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一队的车马从着东城门鱼涌而出时,并未引起多大的骚乱!
刚刚经历过战乱后的燕都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因此,农民们忙着收拾田地,商人们忙着进货卖货,甚至连已经关门许久的“一笑千金坊”又重新开张,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撒抛着媚眼……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哪还有功夫去操心他人的事情呢?
秦丰骑着马出东门后,不无的回首而视!凝视良久他才轻叹一声道:“再见了,蓟都城!”
一旁的陆昭云听到秦丰话语中不免还带着几分的怀念,就走上前一声道:“殿下,念念不忘,必有怀恋!”
对于陆昭云的话,秦丰摇头而笑道:“哈哈,陆先生这话说笑了!秦丰无法忘怀的是,蓟城之行,使秦丰真正的看清了自己心意,也知道自己日后应做些什么了!”
看着秦丰说话时,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陆昭云也不言语……静静的待立在一旁,任由冷风吹拂着脸面而过!
秦丰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的开口声道:“走吧,否则天黑都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处了!”
……
东城门钟鼓楼处!
站在这里,城门的高度正好与它一致,因此在城外是很难看到钟鼓楼的!站在上面良久的周婉儿,看着秦丰转身离去,不免轻声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旁的侍女,看着自家小姐,一会儿走步轻语寄思,一会儿含泪作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微风吹拂,侍女看着自家小姐还在垂泪,正准备着将怀中的大氅递给她时!周四海却突然的拦住道:“你下去吧,这里由我照看呢!”
侍女一看是自家老爷,自是不敢多言,忙的低头退下!
周四海拿过大氅,将其披在女儿的身上道:“看着他离开,难道不下去送送吗?”
一听是自己父亲的声音,周婉儿忙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周四海拿起着手帕,擦拭着女儿眼角的泪水道:“我要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是谁在欺负我女儿呢?”
周婉儿听到这话,顿时破涕为笑道:“爹爹,你取笑女儿!”
周四海站立在钟鼓楼上,看着身影渐渐消失的秦丰一行,不无的轻叹一声道:“其实为父听佩服秦丰的,当初他只身一人前来大燕,凭的就是一腔热血!如今归去,更是如此,可惜,生为对手啊!”
周婉儿点头声道:“可惜,他若是要当个诗人的话,可以说是下一个文坛“贾大家”了!可惜,他志不在此!”
周四海见着自己女儿心情有些缓和,这才的走身到一旁道:“身为皇家子弟,夺嫡之路是他不得不为之的选择!翻遍史书,你看那些夺嫡失败的皇子,哪一个能得善终,所以,秦丰选择的路,倒是无可厚非!”
周婉儿掩嘴而笑道:“爹爹今日怎么夸赞其秦丰来的话,不绝于耳!之前,你还说他脸厚、心黑,十足是个小人呢?”
周四海顿即大笑道:“哈哈,女儿,这你就不懂了!秦丰脸厚心黑是大家所共知之事,而且,这点上他颇随他的父皇汉高祖!不过,他身上的有些品质也让着为父赞赏,这两点是没有矛盾的!”
周婉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然后再看着秦丰离去的方向道:“走吧,父亲!”
看着自己女儿颇为遗憾的看着远方,周四海就拉着自己女儿手道:“相信我,有缘总会相聚的,走吧!你要是再伤心的话,我可就亲自把他给抓回来了!”
……
城外!
看着秦丰一行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际之旁,完颜宗烈不免有些心急道:“姐姐,姐夫都快看不到背影了,你还不去追?”
完颜妃暄神色一冷道:“我早就说过了,他不是你姐夫,你在乱说的话,看我回去怎么用家法收拾你!”
面对自己姐姐的呵斥,完颜宗烈不免有些郁闷道:“姐夫说的没错,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
他话音刚落,完颜妃暄一手掌就拍了过去道:“瞎说什么呢?跟着秦丰好的没学到一点,他的一肚子坏水,你可没少学!”
完颜宗烈做着鬼脸道:“姐夫的话本来就有道理啊!只是你没发觉而已!”
就在着完颜妃暄两人争论之际,秦丰一行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天际之处!完颜妃暄看着远处天地连接一线,就勒马转身道:“走吧,我们回城!”
“啊,这就回去啊!我们不追过去吗?”
完颜妃暄脸色一红,当即嗔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追过去了,你倒是人小鬼大,天天揣摩他人意思?”
完颜宗烈一只耳朵被着自己姐姐拎着,不无的投降道:“好了,姐姐我知道错了!下次我绝不会再多言了,你快丢掉吧,天气寒冷,你别把他给拎断了!”
完颜妃暄狠狠声道:“注意了啊,你要是让我再发现你乱说话,可没这次这么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