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秦丰从着荆楚水寨离开的消息,不日之内就传到了千里之遥的京城长安!
相比较荆楚方面,对于他们一路上安全的担忧,京城方面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相反,甚至私底下还有些小动作呢!
建章宫内,吕后倚坐在卧榻之上,一旁站立着的总管福隆内心忐忑不已!这几日中,太后性情阴晴不定,所有伺候在他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就在昨日夜间,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女史司清就因为照顾不周,被着太后处以极刑!如今,人人自危,生怕祸及自身!
吕后拿起身旁附近的水果,尝了两口后,这才有心思处理着政事!她招呼着福隆过来道:“福隆,哀家有事问你!”
福隆小跑着到吕后的身旁,躬身下去道:“太后,你吩咐!”
吕后眯着眼睛问道:“福隆,这月余时间,你都在陛下身旁伺候,陛下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福隆当即叩头在地,声音微颤着道:“回太后的话,陛下还是老样子,不过,近些日子,陛下已经能够下床,舞墨弄纸,写写东西了!”
听到少帝子婴的状况后,吕后不无的叹了口气,想了下,不无的压低声音道:“福隆,你跟哀家说实话,陛下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陛下从生病卧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月余时间,每日太医院的医生都准时前去号脉听诊,但结果依然如此。人生早已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吕后,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见着太后这么问及着自己,福隆当即吓得脸颊两侧浮现出豆大的汗珠,这话他该怎么回答?少帝子婴的状况,不过是久困笼中的鸟儿,身在此,心早已飞往他处……
自己怎么回答,都是出力不讨好的局面……福隆思来想去,不无的颤巍回道:“太后,陛下此病依奴才来看,怕是心病,心病需用心药医,普通药石怕是无甚大用!”
吕后眼神看视着福隆,盯的福隆胆战心寒,只听的耳畔间浮现着太后的声音问道:“哦,那你说说,陛下心里面,有什么心病?哀家倒是想听听你的见闻!”
福隆惊的立马匍匐在地,忙的回声道:“太后,这一切都是小的猜测,小的怎么知道,还请太后明鉴!”
吕后闻言后,当即冷“哼”一声道:“念你初犯,哀家就不跟你计较了,若有下次,小心你的皮?陛下乃万乘之躯,他能有什么心病?如今我大汉,周遭风平浪静,他只需享受着太平盛世即可,还有什么心病?”
福隆吓得不住的点着头道:“太后所言甚是,陛下洪福深厚,坐享太平,实乃天下黎民之福!”
吕后这些话早就听腻歪了,她挥挥手止住了福隆的话!沉咛一声,她继续问声间道:“罢了,陛下之事等明日我亲自去长乐宫一趟,近日可有吴王殿下的讯息!”
福隆:“禀太后的话,适才刚刚传来讯息,吴王殿下已经出发了,在荆楚水寨歇息了半天后,就启程走陆路向着金陵出发了!”
一听到这话后,吕后眼神瞪的老大,不相信般的复问声道:“消息可准确?”
“太后,这消息是由陆昭云上书的,陆昭云现在接替吴王殿下戍守河东之地,他的消息应该是可信的!”
吕后冷静一会儿后,就点着头道:“恩,福隆,一会儿你去大将军府邸内,传哀家的密旨,切记,此事万不能再让其他人知晓!”
“喏,太后!”
……
京城腹地的大将军府邸内,夕阳渐落西山,在最后一抹余晖的影射下,庭院内的黑衣甲士尽显肃杀之气!
吕良身穿一身戎装,看着眼前间的叔父吕瑞神情严肃,不无的出声问道:“叔父,你把着豢养的死士聚集起来做什么?”
面对着吕良的问话,吕瑞叹口气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就是他们报恩的时候!”
话说到这里,吕良若是再不明白的哈,就太糊涂了,他立马惊呼一声道:“如此说来的话,太后是答应了叔父的建议了?”
吕瑞微微一摇着头道:“还没有!”
对于吕瑞的答案,吕良不免有些惊愕,太后还没有授意,这么急着做什么?不过,接下来吕瑞的话,让着吕良一惊:“我相信太后马上就会降旨,我这么做,不过是早做准备!”
吕良对于政治上的事情,没有敏锐的洞察力,因此吕瑞往往与他交谈的时候,都是浅言辄止。吕良自是看不出来,吴王秦丰的存在,对于太后来说,已经有种尾大甩不掉的感觉!
吴王秦丰从当初的名不见经传,到现在的闻名天下!他最初出使燕国的时候,不过是个羸弱的五皇子,仅仅带了几名随从前往,可就是这样的出身,在经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吴王殿下已经坐拥一方之地,这样的成长速度,为太后所忌惮!
从秦始皇寻觅长生不老药,到最后他病逝沙丘,他的事迹让着掌权者明白,天下最公平的事情,就是任何人都要直面死亡,连着皇帝也不能避免!
如今已经年近花甲之年的吕后,她自是知道她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