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确实是有”,挽音轻轻一笑,“而且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今日我不妨就提醒你一句,你签了慕式旗下的公司,以后处境怕是会很尴尬。” 毕竟慕陆两家,很可能会闹得很难看。 “无论你有没有靠山,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到最后赢家都是我妈和我”,陆瑶凑近挽音,“因为你早晚都要离开这个家的。” “难道你以为,我离开便结束了”,挽音对上陆瑶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我的离开,只是序幕拉开的前奏而已。” 空气中好像无声绷紧了一根弦,时时刻刻都有断裂的危险。 “什么前奏,你们在说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骚动,穿着白色制度的少年背着书包走了进来,在看到挽音的刹那露出大大的笑脸。 “姐,你终于回来了”,陆白高兴的牵住挽音的手,“你这次出去了好久啊!” “我这不是回来了。”挽音摸摸陆白的头,“这几天我不在,你有没有坚持练琴?” “我当然有”,陆白对挽音的怀疑很是不满,“我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吗?” 白雅南要帮着陆白取下书包,被挽音拦住了,“陆白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可以自己把书包送回房间。” “姐说得对”,陆白也很认真的对白雅南道,“妈,你别溺爱我,溺爱可是很恐怖的!” 白雅南笑着站直了身体,摆摆手,“好,你自己来,妈还不是关心你,老是忘记你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 陆瑶则是嗤之以鼻,很嫌弃的怼陆白,“一口一个溺爱,学了个词儿就迫不及待用上了,你知道什么叫溺爱吗?” “比你懂”,陆白不甘示弱的回击,并附带了一个鬼脸,“略略略!” “你这个熊孩子!” 陆瑶作势要动手,陆白则趁机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跑上了楼。 这就是陆白或者陆弘文在家时的常态。 陆弘文是睿智深沉的男主人,白雅南是温柔和煦的女主人,陆挽音是知书达礼的大小姐,陆瑶是娇俏任性的二小姐,陆白是备受宠爱而不自知的小少爷。 只要陆弘文或者陆白在家,势同水火的三人便会进入各自的角色。 人生如戏,她们都是最精湛的演员。 陆白的背影消失后,陆瑶先轻笑出声了。 她笑了一会儿,才道:“陆挽音,这个家没有你真的会和谐很多,我们也不必时时刻刻戴着面具,请你有眼色一点儿,你已经在这个不属于你的家硬生生赖了十年,你还想赖多久?” “我和陆白,都是名正言顺的爸的孩子,赖着不走的,应该是你这个父不详的拖油瓶。” 挽音说完,便站起身。 她透过窗看到了陆弘文的车驶了进来。 今日,找陆弘文,才是她的目的。 陆弘文从车里出来,脚才沾地,就看到?消失已久的大女儿站在他面前。 “知道回来了?”陆弘文皱着眉,不满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离家出走,一走就是这么多天,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商量?”