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好像一张绷紧的弓弦,时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傅亦川笑了笑,“两个。”
其实是三个。
挽音又是轻轻慢慢的笑了一声,不好的词汇她不说,也无意于在外人面前和他争执。
所以她只浅浅问,“为什么是两个?”
傅亦川觉得掌心的手有了些温度,于是放下她的左手,转而又捉住了她的右手,瞟到她手腕时,视线有微微的停顿,然后又转到了她的脸上。
“为了保护你”,傅亦川笑意不变,缓声道,“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值钱,都快成为坏人的头号目标了,所以安全问题总要注意的。”
挽音唇角动了一下,露出些微的讥诮与不忿。
这点情绪一露即消,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能把监视美化至此,他也的确不愧外界对他的评价。
“我不需要”,挽音道,“而且张勇很好,我要他回来。”
“他回不来的”,傅亦川轻笑,“挽音,不要任性。”
“我不需要司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挽音并无波动,只道,“一个都不需要。”
“寰球的总裁夫人,出行还需亲自开车,传出去人人岂不是都要耻笑我傅亦川太过克扣?”
挽音不再说话,抬头,看向傅亦川。
傅亦川适时勾起唇角,微微转了转脸,也看着挽音。
他始终淡然自若,挽音唇角弧度却越发绷紧。
傅亦川慢条斯理的抚了抚挽音的头,忽然又笑了,“怎么这个样子呢?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阴阳怪气”这个词,现在很适合安在这男人身上。
他连摸摸她,都能让她心悸。
挽音很不想回忆,但又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他,和那晚的他,真像。
挽音缓缓扯开唇角,看到男人的视线从她脸上滑下去,最后又落回了她的右腕上。
他慢慢脱去她的外套,又将她的开衫也一并褪下。
挽音面无表情,任他摆弄。
最后,傅亦川将她的右腕搁在掌心,像观赏什么艺术品似的,来来去去的看她的手臂。
挽音咬住牙齿。
来来回回观赏完了,他这才慢慢去解开她的袖扣。
一边解一边道:“这么热,穿长袖也不知道解开扣子。”
挽音无声轻笑,任他解开袖扣,将她的衣袖一点点推上去。
白皙细嫩的手腕一点点露出来,却在其上多了刺眼的暗红淤紫之色。
傅亦川的手僵住,定定看着她手腕略上,那块略等于长方形的淤紫,很大一块,横贯手臂左右,周围泛着可怖的青,衬着周围白皙细腻的肌肤,格外的扎眼。
傅亦川呼吸几乎不稳,他的拇指抚上去,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痛。
挽音咬紧齿关,唇角紧紧抿起,却一声不吭。
她能清楚看到他眸底一瞬间翻涌出来的戾气,也能看到他额头隐隐跳跃的青筋。
挽音闭上眼睛,将齿关咬得更紧。
她听到傅亦川压抑着怒气的声线,沉的像是此刻江城绵延不断的雨。
“说说吧”,他道,“怎么弄的?”
挽音开口,先是忍不住闷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