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这群甲士的身后,一位神『色』微微有些冷戾的中年将军横立在山峦之上,看着壮丽河山,不无的感叹一声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汉赋有此佳句,真是难得啊!”
见他如此感慨,一旁的义子不无的上前声道:“义父,山河如画,观景不如身历其境啊!”
面前的将军正是燕国水师都督周四海,因为周四海一生只有一个女儿,面前的义子正是他之前收养的孤儿——林遥!
周四海拍着林遥的肩膀笑道:“观景有观景的妙处,身临其境有身临其境的麻烦!站在这里欣赏风景不是正好吗?”
林遥自是知道义父对于燕国的忠心,也就不在继续言说!他转而一笑道:“终于快到燕都了,马上就能见到婉妹了!”
一听着义子提起自己女儿,周四海的脸上不无的浮现出难有的笑意道:“是啊,婉儿早就传信说要我回去陪她,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听着自己义父说及到此,林遥不无的出言道:“义父,那婉妹与陛下的婚礼?”
周四海不屑一声道:“我周四海的女儿,谁人能够强迫她?这不过是李从献下的旨意,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他!”
一听到这个消息,林遥的脸『色』上当即的浮现出一抹难掩的笑意……
不过,周四海一直背朝着他,这时候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此!在说完这话后,周四海不无的起身离开,与着将士们行走一起,向着京城方向敢去!
……
而陆昭云在前脚赶回京城之内,后面就被着一众勋贵围困在勤政殿之内!
身为皇室族长的李长济自是率先发难道:“陆昭云,你率兵围困住皇宫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谋朝篡位不成?”
对于这话,陆昭云眉宇一皱!而后就看着李长济道:“不知阁下是谁?竟然要在着勤政殿内生事?”
一旁的洪堡自是站出来道:“王爷身为皇室宗正,且为着武帝的亲弟弟,怎么不能为我诸臣主持公道?”
洪堡这话一出,自是得到一众的大臣反应道:
“是啊,当今之下,唯有王爷出言最为合适!”
“宗正管辖皇家之事,不让让『插』手,难道让你一个外人管不成?”
……
看着面前沆瀣一气的文武朝臣,陆昭云不免冷笑一声道:“那不知王爷此番站在这里,是为何事矣?”
陆昭云出言而问,李长济内心不免得意起来:哼,有着我们这些勋贵在此,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将所能左右的了朝局的?
李长济当即义正言辞道:“陆昭云,我问你,听闻陛下已经驾鹤西去,此事可真?”
陆昭云倒是也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就点着头道:“龙祈军营外多盗贼,陛下在此逃离时,被着盗贼箭矢所伤,我已经率军为陛下报得此仇,不知王爷有何异议?”
得到李从献死去确凿的消息,李长济也舒了一口气,旋即接着道:“我没有丝毫异议,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召集诸臣在此,就是为了迎立新君!”
对于这事,陆昭云当即把手一挥的冷声道:“哼,这等大事也是你们商量出来的吗?当年先帝去世时,已经传位给安王殿下,不过是李从献密谋窃取,如今正是归还皇位之时,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异议吗?”
对此,李长济不屑一声道:“难道陆将军以为我们在场之人都是傻子吗?先皇身死之时,传国玉玺早就不知所踪,谁知道这诏书是真是假,更何况,先皇在世时,就曾言说:从潞类我,难为仁君,非社稷之福,先皇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他呢?”
陆昭云眼『色』一眯着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李长济轻咳一声道:“祁王李从珂,品行恭良,更是得先皇赏识,立他为帝,我想才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陆昭云冷声回道:“怕是到头来,是王爷之福吧!”
“你……竖子,你污蔑我!”对于陆昭云的话,李长济自是气的整个身体发抖,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刘兴禺见状忙的顺着李长济的后背,劝声道:“王爷,身体要紧,莫被着无关的人气着了身体!”
李长济看着陆昭云油盐不进,不无的用着眼神示意马朝军等人,他们这些勋贵在陆昭云攻城内一直坐山观虎斗,但手中的实力如今来看,足可与陆昭云一战!
因此,他们此刻已经做好鱼死网破、釜底抽薪的最后一击了!
刘兴禺在安抚下李长济后,就不无的站出来质问陆昭云道:“陆昭云,我问你,你难道真的要当个『乱』臣贼子吗?难道真的不愿拥立祁王殿下为帝吗?”
陆昭云不屑的看着这些人,语气淡声道:“我心中自有定数,想劝我,还是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你……”
“唰……”
看着刘兴禺劝诫不成,马朝军直接的拔出腰间的长剑道:“刘兄,还跟他废话什么,他油盐不进,还是手下刀剑见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