有钱，就留一条胳膊……”
我和缺德一脸平静的吃着烤鱼喝着酒，听到那混混报出自己的身份，才思考了一下白虎帮是什么帮派，怎么又出了一个白虎帮，这两个月来，张栾在茶城根本就没闲着，那些不知名的小帮派如同雨后春笋，三五个人就敢自称帮派，张栾两个月已经灭了十多个大小帮派，不过我实在是没听说什么白虎帮
“我没有钱，也不可能给你们一条胳膊，我只有一把杀人的刀，你们别逼我，钱我已经还你们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我不想惹事……”少年人转过头朝混混挥了挥手，然后收拾着自己的鱼摊
“不知好歹！”那混混头子直接按住少年人的肩膀
少年人吃痛，嘴里呼出一口气，然后右手猛的抓住那混混头子的手臂，身子一沉，右手青筋爆出，直接将混混头子一个过肩摔扔出四五米远
我手里的鱼肉片突然掉在地上，嘴巴长的老大，因为他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白英！
我和缺德对视了一眼，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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