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危险,说是病人多可怕。”警卫嘿嘿笑了一声,“怕都是借口吧。你觉得里面那些个医生,对,尤其是理查,那家伙像是医生么?” “我看他比疯子还疯子。” “赛安,他可是给你发工资的。”另一个警卫说道,“你这么说可不合适。” “一周15镑的薪水,你还能在哪个地方找到?” “说的也是。”赛安笑了笑,“就是太过无聊了一点。哎,你说,这两天理查他们都聚在内院里面,医生们前所未有的齐全,这是搞什么?有什么难搞的病人被送来了么?在我休假的时候?” “最近可没有人被送来。”警卫摇了摇头,“他们一直如此。你也说了,理查医生比起医生来,更像是疯子。” “我劝你少关心这些事情。内院很危险,不要去管他们的事情。” “危险?怎么,拿群医生还会杀人什么的不成?”赛安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儿,却发现对么的警卫前辈的面色严肃,似乎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面色有些讪讪的止住了笑容。 “ok,我不问了。我会好好做好这份工作的,15镑的周薪。你说的没错。”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那个警卫点点头,“别去管内院的事情。” 两人岔开了话题,又开始谈论城里那些姑娘好,晚上要去哪里喝酒之类的杂事。 方白听了两分钟,再没有什么收获,便是悄然的朝着内院潜入过去。 先前他听的清楚,便是更有些担心。 理查医生显然是内院的管理者,结合安娜的说法,疯人院里面是暗教会的据点,那么这个听起来就很诡异的理查医生,必然和暗教会脱不开关系。 虽然不知道是安娜获得理查医生在此的消息在前,还是理查医生故意在此等待猎魔人的到来,总归这都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是陷阱的话。”方白面色变得有点难看,“这恐怕就是针对安娜的。” 简单的说,如果猎魔人可以得到暗教会的消息,并且双方是死敌,那么暗教会怎么可能不去获取猎魔人的消息,两者的实力可以对抗,那么他们之间必然是势均力敌的。想要达到这一点,双方必然都有获取对方情报的能力。 如果暗教会这边知道安娜盯上了他们这边的据点,并且针对安娜做出准备的话,安娜可能会遭遇危险。 唯独对方不清楚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出现。 方白,可以算是对方计划中遗漏的一员。毕竟他昨天刚刚到,今天就跟着安娜一起行动,对方根本来不及获得方白的情报。 “往另外一个情况考虑考虑,或者安娜是知道了对方有什么大行动所以来追查上来的。也许,是为了破坏对方这次行动也说不定。” 虽然心里这么考虑会好受一点,不过在方白踏入内院的时候,却还是面色阴沉了下来。 他躲在一处院墙后面,眼神朝着内院的中庭看过去,那里,已经站着有不下十来个人,这些人的穿着很是古怪,一副兜帽长袍的样子,长袍的背后纹着怪异的图案,就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圆球,被数个荆棘刺扎穿了一样,给人一种扭曲的感觉。 他们围成一个圆圈,中间,是一个画着好似魔法阵一般的图案的区域,上面放着一些瓶子,似乎是什么贡品一般。 嘴巴里面念着让人听不懂也听不清楚的话语,一个个看起来很是虔诚,似乎在祈祷什么一样。 外围也站着人。 穿着白大褂,头发甚至也白了一般的男子,怪笑着看着阵图中央,他身边站着两个体型健硕的汉子,恭敬的低头等着。 “仪式就快要完成了。”怪笑男子冷不丁的开口说道,“你准备一直藏下去么?” 方白的眼神一缩,心脏猛然跳动起来,他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心里一阵紧张。就现在这个场面,方白也不觉得自己能搞得定这么十几号人。 然而,另一个声音的响起,却是让方白安宁了下来。 “我要是真的准备藏着,你还能发现我?”安娜施施然从一旁走了出来,她表情轻松,手上拿着一个苹果,说话间,张口便是咬下一块。 “说的也是,毕竟是大名鼎鼎的猎魔人阁下。”怪笑男子无所谓的点点头,“萨罗拉仪式。打开深渊之门,迎接世界的主人。教会做了三年都没实现的事情,现在终于被我们实现了。您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我可没兴趣为多几个地下道的老鼠而感到高兴的。”安娜呵呵笑了笑,“理查,你也差不多该停手了,同届的魔人,可就剩下你了。安安稳稳的活到终老不好么?” “凡人终将腐朽。”理查摇了摇头,“只有伟大可以永存。” “很抱歉安娜大人,我并不想度过凡人的一生。” “在我看来,这可由不得你。”安娜缓缓的抽出短刀,“停手吧。你没机会的。” “我不是您的对手。”理查笑了笑,“阴影之主的力量,哪怕是万分之一,我都抵挡不住。作为伟大存在的子嗣,您当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阻止我们寻求永恒。” 安娜的面色一沉,“理查,这不是追求永恒。你只是在做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罢了。你是教会制造出来的悲剧,你对于教会根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可言。所谓萨罗拉仪式,不过是教会编造的谎言罢了。” “如果你说的是教会流传的版本,那当然是谎言。”理查摆了摆手,让两个壮汉挡在自己身前。“可真正的萨罗拉仪式是存在的。转生恶魔,并非是什么童话。你便是最好的例子,不是么?” “暗教会的最成功的试验品,原教会暗黑裁决主教,安娜大人?” “看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