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草坪的另一处,被一圈女仆簇拥着的张栾身穿一件粉色卡通熊睡衣,头发蓬乱,袒露胸膛,看起来应该是刚睡醒直接就来了,古铜色的皮肤有些晃眼,躺在一张藤椅上,手指轻轻敲击藤椅,翘着二郎腿,直接起开一瓶啤酒,灌进嘴里,手里一个手串捏的咯咯作响 周围围着一圈女仆,端盆的、打水的、唱曲儿的、扇扇子的各不相同,他的眼神中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就当众洗漱,喝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半天直接吐在女仆手里的铜盆里,女仆似乎有些厌恶,张栾直接搂过女仆笑了笑,那女仆便不敢再有丝毫不敬,恭敬的伺候张栾洗漱,这般庄重的场合竟然穿的如此随意,不过却没有人出言讽刺,更有甚者穿的西装革履,却卑躬屈膝的站成一排低头欣赏着张栾的表演。 “大少爷,南城的那块项目有些钉子户都不愿意搬家,大大延误了工期的进度,他们开出的价格超过我们的预算十倍……”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带着眼镜的男人弯着腰向张栾汇报着情况…… “应该是多少钱?”张栾双目紧闭,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平静的问道 “五百万……”那男人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张栾哦了一声,然后拍了拍王朝礼的肩膀道“朝礼,把那个计算器给我拿来,算一下五百万的十倍是多少” 那男人抬起头刚想说话,直接被旁边的王朝礼打断,王朝礼直接让下人拿了计算器过来递给张栾 张栾很认真的拿计算器算了一下,全场就看着一个穿睡衣的男人按计算器,也没人出声,张栾兴奋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算出来了……四百万……”,冲那个男人勾了勾小手指,然后把他头按在计算器上笑道“这不是四百万吗?” “是四……四百万”那男人有些不敢直视张栾,看着计算器上那个五千万语气颤抖的说道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四百万,多一分都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啊?用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办啊?”张栾把那个男人的眼镜摘了下来,然后吹了两口哈气,又重新给他戴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帮他把领带上的皱褶抚平,把腿盘起来道“跟你们说多少次了,注意点形象,这么重要的场合领带都不好好打……” 说完还挖了挖鼻屎 那男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整个西服的前襟已经被汗水打透,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王朝礼,王朝礼眯了眯眼镜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退下 “我知道怎么办了……”那男人得到王朝礼的示意,马上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头破血流也不自知 “下去吧!”张栾把计算器拍在那人胸口然后看向身后的王朝礼 “他问我怎么办?”张栾突然大笑起来“是第一天跟着我张栾做事吗?” 听到人群开始议论,张栾的目光也朝我这边投过来 他冷冷地笑道”这个小子还真是命大,这都大难不死……” “一个人运气好的了一时,却好不了一世……”王朝礼在旁边附和道 “尾巴都处理掉了吧?”张栾看着王朝礼问道 “已经处理掉了,保证白英不会查到任何线索……”王朝礼平静的说道 “还是你最让我放心……”张栾冲着端水果的女仆吹了吹口哨,那女仆瞬间吓得脸色惨白,端着水果朝张栾这个方向小跑过来 突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栾道“老爷子确实已经病入膏肓了,不是装的……” “你见了副社长为何不行礼?”王朝礼瞪着那男人道 “那你见了旗主为何不行礼?副社长都没有说话……”那男人看了一眼王朝礼笑道“你跟着插什么嘴?” “你……”王朝礼指着那男人浑身气的直哆嗦 “行了老朱,朝礼……你们俩可是我的左膀右臂,见面就掐,天天让人看笑话,成什么样子……”张栾语气略微发冷,旁边两人都各退了一步,不过针锋相对的意味却丝毫未减 “消息准确吗?”张栾从旁边拿起一整串葡萄扔在嘴里,在众人注视下开始吧唧嘴 “准确!”朱明钰浑身吐露着一股儒雅的气息,不过眼神中却吐露着一丝狠辣,声音沙哑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副社长是否要有所动作了?” “老朱啊,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张栾坐起身子,旁边立马有两名女仆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接住张栾吐出的葡萄皮,指着朱明钰笑道“把这葡萄给朱旗主拿过去……别光我自己吃啊……” 马上有女仆过去双手端着铜盘跪在地上等着朱明钰伸手过来 “副社长,今天好歹是老爷子的寿礼,做事也该有点分寸……”朱明钰双手背在身后也不接葡萄 “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朱旗主说的是呢,给我更衣!”张栾站起来伸了伸手,立马有女仆拿着衬衫开始给张栾更衣 朱明钰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朝礼,直接与旁边的人寒暄起来 那端着铜盘的女仆见朱明钰没有接过自己的铜盘,也是有些不安 “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张栾直接搂过旁边两个女仆,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仆笑容瞬间消失“朝礼,给朱旗主送到家里去……” 那女仆有些惶恐的看向身后的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张栾也转头看向身后的那个穿旗袍的女人笑道“韩芩,这些女仆调教的不错嘛,不过我把你悉心调教的女仆送给朱旗主,你不会生气吧?” “这些女仆本来就是为了副社长调教的,至于副社长做什么用途自己全凭副社长心情,只不过那些条子野心越来越大,就像喂不饱的野狼……”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平静的点了点头,掩面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