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迟早要来!
秦丰挥了挥手就让齐鹏远先带着思思下去道:“齐都统,把她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船舱半步。”
“秦丰,你敢?你还不把我放开……”
思思闻言一脸嗔怒,正要与秦丰大闹一场时,都统齐鹏远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直接给她带了下去。
这边齐鹏远刚下去,倾颜却推着张任走了过来,看着周围没有闲杂人在场后,她一下间的跑过来关切问道:“殿下,你怎么样了?刚才水匪打过来时,我看他们围住这里,还是张先生带着我躲起来,逃过一劫!”
倾颜瀑落的长发一下的就落在秦丰的鼻间,看着如水般清澈的她,秦丰自是宽慰声道:“刚才不过是虚惊一场,你看,本殿下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看着倾颜待在自己怀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秦丰自是知道她刚才受到了极大惊吓,但大燕的水师即将到此,他不得不忍痛割爱的在倾颜的耳鬓般小声道:“周围人都看着你呢?”
“啊!”一听到秦丰这样说,倾颜宛若受惊的小兔子忙的跳开!待看到身后只有张任一人远眺东方时,她才知道受骗了,小嘴轻撅着,十分的委屈!
看到倾颜这般,秦丰一笑着的在她的鼻间轻划道:“好了,你先回舱内吧,好好休息,以后断不会出现今日的情况了!”
倾颜闻言点着头就转身奔向船舱内了……甲板上,秦丰缓步走至张任的身旁,虚心请教道:“不知张先生对当下的情形如何看待呢?”
虽然之前几次秦丰与张任就是点头之交,但每次都给秦丰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一次,张任被着倾颜给推出来,秦丰才不会相信他是来欣赏风景的!
张任目光不离远方的江面道:“燕国水师不过创建几年,在都督周四海的带领下,实力却远超大汉!此次若是和亲不成,大汉怕是不止是失去江北四镇这么简单了!”
“可先生,长公主已经……”
秦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着张任打断道:“长公主不是已经被齐都统带至船舱内了吗?”
嗯?这话什么意思?
看着秦丰一脸『迷』糊的样子,张任继续道:“燕国虽然一直想南下攻伐大汉,但朝堂内部却并非铁板一块,燕国北部的高句丽近年一直有叛『乱』的迹象!所以,与其殿下嫁祸于这附近的水匪,不若是将错就错,继续和亲!
我想,燕国朝堂上下支持和亲的重臣绝不会是少数!”
话说到这里,秦丰就算是不明白也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道:“若非先生指点,秦丰险些自误啊!”
“报!燕国大都督周四海再次拜见殿下!”
一听到张任的建言后,秦丰对于面见周四海反倒是多了几分期许!他点头声道:“去传话给周四海,本殿下这就过去!”
“喏!”
秦丰看着手下退去,就走至张任身后的轮椅处,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张任由着秦丰将自己推着,前去面见周四海。
等到秦丰两人赶过去时,燕国水师都督周四海与使臣范嘉早已等候多时了!周四海仅仅治理燕国水师几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燕皇确实有识人之明,大汉水师已然不是燕国水师的对手!
一见到秦丰过来,范嘉忙的走过来问道:“殿下,公主怎么样了?我等一听到公主的楼船被水匪围困,就忙的出兵前来救援!”
秦丰:“范使有心了,适才水匪前来劫船,幸亏大燕水师行动迅速,否则后果难以想象!多谢范使和周都督搭救之恩!”
一旁的周四海对于秦丰的感谢毫不为意,反倒是有些困『惑』道:“宁海『潮』帮与我们两岸水师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无欲无故的打劫公主的楼船呢?”
坐在轮椅上的张任洒然一笑道:“周都督多虑了,是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主此番远嫁,所带礼物不胜枚举,怕是这些水匪眼红了!”
听到张任的这番话,本来对他有些轻蔑的周四海,顿时收起轻视之心!他看了眼旁边的范嘉,开口道:“殿下,公主将为我大燕的太子妃,我等救驾来迟,还希望殿下给我等一个机会,让我等能够面见公主,当面请罪!”
面对周四海的请言,秦丰一时之间难做下断,他直接面向张任,想听取下他的意见来!
张任坐在轮椅上对着周四海与范嘉请罪道:“还请周都督与范使见谅,长公主刚刚收到惊吓,这才刚刚的回到船舱下歇息安神,两位若是想请安的话,等到大燕水寨里也不迟啊!”
张任的拒绝,让周四海与范嘉的脸,顿生为难之『色』。他们互相看了眼对方,似乎是早已密谋好一切的齐声道:“殿下若是不让我等面见公主,恕我等不能够奉诏迎接公主!”
对于周四海他们两人的拒绝,秦丰倒是不感到意外!高祖当年在白登被围,就是拿宫女假冒公主,之后被人识破后,对方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此次的和亲,只要公主一进入燕师水寨,那么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